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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惊讶于韩文佩的“不近人情”,相反她还应该谢谢人家至少把选择权给了她,没大手一挥就安排了。
可问题是,这不对啊!
苍蕴那家伙说了处理的,怎么处理成了这样?
“我能考虑一下吗?”秦芳决定她得要个明白。
“当然能,两边各给咱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大后天你给我过结果吧。”韩文佩说着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抱歉,只能如此。”
他是皇,可是是一个新皇,虽然甄大家的扶持着自己,卿家的铁骑他握着,可南诏这两年不是白打的:举国上下民不聊生,国库更空虚无力,军队更是拼杀的伤残无数……这样的根底,他不能逞能,更不能为了新皇的一张脸让战事再起。
他只能做一个最聪明的选择,那就是忍,忍出风平浪静,忍出休养生息,忍出未来或许可以东山再起。
他饱读诗书,更明白什么是大,什么是小,所以他仔细的想了一个白天后,决定牺牲,而能给的,也就是一个选择权:西梁还是东硕,随她!
“不必抱歉,我明白你的立场。”她说着拿了两样东西告辞出宫,韩文佩扭着脑袋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着一色钦佩。
没有愤怒,没有抱怨,如此的说考虑,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特别的他很想留她在身边。
但,他留不了,不说此刻国与国之前的压迫,只他自己一具残躯,一具不知能活几年的身体。就没有资格去想,去念。
……
她要一个解释,可两天时间,她根本不可能联系上不知身在何处的苍蕴。
但她还是依然放出了信鸽。更再第二天把身边属于苍蕴的人叫来,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拍在桌上,想要一些零零碎碎的相关好让她拼凑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是一个白天,她得到的有用的相关就两点。
一:战争的一触即发,就是苍蕴的处理方式……毕竟仗都打起来了,还和什么亲?
二:西梁之皇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两年依然不死心,早给使者下了令,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战事平定就要人。特别是新皇上位,更需要休生养息的时间,是大好机会,于是西梁不死心,东硕自然也不罢休。
就这么两条简直让秦芳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因为更多的信息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不提,甚至就连为什么东硕会陪着西梁耗,大家也不说。
打发走了众人,秦芳完全的就窝在了屋里开始发呆,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才有了决定。
她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卿十七叫他务必快马加鞭的送回卿家,又连发三封书信差人送出。
做完这些之后。她干干脆脆的去了皇宫,见了韩文佩。
“我选东硕,但和亲的时间得往后推,我需要半年的时间,得把卿家的诸事安排了。”
她来是为了任务,东硕国师手里的那根碧落草就是她要的双环蕨。现在卿岳的仇她算报了,自然也该去忙自己的事。
至于苍蕴,那家伙一开始的时候可是打算玩死她,完全就是冲着要江山这条路去的,既然他可以为要江山而算计她。她自然也可以为了要完成任务而丢下他。
何况从一开始,她就明白一件事,再重的感情,她都必须为任务去让位,因为那是她来此的意义,她更耽误着拯救的使命。
“好,我可以立刻召集使者传话,但你确定了吗?一旦定下就改不了了,卿家……”
“我会安排好的。”秦芳说着看了眼韩文佩:“还有,这两个月,你也得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你的和亲议程吗?”
“那个我不在乎。”秦芳说着拿出一张帛书递给他:“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知道,你这样,是撑不了几年的,所以,我离开前,必须再给你做一次心脏手术,这是手术前,你必须要开始配合的一些锻炼和习惯,以及我需要的,如此我才能为你争取生存的希望。”
当初,小米光脑的低效状态,她根本做不了手术,而现在小米的状态非常的好,医疗系统又能提供给她诸多的所需,唯一需要的两样,一个是韩文佩自身的术前锻炼,再一个就是一间可以供她做这项手术的房间。
南昭虽然现在是百废待兴的,但造一间手术室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韩文佩的问题必须解决,要不然他当南宫佩能当多久?一国之主,最累的就是心,心不好,身体撑不住,弄不好,一年半载的就……
“你的意思是……”韩文佩的眼里闪起了一抹兴奋之色,毕竟是生存,再是心智强大,淡定,此刻也会无法波澜不惊的。
“我会尽全力治好你的心脏病的。”秦芳其实很有把握,但她说的很保守,毕竟没有把握的话,她根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救人,要知道,南昭再经不起波浪了。
可是她也必须救,因为她离开后,就自然不会再回南昭,韩文佩若撑不到苍蕴接受就死了……那这个世界的格局可能会大变,虽然不管她的事,但作为迟早要离开这里的秦芳,还是希望苍蕴至少能一样可得,那就是江山。
当然,她还有一个没说,那就是所有的手术都有风险,哪怕只是一个耗时只要一个小时的小手术,都会存在着不定的因素。
……
先于使者的最后时间,南昭给出了答复。
卿家大小姐卿欢只有一个,所以两国之中,她也只能选一个。
当东硕使者一脸喜色的离开时,西梁的使者青着脸离去,那恶狠狠地面容似无声警告着新皇你会后悔。
非左即右,这是个无法两边都讨好的事,韩文佩一脸淡色的叹了口气,看着外面这早春的天。
春即便要来了,可依然寒冷,就如这南昭的国,看着春的希望,却还在寒冷之中。
当卿欢答应嫁去东硕的消息,急速传开时,卿十七也带着秦芳的信回到了卿家族地。
卿枫虽然被逐出了卿家,但卿家的实力增长有目共睹,自然卿海也好,三太太也罢,谁都没有再打族长的算盘,已从心里认定了这个结果。
然而,他们没想到,两国求婚和亲,指定的都是他们的大小姐,而大小姐将放弃族长一位,和亲东硕。
这让卿海和三太太一商量后,三太太守着卿家族地,卿海便赶紧地跟着卿十七往都城赶。
在他们赶路的日子里,还有许多的人也在赶路,有的是被这条消息给惊到的,有的则是被秦芳的书信给急调的。
而在这样的日子里,春终于来了,天再不是透寒的二月,已是春雨蒙蒙四处见暖的四月天。
白雪皑皑的雪山,依然风呼啸着凌冽。
终年积雪的地方,它只有一季,而它的背后脚下,也只有一季,却不是那寒冷,而是永远的春。
谷中光是永远的柔和,水是永远的潺潺,在二月出现在南昭不过两天的苍蕴,安排好一切之后,就一直快马加鞭往这里赶,终在这四月的天里赶回了山谷,立在了山涧水帘之前。
他看着水,想着的是秦芳那张浅笑的脸。
这些日子,他很想她,当初从南昭都城离开,他其实可以等上半天好见她一面,但他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他的身边有许多的眼睛在看着,就亦如这两年里他从不敢过界一般。
“轰隆隆”水帘之后,巨石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正身立在那里,片刻之后,一道身影便飞纵而出,落在了他的身前。
“徒儿叩见师父!恭喜师父出关!”苍蕴单膝跪地,毫不在意自己的膝盖扎进的是水溪会湿透衣衫。
“嗯!好,诶?怎么就你一个?”胡子都有半尺长的刑天,笑着应声后,便发现,身边应该跪着的两个徒弟,竟少了一个,随即蹙眉到:“流云那小子,莫非两年多,都还没解决了那事儿吗?”
两年多,他正在行功修炼,便闻听到流云叩拜求解之音,想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瞒着也没必要,他说了实情,当即流云在外痛哭,而他则下了通牒,要他在自己出关前,处理好此事,务必拿回那失去的一缕先天阴气,以免不能两个徒儿双双大成。
如今他出关了,却只有苍蕴一个,自然是那家伙并未处理好。
“回师父的话,师弟他……他不见了。”
“什么?”刑天惊讶:“怎么会?”
“徒儿无能,起初还能感应到师弟功法相和,之后便再无感应,想来他应是去了西梁,太远所致,但徒儿派了剑盟的人将西梁遍寻数遍,也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