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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指头都冒了血出来!
“郡主,你……”侯子楚本是眼盯向自家妹子准备呵斥她不得乱来,但子娇惊恐的表情又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祖父,结果自然是看到了祖父指尖被秦芳动手扎破的场面,一时也懵了:“你这是……”
“侯公子不要激动,你祖父此刻已经休克。我给他指尖放血。是为了避免血液高压引起中风前兆的一种手段。”秦芳一面瞧看着老者的脸色一面言语:“免得。他老人家醒来后,会因为伤及脑部,而出现瘫痪。”
“什么?”侯子楚大约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语。一时有些懵,而秦芳却看向了他:“你不是说他有药吗?拿来了吗?”
“哦,拿来了,这是保济丸。”侯子楚说着赶紧地拿着药递过去,就要取药给老者服下,秦芳却是问听这药名瞪了眼:“等下!这就是你说的你祖父的药?”
“对啊,几天前祖父就有些不适,请了御医来瞧,说是吃坏了肚子伤了胃给开的这药啊!”侯子楚说着也倒出了药来就要往祖父口中送,秦芳一把抓了他的手:“胡闹。这是什么御医啊!你祖父根本就不是吃坏了肚子伤到胃了好不好!他这是老年性阑尾炎!”
“啥?”秦芳的言语把屋里的人大大小小都听了个懵,她却是立刻看向苍蕴:“你本事高,赶紧帮我回府拿我所有的工具来,找不到的话就问姬流云,他知道!”
“你叫我去?”苍蕴大约也没料到这女人竟然一转头就使唤上自己,下意识的惊诧而问,不料秦芳却已经瞪着眼轻呵:“不你去谁去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还磨叽什么赶紧啊!”
人命关天四字一出,苍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老者,二话不说的转身就出了屋,人如阵风似的就没了,不过秦芳的耳中却有一丝苍蕴的蚊蚋残音:“男女大防,松了手吧!”
秦芳下意识的眼扫自己的手,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侯子楚的手,便是急忙放开,人却不免腹诽:和我说大防?也不知道是谁毫无此念的搂着我来着……
“郡主。”此时侯子楚根本顾不上理会这一松手,只着急的看着秦芳:“你刚说什么人命关天,莫非我祖父他……”
“侯公子,先前我进来看到老人家晕倒就问了一句这位夫人他的情况,她说老爷子已经卧床五六天天,有些呕吐,发热,还常言右下腹痛,而且就在昏倒前,更是按住肚子喊痛,我便有个大致的判断。”秦芳只能略言一二,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给老人家扎针减压的同时,也已开启了右臂自动血项检测动能,发现对方白细胞数据很高,已经体内有重的炎症,而她结合对方现在的种种状态,已经可以判断对方根本就是化脓性阑尾炎。
“你说的那个什么胃炎,难道不是胃伤到了吗?”侯子楚蹙眉疑惑,毕竟那可是御医的诊治。
“我说的不是胃,而是阑尾。”秦芳当下直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这是胃,阑尾在这个部位。”
“对的,老爷就是那里痛!”此时一旁焦急的浣娘点头言语:“还说按着痛,不按也痛,这两天是一天比一天的痛了。”
“肯定会越来越痛的。”秦芳想都没想就阴着脸接了话:“本来只是一个轻微的炎症,医生却错误判断了病灶之处,药不对症,岂能医治?而炎症的不治与拖延,导致现在内里已经出现化脓,成为了化脓性急性阑尾炎,而患者年纪也不轻,若是不赶紧手术治疗,只怕命在旦夕啊……”
“喂,你胡说什么啊!”此时侯子娇瞪着眼的两下冲到跟前:“我祖父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危在旦夕,还有,你不过一个郡主,又不是什么医官,竟然批驳御医不是,说他药不对症,你未免也太信口雌黄了吧?”
“我没有胡说。”秦芳直视着侯子娇:“虽然我不是医官,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能胡说八道吗?再说了公主都是我为她开颅脑治疗的,难道还不能为你医治家人了?”
“可是御医……”
“御医他就不会出错了吗?他也是人,也有判断出错的时候,这老年性阑尾炎症状初期有所隐匿被人误会,也是常有的,可问题是他都右下腹痛了,还能认定是伤了胃,这位御医的水准还真是不敢恭维!”秦芳毫不客气的直言里有着她的不悦,因为作为一位军医,她是完全不能接受如此水准的医治结果,很显然那位御医是个标准的庸医。
“呃……”面对秦芳的言语和态度,侯子娇一时接不上话,而侯子楚则是看着她:“那现在我祖父要如何医治?”
“只有手术切除阑尾。”秦芳实话实说,毕竟现在的医疗环境,她是不可能指望做腹腔镜的。
“手术切除?”侯子楚面色发白:“那是什么意思?”
秦芳看了看面前的几人伸手在自己的右腹部上比划了一下:“就是划开这里,切除内里的病灶。”
第一百零三章 被疑,救人之难
“什么?”秦芳的话音刚落下,侯子娇已然瞪眼,而后面赶来闻听到秦芳要划开族长肚子的三爷七爷更是直接就变了脸的对视一眼后,抽出了身上的短剑与匕首。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前来是不怀好意,竟敢妄想害我族长,看我不杀了你!”三爷话音落下人便持短剑向前就刺,秦芳蹙眉欲挡,侯子楚已经出手将三爷臂膀捉住:“三爷,不可!”
“什么不可?不就是跟着苍公子来的人嘛,哥,你不必怕,她敢起伤我祖父之心,我就敢杀了她!量那苍公子也无话可说!”此时侯子娇说着伸手从一旁的七爷手中夺过匕首就再向秦芳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侯子楚单掌拍在三爷的手腕上,震落了他手中短剑,随即便是转身又去捏抓了自家妹子的胳膊:“子娇,不可胡闹!”
侯子娇见兄长震落三爷手中短剑又止住自己也是脾性上涌,挑眉瞪眼的冲着侯子楚就喊上了:“哥!这女人意欲伤害祖父,你没听见吗?你怎么还阻我?”
“郡主出言乃是医治之法,何来意欲伤害祖父?”侯子楚说着从子娇手中夺下了匕首,瞪着她:“人家可是上门的客人,若是不想多事,不言一声就是了,人家能这番言语,还不是想帮咱们救祖父……”
“可她想划开祖父的肚子啊,还说要割掉,割掉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阑尾。”此时秦芳倒是自己把话接上了:“我说候家小姐,我和你祖父有仇吗?我需要害死他吗?”
“这谁知道?你突然的跑来。又忽然的跑到祖父房中,谁,谁知道你对我们候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侯子娇瞪着一双眼张口便是泼污。秦芳闻言当即气得看着她:“你这女人到底什么脾性?好心不识也就罢了,张口便是往人身上泼污!你候家是财大气粗,可我卿家就算遭难也不至于还要到你家来寻什么企图吧?”
“那可不好说,你卿家族地那么远,卿王府也不过空留一府而已,谁知道你有什么盘算……”
“够了,子娇,家训不可妄言,你不记得了吗?”侯子楚眼看妹子话语不分轻重伤人脸面,立时阴面轻斥。可这一下。侯子娇反而更激动了:“哥。你在别人面前拦我还不够,还拿家训来斥我?我可是亲妹妹啊,这女人有什么好啊!难不成她抓你手一下。你还看上了她了吗?她可是连当今圣上都不要的破烂货……”
“子娇!”侯子楚闻言立即恼的瞪她喝止,而此刻秦芳则是开了口:“罢了,我好心替你祖父忧心生命,想要救他,你可以不理解我的施救之道,却不应该随意侮辱我的人格,就冲你这言辞如此不堪,我又何必去做这好人还召你的侮辱呢?反正他是你的祖父,不是我的家人,只不过到时你祖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请你记住,他是死在了你这个不孝子孙的无礼之上!”
秦芳说完这话,便是转身从榻前离开。
“郡主,你……”侯子楚闻言忙是急急相拦。
“侯公子,我谢谢你的理智,谢谢你明白我救你祖父之意,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何必自讨没趣,所以,卿欢这就告辞了,若那油菜找寻到了,还请立即遣人送到卿王府上,公主的病,还是非常需要它的。”秦芳说着朝侯子楚一个福身便要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榻上却响起了老者的声音:“留,留步……”
他的声音不大,还透着痛苦的虚弱感,但恰逢那一瞬间的清静,反倒让屋中之人纷纷扭头,侯子楚和侯子娇都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