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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死了?”
“不错,一个先天不足的孽种,早该没了,也是先帝庇护才让他挺了这么久,如今先帝大行,他终于在圣上的开朝之日死去,也算一件兴事。”盛岚珠言语的很是直白。
南宫瑞闻言眨眨眼:“这是母后送给儿子的大礼?”
“算是吧,虽然百官中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他的事,但如今先帝都去了,也该时候让他尽孝了不是?”
南宫瑞当下没有言语,可那太监却是脸有难堪的开了口:“回太后的话,但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意外?”盛岚珠闻言立时脸上的兴色僵住:“什么意思?”
“奴才刚得的信儿,惠郡主跑去义庄给府中一个杂役小子收尸,结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小子不但有了气,就连,连韩文佩也有了气……”
“什么?”盛岚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
“回太后的话,那会儿人是死了的,连仵作都说没了气,这才接去义庄的,就连韩家人自己进去装殓都没什么变化,可就在准备火葬之时,惠郡主却进了停尸房,而后,这两人就都死而复生有了气,不过,好像韩文佩只是有气,并未苏醒,奴才得信时,据说惠郡主曾断言其活不到明天,但韩家夫妇求惠郡主给韩文佩救治,那惠郡主本是拒绝,可柱国大夫一去,她却又救了。”
“救?”盛岚珠当即攥了拳:“她怎么救?”
“具体的尚未可知,只听说是什么开颅,而且好像惠郡主之前已经为人开颅救治过,此刻,他们正在义庄附近的差役家中为其救治。”
“他们?”南宫瑞挑了眉:“还有谁?”
“药王!”
“啪!”盛岚珠一把就扫掉了身边的茶杯:“混账,这个卿欢,她是专门来和哀家做对的吗?”她说着看向了南宫瑞:“你和这丫头相识这些年,她什么时候懂得医术了?”
南宫瑞眯了下眼:“卿家自古便是四大家族之一,有些藏匿的心思不足为奇。她能在朕面前怯懦柔弱十几年,又怎么欺瞒不了所学?”
“说这些也是无用,我们不能让那小子活着,甄晖这个老匹夫倒是有些手段,竟然把药王都请去了,不行,得让他们救不了他才行!”盛岚珠说着冲南宫瑞言语:“皇上,你自幼聪慧,快快给想个法子。”
南宫瑞抿了下唇,随即从袖袋里摸出一块令牌丢给了那太监冲他言语到:“你拿着令牌去禁卫军里调一百人换衣前往,令他们扮作乱贼响马出入义庄那片,烧的烧,抢的抢,做的像一些,务必把韩文佩和……柱国大夫一并给杀了。”
“那惠郡主和药王呢?”
南宫瑞捏了拳头:“药王不能有事,可以关着些,欺着些,待一个时辰后寻城军奔赴解救时,再让他被救出,他也好承朕的情。至于惠郡主嘛……她不能死,却也不能好活。”
“陛下的意思是……”
“你说,这土匪响马的遇到绝色女子会怎样?”南宫瑞说着目色阴暗,立时那太监顿悟:“奴才明白了,奴才立刻去办。”
南宫瑞一挥手,太监便立刻退去,而盛岚珠倒是惊奇的看着南宫瑞:“哀家还以为你不会对卿欢那丫头下手呢!毕竟就在刚才你还质问是不是哀家下的毒。”
“卿欢不能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能死在朕的殿前,否则岂不是朕量小不容人?”南宫瑞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紧攥的手:“可是,朕又不喜欢她对着朕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要一个男人低头,断其脊骨,挖其双膝即可,而若要一个女人低头,哼,叫她生如烂泥,便是足够!”
盛岚珠闻言看了眼目色充满阴鸷的南宫瑞,眨眨眼:“可是圣上刚刚登基,这都城边界就出匪患,是不是不大好……”
“不出点乱子,何以叫群臣齐心护朕?”南宫瑞说完阴阴一笑,而盛岚珠则是恍然大悟的点了头:“对啊,还是圣上英明。”
……
夜的寂静,让刺耳的锯骨声音从屋内传向屋外,直刺的每一个人都背后发颤。
甄晖一脸愁容的在院中踱步,而边上的韩氏夫妇则是双目死死的盯着床上的投影,此刻那里清楚的显露出在两个人的身影里,有像锯子一样的东西在一下下地锯着。
“甄老先生……”忽而,男子开了口:“这人要是,被锯了脑袋,他还能活吗?”
甄晖听着那声音里压抑的惊色,立刻警惕的言语:“不要乱想,你弟弟他本已死,我们现在是为他搏一条生路。”
“可是头骨若都被锯掉,又怎么活?”他立时吼了一声,人便要往前冲,甄晖一见不对,立刻抬手,他的随行当即上前,将那韩家男人给抱住。
“相公!”此时妇人反倒冲他开了口:“是我们求的郡主开颅,我们就得相信她能救了小叔叔。”
一句话立时令那男人闭紧了嘴巴,而此时屋内的刺耳之声也终于停下了。
第六十七章 火,不能放弃的时刻
更新时间2013…12…31 10:03:06 字数:2338
“呕……”屏风后,姬流云一声干呕,就转身冲去了一边。
他已经忍了太久。
本来对于开颅他很兴奋,毕竟师傅教授的医学知识里,除了药方就是脉症,从未有过这样的开颅传奇。
可是等到真的开颅了,他才发现,兴奋是一回事,现实给予他的精神的煎熬才是最大的考验。
头皮破,流血止血,他没事还很新奇。
剥离黏膜,露出头骨时,他还觉得这是开了眼界。
可等到之后他看着秦芳从筲箕里拿出了一个锯子要他陪着一起合作锯开头骨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和将要做什么。
锯骨,他并不陌生,在药王谷里,遇上一些猎人被野兽咬断了腿骨,为了避免继续腐烂下去,他也给他们锯骨断肢过,可那是腿骨,他还感觉不到精神上的重压。
而当他们协作着开始锯骨,并且每一下,秦芳都会关注锯子上的一个圆形表盘,并且提示他一定要看好,别锯出那个边缘锯到脑子时,他就无法承受了。
因为他运动的每一下都可能不是救人而是杀人,这让他的精神绷的紧紧地不说,更在那刺耳的锯骨声里,有些反胃的感觉。
可是,他还是死死的咬着牙憋住了。
因为就在他的对面,一个郡主,一个女子,竟然目色专注中毫无畏惧,反而是一再的提醒着他要小心,看起来仿若毫无重压欺身一般。
在煎熬里,他死死地撑着,当秦芳说好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一瞬间,手脚酸软不说,还隐隐有些冷。
他下意识的要抬手擦汗,却被秦芳叫住,继而指示着他用煮过的布子擦拭后,就把那锯子拿开,而后小心翼翼的竟把一个圆形的像小碟子一样的头骨给取了下来。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白花花的脑髓模样不说,还看到它们的隐隐跳动,蓦的一下,反胃的感觉就冲了上来,他立刻转身到了一侧去干呕。
秦芳听着动静扫了他一眼,并未轻视他,毕竟她很清楚,对方再是药王,也是第一次看见有脉动的大脑,而那时她们学医时的解剖课,至少有八成的人是在看到死亡后的大脑都呕吐了的。
所以相比之下,她只是柔声的轻言:“你要撑不住,就去外面吐,但记住,如果沾染了呕吐物,衣服,蒙布还有手套都必须换新的。”
她说完不管姬流云的状态,就赶紧的观察病区,这一观察的,她不由的睁大了眼。
第四脑室,是人脑里位于脑桥,延髓,和小脑间的室腔,它内里的脑脊液要流经连接这三处的小孔而达到小脑延髓池和蛛网膜下腔,又因为其与脑干的相近,可以说,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危险地带。
但现在,文佩的脑内的脓肿血块,就该死的聚集在这里,它们不但已经堵塞了联通小脑延髓池的小孔,还污染了已经产生的脑脊液,这让秦芳觉得脑袋上就跟劈了一道雷似的。
因为这意味着,在之后的抽取和清洗里,一个不小心,对方不是死,也是绝对的残。
“我没事了。”就在此时,姬流云似乎压制住了自己的恶心状态,张着带着手套的双手回到了她的身边:“我可以继续帮你。”
秦芳闻言看了他一眼,给予了一些赞许,但随即目色里的凝重就被姬流云察觉:“怎么了?很糟糕吗?”
“不是很糟糕,而是非常糟糕。”秦芳实话实说,但也随即拿起了抽吸针对准了第四脑室内那坨聚集的血污脓液,而后重新调节了倍数后,便弯下身,开始一点一点的进针。
她进的很慢很慢,在她眼前的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