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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完全就是在全速地往回赶。
但在快要离开东硕的国土时,她听到了一些只字片语。
剑盟大佬刑天的女儿成亲了,新郎不是剑盟的苍公子,而是药王谷的药王。
这让秦芳很是惊讶,也更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新郎不是苍蕴,这说明他最终没有负了她,可是新郎是姬流云,这让她很肯定这是牺牲…不管是两人的偷换,还是刑天最后的同意,总之姬流云一定是替苍蕴背负了这些。
脑海里想着那张干净的俊颜,秦芳的心里更加的感觉对他不起。
人生若能得一份真挚的爱情,那是上辈字修来的福气,而她却得了两份,恐怕她的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感恩,她不会忘记这份恩情,若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把和苍蕴这件事解决之后,就倒回去找他,把他的生之力还给他,再教他一些外科的知识,而后再回到她的2080年去……如此,也算对得起这个男人对她的一腔真情。
……
第九天,铁骑终于赶到了西梁的国都。
当秦芳骑着铁骑冲进己方部队的大本营时,所有的兵勇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个懵。
“是我!”秦芳从铁骑中下来,淡定的靠在铁骑之上。亮起了虎符:“奉皇上的旨意从现在开始我调遣所有已在西梁的兵勇,全力应战北武诸国拿下西梁整个国都!”
虎符在手,又有堪称神怪的铁骑,这些人焉能不从?
当即大帐内的几人报了个自己的军衔名讳。秦芳便立刻询问战事的情况,开始了接手。
当夜,一封绢布战书被秦芳一支箭弩射在了北武军队的迎风鼓上,那一声“咚”响让北武的这几天正嚣张无比的兵勇都有些兴奋,因为好战的他们很好奇到底是谁,可以在五百米的开外拉弓传书。
秦芳放下了手里的军用弩弓,在一帮人惊奇的关注里,平淡而言:“今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会发布命令,我要北武之军明日便降!”
众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
明日便降?
他们和北武的军队已经胶着了近一个月。这占下的九座城池都被夺走了四座,到底这新来的一个女人是凭什么有此底气,有此把握的撂下这话来?
他们好奇,但他们也明白此刻谁是掌管者,哪怕他们心中不服。心中怀疑,此刻却也只有从命的份。
……
夜,静籁无声。
王太监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老泪纵横。
*天前,皇上还生龙活虎的不似一个病人,指挥着各路粮草,后勤诸事朝着西梁进发。又命各处内臣分领合作将整个朝务担起。
东硕一时间就像焕发了神采一般,看起来有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而只有他这个最近的宦官清楚,皇上这是已在生命之末,如回光返照一般燃烧着生命最后的气力。
“皇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王太监淌泪相问:“您真的不要老奴去招重臣前来,听遗吗?”
轩辕云峰的目光已经开始不清。他躺在床上,费力地摇了摇头:“不,朕,死后,秘不。发丧,称,朕与,国师,同,关,待,待朕兄长,临宫,便,便接,玉玺,将,将朕,密,葬。”
字音摇曳,气息短促,轩辕云峰已近大行。
王太监听着点了头:“老奴,遵旨,可是,若,他,迟迟未至呢?”
“他,会,来的,他,是,轩辕,家的人,他,必会归来……”轩辕云峰说着便是一串剧烈的咳嗽,王太监立刻为它顺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钟声响了一下……国师出关了!
“他,回,回来了……”轩辕云峰的双眼此刻竟闪起了亮色。
……
抬头看着满天星辰钩织的银河,秦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十天了。
不知他是否已逝,也不知他是否已回?
而不管今夜会是怎样的结果,明日她都会用十条性命来换取北武的退降。
十条性命。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低代价。
……
清晨,当天空还在泛起鱼白时,秦芳就发下了聚首令。
一刻钟后,所有的将领全部到位,秦芳抬手掀起了桌上的盖布,露出了内里她让小米打印出来的全景分布图。
“这是什么?”
“这不是北武的旗帜吗?”
“这……”
众人七嘴八舌,对着一个全息影像的地图自是惊愕不已,而秦芳则手里拿着一把签令站到了桌案前。
“你们听好了,今日我要一战解了北武的威,所以我等下交代给你们什么就去做什么,别问为什么,也别违抗我的命令,否则,只消一处出了偏差,今日的构想都会覆灭。”
秦芳一脸的严肃:“如果是那样的话,凡是耽误的,做不好的,出了偏差的,一旦发生,不问原因,我就地正法!不管他是王侯将相皇亲贵胄,我都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秦芳说着忽然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手枪朝着房中一个绣凳就是一枪。
枪上有消音器,声响极小,但一枪出去却是威力极大,那绣凳瞬间就碎裂成渣不说,掀起的气量让周围的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相信你们的脑袋都没它硬,对吧?”秦芳说着将枪直接摆在了桌上,目扫众人。
“听元帅令!”有人立刻做出了明智的反应,于是一声声的听令响起。当所有人都是认真的表情时,秦芳这才开始发布施令。
“你,即刻带你的人马,从后门出发。后门有两个人在等你,别问是谁,他们会跟你们一起走,你们的任务就是跟着他们到达目标地后围住那里。”
“只围住吗?”
“对,只围住,不用打。”秦芳说着把号令递给他:“但气势是要打,而且是恨不得打死对方,明白吗?”
“明白,只属下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打。”
“很好,记住。管好的你的人,别让谁冲动坏事。”
“元帅放下,我的兵军令严明,若有乱来的,我先砍了他!”那人说完捧了军令是当即出屋。秦芳便又走向了下一个。
……
天彻底亮起来后,一直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三两兵勇外出,挥着扫把竟是开始打扫城门。
埋伏在林地间的斥候见状,疑惑不解,当即招手与身后的一个交代了几句,那个斥候随从。便是快速地退去。
未几,有琴音袅袅而来,他定睛瞧看,才发现城门高处竟有一人扶筝而奏。
那斥候没有紧蹙,不得不又招了一个耳语几句,遣他去了。
城门顶上高坐扶筝的乃是秦芳。
她效仿了诸葛亮摆下空城计。且她的城的确是空的,驻守的兵勇不足十人,还皆是老弱病残。
可是她却不是要学诸葛亮吓走来犯之人,反而只是要从心理上占得先机,如此才能一切依照她的计划而来。
半个时辰后。城外五百米开外的北武大军动了。
鼓声,号角争鸣雄武的将秦芳所奏的琴音盖的什么都听不见。
可秦芳却是一笑,脑内喊了一声小米,刹那间秦芳的身后,一个如水母一般的庞然大物出现不说,整个城内是筝音轰然作响,犹如万人齐奏一般。
高山流水遇知音,这曲子却奏在对垒的战场上,立时就让北武的军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领军而来的是北武的三皇子,他抬手制止了队伍的前行,转头冲着右翼轻言:“那是个什么东西?”
右翼摇头:“不知,没见过。”
三皇子抿了下唇,又看向左翼。
“管它是什么,趁着城门大开,咱把它正好给破了不就完了?小爷的斧头急着沾血呢!”左翼挥舞着粗壮的臂膀,一脸嗜杀的气息。
“城门大开,就怕有诈!”右翼出声提醒。
三皇子的眼眯缝了一下,拎起了手中的宝剑:“本宫带足了人马,单打也好,群殴也好,谁怕谁!”说罢他一招手,便是领军前行,整个北武大军一直走到了城门口,都无一人相拦。
而那些兵勇则是扛着扫把退到了一边,就好像欢迎他们入城似的。
三皇子见状赶紧摆手停了前进,自己骑着马儿上前了几步,在筝音里大声喊叫:“呔,哪个是叫秦芳的,说今日要与我一决死战,以定输赢的?”
秦芳闻言这才停了拨弦,将琴往身边一放,起身站在城门之上冲之下的三皇子招手:“我在这里,我就是秦芳。”
“你?一个女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