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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当年的太子来羞我,那我就拿如今的苍公子来羞你!
苍蕴对秦芳的利用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冲她一笑,声音柔和:“你若无才情,天下只怕没几个才情之人了。”
一句话给予了极大的肯定,也给予了极大的赞赏,当即大家纷纷目光交流,显然是相信能被苍公子肯定赞誉的惠郡主,才情不小。
秦芳看着苍蕴这么给面的捧着自己,心里也有一丝开心,心想一声苍狼可没白叫,多少自己也借到了光。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什么东硕圣女,总那么居高临下的,叫她实在不爽,搬出苍蕴做靠山,她立刻觉得自己高了许多。
她舒服了,玉瑶华可不舒服。
苍狼两个字一入耳,她就以为是苍郎,顿觉两人之间腻味之态就在眼前,自是心里压着一股子闷劲儿,当下说到:“还有第三题!”
秦芳轻扫她一眼:“你问吧!”
有些懒散的态度,却让玉瑶华感觉到了毫不掩藏的轻视,她登时眼里冒出了阴森的冷色:“才情之人,可不是能做些诗词歌赋,能会些琴棋书画就可以的,还得说国策。不知,惠郡主对这天下法则有何见解!”
好一个大命题!
往大了说洋洋洒洒就是万字也说不尽,往小了说字字珠玑也未能句句见真章。
秦芳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心里骂了一句狡猾。
她现在是谁?是卿欢,一女人,还是南昭罪臣之女,她在南昭的朝堂上谈国策论政?这不是让她犯涉政的大忌吗?
她若逞口舌之利,答了,可就会被太后保不齐的日后发难,再折腾一二,为卿家平添一个莫须有,可如果她不答,岂不是输了?
所以她不得不承认,玉瑶华很狡猾的出了个题给她。
“怎样?”玉瑶华看秦芳一时没接茬,立刻挺胸抬头仿若找回了自信:“你答的了吗?”
秦芳眨眨眼,忽而一笑说道:“天下法则,在卿欢看来无非四个字:兴衰更替!”
四字一出,百官皆静。
兴衰更替,大家心里谁不是明镜一样的?可是谁敢说呢?
当朝者居上,能说的无非是我朝千秋万代,永相传,谁敢真说出这四个字?
玉瑶华看到秦芳说出这四个字来,眼里一亮向前一步:“惠郡主不妨详说。”
“详说啊,好啊,我就费些口舌,多说几个字好了,那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秦芳丢下这话一转头就不屑与玉瑶华多说的回身坐回了苍蕴的身边,那气势那范儿好似她就是苍蕴这样的世外高人一般,可以俾睨诸多。
大殿之中,依然安静,包括那玉瑶华都立在殿中。静静的回味着那两句话。
这是一位开国伟人的诗词,秦芳当年读到的时候,觉得很是深奥,甚至有些虚悬。
可是后来,当她随着父亲成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一名军医后,她在战火硝烟下,看着一个个生命为了自由,为了自身的幸福而抛头颅洒热血时,她觉得自己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兴衰更替。是世界不变的法则。而每一次的兴衰更替。都是新的代替了不合适的旧的,所以才会不断的发展不断的变革不断的前进。
人间正道是沧桑,不就是这沧海桑田顺应着天地万物的自然规律在变化着吗?
所以她说了这句诗词,也想用它之后隐藏着的大气让诸位意识到。也许身为女子她不可以妄谈政事,但做为一个人,一个生存的个体,她能够说的就只有这一句,顺应了天地,顺应了自然界的法则吧!
“好!好一个‘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苍某今日可受教了!”忽而殿上扬起了苍蕴有些喜悦的声音,随即他竟转身冲着秦芳一折身:“今日再识佳人之美,大善!”
秦芳顿时错愕。心想:你不至于吧,野心家!
而此时殿中也此起彼伏了叫好之声,就连南宫瑞都眼神灼热的看向了秦芳:“好,说的好!朕定要把这话写下来,高悬在殿中。警世不忘!”
好嘛!大家被一句诗词勾起了澎湃,纷纷赞扬起来,那玉瑶华则反而评不出话来,只愣了愣后,从自己的袖带里摸出了一块铁券,来到秦芳桌前递给了她:“你赢得了资格!”
秦芳笑了一下:“谢谢!”她说了谢谢,可并没有伸手去拿,玉瑶华见她不接,眉挑了起来:“惠郡主为何不解?”
秦芳眨眨眼:“我没兴趣去,所以,不接。”
场内立时哗然。
赢了却不去!这让玉瑶华登时脸上难堪:“惠郡主,你什么意思?你莫非轻视我东硕?”
秦芳见这女人一开口就想上升问题,当即眉眼一瞪,厉声道:“轻视你东硕又怎样?这里可是南昭,你乃东硕来者,吾皇待你宾客之礼,走的是和睦之道,可圣女你,身背一个圣字,却挑衅不断,生事不疲,卿欢实在不屑与你一起游戏!”
“你!”玉瑶华闻言脸色难堪,立刻转头看向南宫瑞:“南昭之皇,各国素有不轻来使之仪,这就是你南昭的待客之道?”
南宫瑞其实听到秦芳的话事,心情很爽,因为秦芳的两句话就让他生起了帝王之威,可现在别人拿待客之道来噎他,他也不能就似秦芳这样不顾,因而清了下嗓子看向了秦芳。
秦芳见状立刻开了口:“东硕圣女,我劝你不要再给你东硕抹黑了吧!”
“抹黑?”玉瑶华立时与秦芳对上:“我出题三问,你答上了,我送上券书,你却不屑,明明是你在抹黑我东硕!”
“哈哈,真是好笑!”秦芳当即反驳:“圣女开口说为才辩大会甄选有才情之人,可圣女你问了什么?你问头发几何?你怎么不问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才情之人,或许需知天高地厚而生敬畏之心,却不知知道头发有多少根能做什么?”
“这……”
“你又问国之一字几种写法,好笑,才情者,治国理事断掌天下诸道,你不比六艺不问才学,竟考这几种写法,刁钻蹊径还不如去问篆书教字的老先生,他们写的出诸多来,是不是就能到你东硕称之为大才,拜以高官厚禄以助你家皇帝治理天下?嘁,有你这么糟践诸位大臣十年寒窗苦读的吗?”
秦芳这话批的是玉瑶华,却让殿中百官心里都爽了起来。
是啊,他们入朝为官,辅助君王治理天下,走的是真正的才华,岂能是一个字几种写法就能考究的?
“我,我问了国策……”
“这是最过分的!”秦芳瞪着她:“身为臣民,就思臣事,我一女眷只想衣食无忧,你却要我谈国策,岂不知,空谈误国!”
四个字砸下去,玉瑶华彻底的哑巴了,而秦芳则一改先前的厉色,柔声说到:“圣女,我也知道,我不去,你会很难堪,这样吧!如果你答的上来我的问题,我就去,答不上来,就免了吧!”
“你,你要问什么?”
秦芳看着她眨眨眼:“请问,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殿中丑,太后乱来
秦芳是故意的,既然对方能拿那种问题来坑人,她自然很乐意坑回去!
这问题一丢出来,玉瑶华脸上的难堪之色更重:“你,你……”
“圣女,若你答出来了,我就去,所以,不急,你就慢慢想吧!”秦芳说着转头冲南宫瑞一躬身:“皇上,请恕臣女妄为之罪!”
妄为?她前面一气的质问,可为百官,为读书人都争了一口气,更把东硕鄙夷在口中,身为南昭的百官臣子,岂能不觉得舒爽?身为皇上的南宫瑞,更是觉得内心一片通泰!
“惠郡主所言朕深有同感,既然你不是很有兴趣去,朕怎能勉强,随你吧!至于去参加才辩大会的人选吗?呵呵,国与国之间,自当和睦之道,甄大夫,若东硕圣女答不了惠郡主所问,那最终你替她去好了,如何?”
“臣遵旨。”甄大夫又不是傻子,这种事,皇上一早盯着他,也是想把他支开,这种节骨眼上,他强留只能生来祸事,所以该应就得应。
君臣把谁去已经都定了,玉瑶华还能如何?
这种坑人的问题,她怎么可能答的出来,当即眼有怨恨的盯了秦芳片刻,一转身把手中的券书递给了甄晖,而后委委屈屈的言语道。
“老人家千万勿恼!我乃东硕之人,只想为吾皇请得才学之人故而出题有所刁难,惠郡主之言让瑶华自愧,故而此券书赠与先生,还请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