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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我,那眼神似乎在说,这还用你说。我本来想把有人可能用吊灯谋杀的事说出来,可看到他们这个态度,还是没张开嘴。
秦丹说:“我觉得老马甭管修炼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他不作恶,我们就没必要窥视他人**。倒是那个女鬼不简单……”
说到这里,秦丹忽然从床上站起来,嘴里没停,手上却对我们打了手势,举动非常怪异。
开始我没看明白,李扬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在秦丹房间外面的阳台上,隐隐有什么东西挂在边角,乍看起来像是个留着长发的人。
看起来是人,但想想又不像。我们是在二楼,按照它的位置,下面应该是悬空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我看到秦丹凝重严肃的表情,忽然脑子里打了个闪,我靠,什么人能够悬空,那不就是鬼吗?我脑海里一下蹦出那个**女鬼的形象,霎那间头皮就像炸开了一样。
那女鬼竟然跟到我们身上来了!
秦丹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随手折叠,很快成了一只鸟的形状。她冲我们眨眨眼睛,示意保持常态。我这人心理素质不好,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倒是李扬演技尚佳,和秦丹嘻嘻哈哈打岔。秦丹边说话边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在符咒所成鸟的身上,手指微颤,快速画着什么符。
黄色符鸟上出现了鲜红的鬼画符图案,看起来十分诡异。
秦丹装作鞋子不舒服,蹲下身系鞋带,只见手一松,那只鸟忽然动了,像滑翔飞机一样,贴着地面迅速向外面窜去。
此时夜深风高,光线很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一只纸叠的小鸟在贴地飞行。
那只鸟刚飞出阳台,就看到那半遮半掩悬在空中的怪影似乎有所察觉,像黑纱一样飞起来,渐渐飘向远处。那只鸟一直跟了过去,很快消失在夜空里。
“这鸟怎么会飞?”我问。
秦丹竖起中指,只见在她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不知多少圈的红色丝线。那丝线正在快速转动,一条红红的线飘在空中,向着鸟逝去的方向快速延伸而去。我这才看明白,秦丹控制那只鸟好像放风筝一样,随着那只鸟的飞行距离,红线越拖越长,越拉越细,若有若无看上去好似头发丝一样。
第八章 阴魂
秦丹说:“这是专门追踪阴魂的扶乩法,比较简单,却很实用。我看那女鬼好像有灵识一般,说不定有什么来历。”
我奇怪地问,鬼应该都有自主意识吧,这灵识是怎么回事?
秦丹解释说,鬼是人魂魄而成。人的魂魄一旦离开身体,离开物质大脑的支撑,没经修炼很快便会变得呆呆傻傻,最后像丧尸一样只是凭着下意识和本能行事,没有太多的灵识。她举了个例子,为什么十字路口是风水最阴的地方,因为送葬的时候,到了十字路口红灯停车,鬼没有思考能力,就误以为到站了,便下了车。下了车就再也走不开,只能游魂一样在十字路口永远徘徊下去。
李扬一拍手:“刚才那女鬼先是盯梢老马,又来窥探我们,看样子不像是浑浑噩噩的孤魂野鬼。”
秦丹点头:“我怀疑它是经过修炼的。”
我大吃一惊:“我靠,这度假村不会是个鬼窝吧?”
这时,秦丹手指上的红线居然拉到了尽头。那红线抻得直直的,若有若无般漂浮在空中。秦丹用手抚着红线,慢慢向阳台走去。我和李扬赶紧跟在后面。秦丹来到阳台,抬头望天,此时月夜朦胧,一片静谧,能看到那根红线真的像风筝线一样,一直延伸到黑黑的夜空,看不见尽头。
秦丹嘴里念念有词,绕动手指,开始慢慢回收红线。
我和李扬互相看看,谁也没敢打扰。好半天,秦丹把放出的红线都收了回来,只是没看到那只鸟。她回过头冲我们一笑:“那女鬼的老巢找到了。”
“在哪?”我急切地问。
秦丹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做工非常精密的罗盘,这罗盘周身红色,不知用什么做的,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个方位。秦丹拿着罗盘在阳台转了一圈,确定了方位,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
我和李扬问怎么了。
秦丹捧着罗盘,好半天才说道:“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
她带着我们出了房间,此时夜已深,大部分人都睡觉了。客厅里静悄悄的,我们蹑手蹑脚,尽量小心翼翼放低声音,一直来到客厅的角落处。
这里有杂货房,没有上锁,门轴都锈死了。我们费了一番折腾,才把门打开,里面顿时冒出一股乌烟瘴气的灰尘,我呛得直咳嗽,捂着鼻子往里看。里面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堆着许多杂物,遍地灰尘,墙角都能看到蜘蛛网。
“那女鬼就藏在这里?”李扬目瞪口呆。
秦丹摇摇头,带我们走进门,她随手把门关上。这里非常狭窄,目测不超过十平米,堆着的破箱子一直垒到天花板,本来就拥挤的空间,堵得几乎没有下脚地方。
秦丹看看罗盘,眼神有点失神。我们问了几声,她才说道:“真是怪了,盘上显示,我放出的鸟就在这里的上面。”
她随手打开墙上的灯。这间狭窄的屋子里,只有天棚一盏几瓦的小灯泡,放着昏暗泛黄的光,映得这里一片惨淡。
我抚了抚肩膀,咽了下口水:“鸟在是不是意味着女鬼……也在。”
秦丹没说话,拿着罗盘,艰难地在屋里走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个方向。
这间房间的建筑格局也不知是谁设计的,小小的房间就像两个积木套在一起。大积木嵌合在小积木上,因为两个组成的宽度不一样,一大一小,所以在结合部有着一左一右两堵墙把长度差抵和。
就在一堵墙的后面,居然藏着一架铁梯子。
因为房间破烂太多,那梯子藏在好几个大箱子的后面,如果不是刻意去找,根本看不到。
我们走过去,李扬看看梯子,面色古怪:“这梯子通到上面的房顶吧。”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丹说。
她把罗盘放进挎包里,和我们一起把那些破箱子都搬掉,然后第一个踩着梯子往上爬。我和李扬跟在后面。
梯子很快到天花板,这里有一扇铁门。秦丹推了推,没有推开,这才注意到铁门上挂着锁头,禁止通入。
我们重新下来,我搓着手说这怎么办,要不算了吧。李扬歪眼看我:“算了?我要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我就不姓李。叫铜锁!”
铜锁正睡得香,被我们砸门叫起来,他穿着小裤衩睡眼朦胧:“干嘛啊?”
“把你开锁工具拿着,有事。”李扬说。
“你大爷的。”
铜锁洗了把脸,胡乱套了件衣服,跟我们走进杂物房。等他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珠子瞪得贼大,一连叫了好几个“我靠”。
他也来了兴趣,顺着梯子爬到上面看看锁。他从腰间摘下钥匙环,上面就拴着两根细长的开锁工具。
就看铜锁在那捅咕几下,只听“啪嗒”一声,那锁应声而落,掉在地上。铜锁伸手推了推,门虽然锁头已去,但门轴锈住了,他费了很大力气才给推开。
门一开,上面顿时卷了一阵风吹下来。铜锁探头出去看看,双手撑住,一纵身跳了上去。我们几个赶紧踩着梯子也来到上面。
这里果然是别墅的屋顶了,月朗星稀,江风阵阵,我们小心翼翼爬在房瓦上。
秦丹把罗盘拿出来,按照方位找着,然后指指西北方。我们踩着房顶,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一个装饰性烟囱的旁边,果然发现了那只黄色的符鸟。
秦丹捡起来,眉头紧皱,表情非常凝重。
“怎么了?”李扬问。
秦丹道:“这只鸟一直跟踪阴魂到了这里,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那女鬼的老巢就在我们别墅里。”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此时吹过来一阵阴风,真是遍体生寒,我磕磕巴巴地问:“那女鬼一直藏在我们住的地方?”
秦丹指了指脚下的天窗。
我们透过天窗看到,下面的房间还亮着灯,有一个人坐在床头的台柜前。仔细去看,正是左莹。
铜锁惊的舌头都要掉了:“女鬼是左莹?”
秦丹摇摇头:“左莹不是鬼,很有可能那女鬼就在她的屋子里。”
天窗是磨砂的,从里面往外看比较清楚,而从外面往里看则模模糊糊一团。我们仅能看到左莹坐在那,手臂一动一动的,似乎正在翻看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她居然坐在那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