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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满心的疑惑,沈玲还是走到了那桌前坐下,用汤勺盛了一口汤放在鼻间细细的嗅着。
虽然有些药物可能无色无味。但只要是少许的异样,被沈玲如此贴近的话,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嗅闻了片刻,沈玲才是喝下了那碗粥,至于菜什么的。却是半点儿没动。
“走吧!”用帕子擦了嘴角,沈玲起身说道。
关于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想弄清楚的太多了!自然是没有心思继续吃下去了,反正吃到嘴里的东西,在此时也是同一个味而已!
“嗯!”最后看了一眼那纹丝未动的饭菜,那女子应声后走在了前面。
跟着那女子在转过两条长廊,一个水榭庭院后,才是在一处大门外停下了。
相比沈玲居住的那间屋子,这里的门显然要宽大的多,而且还是六开的门面,门外站着四个人,手执刀剑,神色不变的站在那里,似是眼中看不到一切的木头人一般。
也或许是人家早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看过两人,知道两人的身份后才是未加阻拦吧!
跟着前面的女子,沈玲迈过那高高的门槛,跨步进了那扇大开的大门里。
大厅中是相当宽敞的地方,色泽却是沈玲未曾见过的深色调。地毯和墙上字画之类,大部分都是黑白和明蓝所成,所以,虽是厅中宽敞,可这深色调的搭配,竟是给人一种沉重感,从而取代了那宽敞舒适的感觉,增添了几分压抑。
厅中两排桌椅整齐左右排放,桌椅后面每隔一段便有一名身配武器的男子神色不动的笔直的站着,直到延长到了那厅中主位跟前。
原以为他们口中的麻秀姑是一个白发苍苍,亦或是满脸褶皱的老者。可是当沈玲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知道自己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那一身利落的淡紫华衫,将其姣好的身材修饰的恰到好处,挺直的脊背,给人感觉高高在上。亦或是她那双英气的眉眼让人觉得是那种不可一世的高贵,只因此时殿上女主看自己的眼神犀利异常,有着几分打量,似是要将自己从头到脚看穿一般。
女人皮肤白皙,脸上不见皱纹,可是那股沉稳的气质和眼神透露出的老练,还是能让人感觉出她是三四十左右的年纪,因为她满头盘起的长发已是渐显黑灰之色,而不再是年轻人该有的深黑。
转过视线朝着那女人的右侧看去,看到了一张沉静的男子脸庞,剑眉朗目,身材高大厚实,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那人感觉到沈玲的视线,转眼看她,却是不带任何色彩,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
只是他右手握剑,双手交抱胸前,长身而立,不苟言笑。
一路走来,沈玲便是发现,虽然这里建造奢华,占地亦是极广,但却跟那王侯贵府不一样。凡是沈玲到过的,例如陆家的陆府,那一代战将的陆老爷子居住的府邸,还有自己姐夫的二世子秦谷的府邸。
在他们的府邸,下人就是下人,不仅着装一样,就连站姿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在这红装一路走来,却是看到了不少下人,但却极少是有像卫兵那样神态严谨的站立的,多少都透露一些随性。
就跟眼前的女主右手边的男子一样,他们似乎是下人,但又不同于普通下人,没有人去限制要求他们必须这样那样,而是全靠他们喜好一般!
还有就是领自己进来的这个女子,虽然她一直声称眼前的女子是要见自己的这里的女主子麻秀姑,但言语中似乎在说的是她的一位姐姐,或是亲戚一般,完全没有毕恭毕敬的模样。
此时就连跟殿上女人见礼也是如同男子一般,拱手弯身,唤道:“陈娟奉命,将人带到!”
那名唤陈娟的在殿上女人挥手之后立于一旁,不再言语。
沈玲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厅中,抬头仰视主位上的女主。反正自己是被掳来的,又不是来做客,他们之间的礼节,还是罢了!
一直能感觉到一股不善的视线朝着自己看来,沈玲视线一转,才是看见立于那主位女主左手边站着的一个人。这人沈玲并不陌生,他便是昨日掳了沈玲,又被沈玲逃了的那个风了!
看来自己昨日的举动的确是将他气的不轻,满是流气的脸庞此时因为愤怒而红了几分,那大眼直盯着自己,只差喷出几簇火苗将他眼中之人烧成灰烬了!
虽然被人掳来也没指着人家会友好的看你,但他因愤怒绷直的身体,还有那种如视杀父仇人一般的凶恶目光,还是让沈玲浑身恶寒。
“你就是讪讪的徒弟?”
那女人开了口,将沈玲的注意力从她左侧的风身上引开,却是让沈玲一时间理解不了她口中之人是谁。
讪讪?徒弟?
若是能与自己说的上师徒的,自己似乎也就黄讪一个师父。莫非她口中的‘讪讪’就是黄…讪师父!?
见沈玲脸上一副防备之色中因为自己的话只是多了一抹惊讶外便再没别的,麻秀姑脸色立时沉了几分,看向沈玲的视线也越来越危险。
“怎么?认了徒弟四年,竟是一句都没再你面前提过红庄麻秀姑的名字?”
麻秀姑的语速放缓,但那字字中似乎都夹藏着利剑一般,单是让闻者已是胆怯三分。似乎只要沈玲敢说出个‘不’字,她就能毫不留情的将人碎尸万段一般。
这对话,这气氛,沈玲总觉得怪怪的,自己被抓过来似乎不是为了被拷问之类的,而是为了证明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沈玲还不好说,只是肯定与自己的那位仙儿师父有关就对了!
在那麻秀姑一阵逼视中,沈玲始终闭紧嘴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这么直直的回看着她。
片刻后,那麻秀姑原本怒不可遏的气焰忽然消失了,似乎就在她那眨眸之间,快的让沈玲忍不住又一阵惊心。
她的视线又恢复到了初见沈玲时候的几分凌厉,英气的黛眉伸展,视线虽一直放在沈玲身上,但话头却是飘向了旁边。
☆、第二百九十四章麻秀姑
“风,从没想过,你居然被眼前一个十岁出头,半点儿功夫都不会的丫头给耍的团团转了!”
女人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甚至还带着几分玩味。
一想到昨日风被天祺带回来时那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慌张模样,言语不清的说着要让自己看看他的双腿,还一直说什么过了一个时辰了,什么腿算是废了!之类的话。
能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碰过钉子的风,竟然是狼狈至此,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这次事件,对于风的打击不小,这才是让麻秀姑有了想要立刻见她的兴趣!
饶是麻秀姑口中的话并无责怪,却也已是让那左边站立的风身上的不甘和怒怨已是又升高了一个层次,一触即发的架势尽显。
“不、不是这样的!姑姑,是这臭丫头用暗器阴我!”愤愤的看了厅中个头刚到他腰身的小丫头,风连忙慌张的为自己辩解。
“暗器?”麻秀姑终于将视线从沈玲身上移开,转而从长袖中拿出了一个三四寸长的锦盒,随手打开,两指从中捏出一个物件来置于风的跟前。
“你说的暗器是这个?”麻秀姑挑眉看他,笑意隐忍。
其实这东西,他们都不陌生,应该说是最常见的,因为,这东西的出处便是这红庄。
其实令自己如此生气的不止是让这丫头险些逃了,还有就是她的满口谎言,在自己一身狼狈模样站在麻秀姑面前的时候,竟然才是是被人骗了!
那扎在自己脖颈上的一针并不是什么会使双腿残废的穴位,而是能使双腿在一个时辰之内麻痹的穴位。而且,这针应是她情急之下稍乱了分寸才是不得已扎了这个穴位,而不是仅在它旁边的致昏穴!
这么一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让自己不止是在这个丫头面前丢了人,更是在整个红庄都丢了人,这让身为红庄管理的自己以后还怎么在红庄众人面前立威啊!
“这……”看见捏在麻秀姑手中的那根银针,风终于是没再说下去,已是成熟的男性脸上挂上了一抹羞色。
好笑的看了一眼跟前风的脸色,麻秀姑眼中染上一抹笑意。
能让一直自命不凡,且有些目中无人的风栽在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手里,说实话,麻秀姑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也能让他有所反思,而不是因为单是武功了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能让风像吃了瘪一样难受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眼前这个丫头了!
这么片刻。麻秀姑对于眼前的丫头,兴趣又是增加了一分。
沈玲只一眼便认出麻秀姑手中捏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