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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念儿不再是当年没地位的空架子世子爷夫人,又有了两个儿子傍身,想法自然变得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大房媳妇,这侯府的一切早晚都是他们大房的,那么面对气势高涨的二房一脉,自然会生出不喜的心情,二房花的越多,她儿子就继承的越少呀。就连郗珍儿都会对欧阳穆同梁希宜的关系产生羡慕之情,经历过李姨娘的隋念儿,自然不屑之男情女爱了。
她的陪房嬷嬷在同隋念儿提起二房岑哥儿儿子前前的生日宴时,不由得感慨,连骆家七十多岁的老太爷都赏脸亲至,怕是全看在欧阳穆的面子上吧。
毕竟欧阳穆在京城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眼前的第一红人,他看重亲弟弟,大老远都从京城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皇太后,太后,皇后,皇帝的各种赏赐,大家自然多少给些薄面了。
于是整个西北又因为欧阳穆的回归变得热略起来,谁要是没能出席前前的周岁宴,反而显得你没面子,没有收到靖远侯府的邀请呀。
欧阳穆生怕梁希宜提起去老宅的事儿,故意嫁妆没这回事儿,越发勤奋的应付客人,还整出好多事儿让梁希宜去干,甚至求到了老太爷那里,想把大儿子呱呱接回家里同梁希宜亲近一下,这样梁希宜就可以安心看孩子,没时间外出了。
老侯爷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上出了什么事儿,私下里打探一番,欧阳穆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肯说,没办法只好暂且舍了呱呱,让他去陪他娘亲了。
欧阳岑看出欧阳穆同梁希宜有问题,拉着欧阳穆出来喝酒,说:“大哥,祖父说你居然求他把呱呱接回去陪大嫂,总觉得古怪,你们没事儿吧。”他一直清楚欧阳穆对感情的执着,当初看上陈诺曦后,明明是十四五岁的大男人了,真的可以对各种漂亮女子的引诱视若无睹,而且一下子就坚持是四五年。在他经历了男女之事儿后发现,这要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欧阳穆把酒水一饮而尽,手里把玩着空酒杯,想着的该如何开口。他同欧阳岑倒是会说一些关于夫妻的事儿,可是这次的理由实在光怪陆离,他只能埋在心里,犹疑道:“你还记得我以前为陈诺曦……嗯,做过的事儿吧。”
欧阳岑一阵,尴尬的点了下头,若是因为这个,倒也能理解大嫂的心结了。换位思考,若是珍姐儿曾经这般明目张胆的喜欢一个男人四五年,他是绝对不会娶她的。》0《
欧阳穆叹了口气,他一看欧阳岑的表情就晓得这事儿无解,于是一个劲的干杯,想要混沌了自个的思绪,反而越发清晰的记忆起前尘往事。
突然,特别想梁希宜,特别特别的想……
欧阳岑默默的陪着兄长喝酒,直到外面漆黑一片,欧阳穆忽的站了起来,道:“回去吧。”
欧阳岑点了下头,这种事儿真的只能自己想通,然后就会变得毫不在意。
他拍了下大哥的肩膀,道:“大嫂那么爱你,总是会过去的。”
欧阳穆一愣,回过头,问:“你哪里看出她爱我了?”
欧阳岑懵了下,无奈的笑道:“这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一个女人若是不爱你怎么会为你生孩子呢,况且以前你们多如胶似漆,那种感觉是蒙不了人的,即便是现在,大嫂望着你的目光依然是很深情呀,大哥,你不会一直觉得大嫂不爱你吧。”
欧阳穆脸颊微微红了一下,梁希宜肯留在他身边就好了,他哪里会去奢望她爱他,即便情/欲高涨的时候,他逼她说爱她,她也说的迷迷糊糊,迫不得已似的,他自然认为她对他的爱,似乎总是带了一些妥协和怜悯。
欧阳岑见大哥对自个居然特别的不自信,十分诧异,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男人嘛?他先是送了大哥回到远征侯府后,方折返回靖远侯府,见郗珍儿的房内亮着,想起这几日似乎太沉迷于花姨娘的丰润身材,反而忽视了怀孕的妻子,一时感慨就去了正院子。
郗珍儿没想到欧阳岑这么晚回来居然来了她的屋子。要知道自从花姨娘得宠后,欧阳岑连着五六个晚上都落宿花姨娘房里,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和三十会定时来主院陪她。考虑到她怀孕三四个月,无法满足夫君的需求,郗珍儿虽然吃味,却从未抱怨过什么。先让花姨娘得意几日,早晚有收拾她的时候,就好像曾经的秀姨娘,不是也都送回去了吗?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吧。
她见欧阳岑浑身酒气,轻声问道:“爷很少喝这么多酒了,这是干什么去了。”
欧阳岑同欧阳穆喝完闷酒,一时间感慨良多,道:“自然是陪大哥了,不然谁能勉强我醉酒。”
郗珍儿一怔,八卦的问道:“大哥?大哥居然在外面喝酒!”
“嗯。”欧阳岑目光一沉,说:“有时候想想女人真是没法太宠呀。”
郗珍儿犹豫片刻,道:“可是大哥被大嫂冷落了?”欧阳岑说没法太宠,自然有暗怪女人拿大的意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哥在大嫂那里受闷气了呗。
欧阳岑点了下头,忍不住将大哥唠叨的那些话同妻子说了一遍。
郗珍儿自然认同夫君的观点,顺着他,道:“大嫂也真是怪不心疼大哥,这年头能做到大哥如此的男人真没有几个,大嫂也不怕大哥因此出其他事儿。”
欧阳岑摇了下头,说:“我大哥对女色的隐忍力绝对是天下第一。”
郗珍儿不太相信欧阳岑的说法,不过表面依旧附和他,道:“大嫂真是好福气,遇到了大哥这般的男人。其实但凡男子,谁能没个过去呢,更何况陈诺曦都死了,没想到大嫂还这么介意。”
欧阳岑又同她聊了一会,两个人吹灭了烛火,盖上被子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就是谁爱谁多一点,就注定要多忍受一些。
我一个同学,结婚前就跟她公婆说不会生孩子。她公婆是独生子嘛,特别想要个孙子或者孙女,就去做朋友妈妈的工作。然后我同学就跟她老公急了,闹着要离婚,说结婚前说好的,最后公婆连带她老公一起去给我同学保证以后再也不提孩子的事儿了。
我们一致认为我同学太厉害,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对,不意味着你老公会多爱你一点。反过来想一下,我同学也说的没错,她结婚前就把一切都说了,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要孩子,如果她老公和公婆接受不了,完全可以不接受她这个儿媳妇。但是他们接受了,那么日后再说就是不对。
现在他们过的也很好,我同学是大美女,工作在他们领域超级牛叉的那种人。她从来不怕失去婚姻,她认为就算没有婚姻她也可以有第二春,她的人生依旧很灿烂,所以害怕失去她的男人就会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我们宠着她,他们全家人也宠着她。所以旁人的看法一点意义都没有,对错都是相对的。关键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女人关键点是学会先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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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穆回到家;发现梁希宜还在屋子里看书;并没有提前入睡。
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担心梁希宜嫌弃他一身酒味;急忙去洗了澡,再回到屋子里时;见梁希宜右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样子。
“累了就去睡;干嘛等我。”欧阳穆不晓得自个问出这句话的原因,只是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梁希宜一怔,道:“你可是真心这么想?”
欧阳穆见她面色不快;急忙搂住她的腰,轻声说:“自然是假的,你就不能回个话说是特别惦记着我;所以难以入眠?偏是逼我说实话。”
梁希宜无奈的笑道:“你有多忧愁,拉着二弟去喝闷酒?”
欧阳穆不晓得如何解释,只要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勃颈处,道:“希宜,我想把自个灌醉,却是脑子里想的全是你,不管干什么,都脑子里全是你那冷冰冰的模样。”
“冷冰冰?”梁希宜掐了下他的肉,说:“这么晚回家,难道还让我同你热乎乎的?你同二弟去喝酒,喝到这个时辰,信不信明日立刻有人试探着要给你送女人了。”
欧阳穆裂了下唇角,道:“我就是没去同他喝酒,也有不少人送呢。上次不过去了趟祖父曾经的挚友家吃饭,请的那些个舞女一个比一个裸/露,真是烦心死了。”
“哦,怎么当时没听你说呢。”梁希宜眯着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欧阳穆急忙装可怜的说:“这帮人最无耻的是居然还让给我斟酒的女人撒了我一身酒水,故意往我身上靠,然后我就怒了,自然不好同你讲。”
“那么今日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呢?”梁希宜感受到他手里的不老实,笑着说。
“因为岑哥儿说你是爱我的……”
梁希宜浑身一震,脸颊通红,她没想到说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欧阳穆的指尖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