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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听了一番八十八只琴键的琴音,又试了试钢琴下的几只踏板,然后张劲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作为赞许。
“真的很棒!不愧是斯坦威出产的顶级钢琴。不愧是以严谨和工艺著称的‘德国制造’,音色很美,音准很正。我很满意,麻烦您了!”
听出这位大鼻子老外华夏语水平的拙劣,张劲也不再用华夏语难为他,一连串流利而地道的曰耳曼语脱口而出。
最美是乡音!
当大鼻子老外听到张劲脱口而出的标准曰耳曼语后,竟突然变的有些激动。张劲的口语与这位老外每天都会接触的曰耳曼语翻译大不相同,他听那些曰耳曼语翻译的话,就如张劲听他说华夏语一般,虽然能够勉强听懂,但却丝毫不觉悦耳,而且没有一点点的亲切感。
而张劲的曰耳曼语却是这位大鼻子老外最标准的乡音,甚至比这个大鼻子老外本人的口音更加标准,就如他家乡那些电视台的新闻播报员名嘴的口语一样标准。
所以,张劲的口音,让这位客居华夏的大鼻子老外在乍一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乡情和亲切。
于是,之前仅仅与张劲点头自称‘**琴行’员工的这位大鼻子变得热情起来,并郑重其事的第二次自我介绍。这一次介绍,这个大鼻子已经又换了一个身份:
“张先生,你好!我叫斯坦。德。克拉克,您可以称呼我斯坦或是克拉克。我是‘斯坦威钢琴工厂’派驻华夏的钢琴调音师。我来自德国,是汉堡人!
张先生是否在我们国家居住过?或者留学?
您的曰耳曼语说得真好,是我见过曰耳曼语讲的最好、最标准的人!我说的可不仅仅是外国人,就算是在我的家乡您也算得上是曰耳曼语讲的最好的人!”
见到自己一串曰耳曼语出口,这位之前一直一脸严肃的老外,突然变的表情丰富起来,原本因为语言障碍而少言的他也摇身一变,变身话唠。
这个老外的突然变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张劲先是不由一怔,然后才敞然笑道:
“你说外国人?你现在可是在我大华夏天朝,在这里你克拉克老兄才是老外啊!”
一句玩笑让两人间交谈的气氛更加融洽,然后,张劲才又继续道:
“我没有去过德国!不过我喝过德国的啤酒,多特蒙德啤酒、慕尼黑啤酒、博克啤酒,确实一级棒!尤其是德力士小麦王,更是美味绝顶!”
听到张劲谈到啤酒,克拉克更加兴奋了。德国人,尤其是德国的男人,几乎没有不喜欢啤酒,没有不为自己国家啤酒自豪的。于是,克拉克的态度更加热情了。拉着张劲一起,话题从‘啤酒’引申开来,美食、美景、美女……海阔天空。
张劲见到人家上门为自己服务的老外这么健谈,自然不好意思冷落,只好陪着他聊了起来。
一番热烈的交谈下来,克拉克与张劲也渐渐的熟悉起来。
两人叽里呱啦的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克拉克这才在踌躇了一阵儿后开口说出了一个他本不想说的事情:
“张先生,有件事情本来按照售卖方的规矩我不应该多嘴的,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觉着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未完待续)
573 着钢琴怎么弹来着?
要说不该说的话?
克拉克话一出口,让张劲不由的一愣。还以为是这架钢琴有什么暗伤,琴行或是厂家本不打算说,打算蒙自己呢?所以克拉克才会说的这么为难。
要知道,张劲虽然是一暴发户,不差钱的那种人,一架价值几百万的钢琴就算是被坑了砸手里,也不会太在意。前提条件是,张劲买来自己玩儿的玩具。
但这架钢琴毕竟不是买来当摆设的,也不是买来自己玩儿的,而是作为送给何清浅的礼物而购买的,所以张劲自然不允许它有任何缺陷。
于是,之前还始终脸带淡笑的张劲,听到克拉克的话头后,连忙表情一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等克拉克的下文。
克拉克继续道:
“您从我们琴行购买的这架限量版九英尺演奏会级别的大三角钢琴,是前天由我亲自押送着从汉堡运抵深市的,昨天运到琴行后,我有对进行了再次的仔细检查和校验。可以保证,它的音色、音域、质量,绝对是我们斯坦威公司的顶级标准,没有任何掺水。
但是,我需要给你一个建议,一个行内人的建议。如果您要是把您的这间现在放置钢琴的客厅作为琴房的话,我建议您换一架我厂出产的小三角钢琴就足够了。
虽然小三角钢琴从各方面来说,无论音质、发声、音域、质量,都比这架顶级钢琴稍逊,但是价格也便宜了很多。
而且,恕我直言,以您这小厅的布局和装修标准来说,两架钢琴在此弹奏的效果差距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差距!”
“哦?为什么?”
初时听到克拉克说这架琴并不如自己之前所想一般,内有瑕疵,张劲刚刚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克拉克的话却又让张劲颇觉疑惑起来。
“张先生也知道,但凡音乐厅、歌舞剧院之类的建筑,都是经过专门设计。无论形状、布局还是材质,都要符合一定的声学原理,那样才不会让声音在各种距离、各种角度的尖角、斜面来回反射,出现回音杂芜,与原声相扰的事情。
虽然对声学原理我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张先生客厅虽然宽敞,摆下这个大家伙也丝毫不显局促,但是无论形状、布局,还是墙体材料都远不足以达到音乐厅级别,即使是那些音乐学校最简陋的练琴房,都比不得!在这种地方弹琴,就算是音乐之神阿波罗、乐圣贝多芬也弹不出好曲子来。
所以我认为,你买这钢琴真的是浪费了!”
听这个名叫克拉克的老外说的头头是道,又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张劲忍不住眼睛一亮,一边连连点头对克拉克的话表示赞同,一边热切的问道:
“我说克拉克老兄,你是干这行的,对这琴房啥的说的头头是道,显然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那你认不认识懂得建造、装修琴房的人?要是有的话,介绍一个给我呗!我正打算找个好地方建一间标准琴房呢!”
克拉克到底是业内人员,建造、装修琴房这种很专业的事情,还是颇有路子的。先不说这是为张劲这位大客户服务,这也算是完善售后服务的一种,就说他为张劲与专业设计施工队做中间人,就很有些实在利益了。
要知道,标准琴房的修建和装修可不是简单的活计,造价更是不菲。
虽然仅仅是建造私人琴房而已,规模上来讲远远不能与公用的音乐厅、专业的琴房相比。但是,碰到张劲这种一副暴发户不差钱嘴脸的‘豪客’,整个工程下来,动辄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高的造价,作为中间人,克拉克按照百分比的点数抽成,那可就不是一笔仅仅鸡毛蒜皮的小钱钱了。就算是对克拉克这种高薪级别的技术人员来讲,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对于张劲的要求,克拉克自然答应的爽快。拍着胸脯的承诺,一定给张劲介绍最专业、最顶级的施工队伍。甚至如果张劲舍得花钱的话,他还可以请来斯坦威钢琴汉堡公司的专业装修队伍前来。
克拉克的咨询自然换来张劲再一次的暴发户嘴脸,慨然应道:
不怕最贵,只要最好!
一句话,让克拉克心里笑开了花,满眼都是‘;’形状的欧元符号。
于是,在克拉克与张劲又就此聊了许久,这才与运送钢琴的队伍一起匆匆离开。
送走了克拉克这一堆人后,张劲推着何清浅,与何妈妈、刘老爷子一起围着这刚刚买来的‘昂贵家具’参观起来。
虽然看不懂钢琴好坏,但是看着钢琴典雅的样子,看着钢琴面板上明亮如镜的烤漆,看着这幅内敛的奢华。刘老爷子和何妈妈仍然忍不住啧啧称叹。
“这大家伙看起来就漂亮,别说弹起来声音怎么样,就算是不弹,只是当个摆设,也算得上是一件高级家具!至少往家里一摆,屋里一下子就亮堂的许多,也能让你小子这个俗人雅了几分!”
刘老爷子的这番评价,让旁边正伸手轻轻抚触琴身的何妈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大家具摆在这里看看,确实漂亮!
既然何妈妈点头了,张劲对于这番评价自然也就没啥异议了。
毕竟,何妈妈虽然之前为了女儿的生命,勉强同意了自己‘脚踩两只船’的野望,但张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