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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祁月拉着无忧走到座位上安然坐下,桌上已经上了各式美味的水果,属于餐后小点了。
无忧扎起一块奇异果放入口中,想了想又扎起一块递到白小三口边,白小三掀开眼帘瞟了一眼又闭眸静养去了,无忧挑眉,这丫不是最喜爱各种水果的么,今个变性了?
正思索着却只听“咣”一声响,无忧抬眼望去,只见上位的司城狙不知为何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滚而下,双眸紧闭,高大的身子直直的仰躺在身后的躺椅上,似乎失去了知觉。
无忧一惊。
“皇上!”身旁的李婉宁惊呼一声,端庄的表情瞬间破碎,幻化成无以伦比的焦烁,大吼道,“快传太医!”
立刻有宫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大会太医火烧屁股般的跑了进来,抬眸便看见上位脸上暗淡的司城狙,立刻粗喘着气上前。
李婉宁此时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老太医皱着眉对李婉宁恭敬的道“皇后娘娘让老臣看看。”
李婉宁厉目扫去,喝道“快点看看,治不好本宫要你的脑袋!”
那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身子似乎抖了下,然后抢上前去,翻开司城狙眼皮看了看,然后拿起脉来,已经灰白的眉头紧皱着。
“张太医,陛下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个话啊!”李婉宁着急的道
张太医眉心跳了跳,摸出一片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放在在司城狙口里,不一会司城狙呛咳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皇上你醒了”李婉宁一脸惊喜,伸手扶起司城狙的身子,端了杯水喂到司城狙口中。
司城狙淡淡点了点头,呼吸有些急促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深沉的黑眸四处扫望了一眼。
“张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李婉宁一边般司城狙顺着气一边看着张太医问道,脸上带着深深的哀婉和担忧。
“是啊,太医,我父皇到底怎么了?”司城浩宇也是满脸焦急的问道。
无忧唇角微微勾了勾,看着李婉宁和司城浩宇的表情,忽然间想起之前见到司城狙眉目间的乌青,若是她所猜不错,应该是毒发的前兆了吧……
众人的目光霎时实质性的落在张太医的身上,张太医浑身一震,赶忙跪下。
“皇上这是湿邪入体,本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只是早些年皇上东征西战时龙体有所损伤,当时又未曾得到很好的调理,那些旧疾早已深入心肺,此时一并发作才会突然晕倒”
“可有良药可治?”李婉宁颦起眉,温婉的问道。
“有是有,只是……”张太医额上渗出一片冷汗,目光瞟了眼龙椅上威严的司城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被司城狙全部看透的感觉,心里就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只是什么?快说!”司城浩宇断喝一声,打断张太医思量的目光。
张太医一震,连忙匍匐下身子,额头处地,地面的云纹大理石冰凉沁骨,他的心却好似在油锅中煎熬着忐忑不安。
“快说!”李婉宁也焦躁的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压。
张太医心神一敛,重重的磕了个头,“此病若是要治,需要两要东西……”
“是什么?”司城浩宇已经沉不住气的问道,言语间颇为焦急。
张太医似是不敢抬头看向众人,伏在地上低低的道,“第一样便是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
张太医话还未说完,只听李婉宁惊叫一声,司城浩宇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掀开衣袖一刀片下一块血肉模糊的肉片来!
司城浩宇的左手啥时间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在空中绽开一朵绚烂的烟花然后顺着小臂汨汨而下!
“浩宇!”李婉宁惊叫,一瞬间泪眼婆娑,“太医!太医快来啊!”
“不碍事的母后”司城浩宇咬着牙伸手在胳膊上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止血。
张太医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赶过来就要看司城浩宇的伤势,司城浩宇却一下挡住太医,将接住血肉的白玉碗往太医面前一伸,“太医,这是父皇至亲血脉的血肉,你快救我父皇,若是不够,再和我说!”
原本洁白的几近透明的碗现在沾满了司城浩宇的鲜血,宛如开在手间的一朵血色曼陀罗花,又好似一朵带着狞笑的食人花,对张太医张着血盆大口。
张太医深吸口气,颤抖着手将那碗接过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给司城浩宇包扎止血。
司城浩宇原本是要阻止的,可是李婉宁哭着道“你想要急死母后吗?你为父皇尽忠尽孝,可是也不能罔顾母后啊!”,司城浩宇才勉强同意让张太医包扎。
“太医,已经有了药引,你快用药吧!”张太医刚刚包扎完毕,司城浩宇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清王殿下,您过于着急了……”张太医低叹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要父皇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的么?”司城浩宇一愣,随即皱眉道。
“老臣是这个意思,可是要想治好皇上的病,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才可”张太医沉声答道。
“是什么?我定为父皇寻来”司城浩宇声音凿凿,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司城浩宇的眼神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以前,大家觉得司城浩宇才能不及司城祁月,性情暴躁而荒淫,此刻,却都觉得他是至善至孝之人!
能为父削骨,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李婉宁心疼司城浩宇的伤势,可是看见众人钦佩的表情,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看众人的样子,浩宇的伤没有白费!
脸上却是越发的焦急和哀婉,楚楚可怜的盯着张太医,催促道,“张太医你快说啊!”
张太医已经镇定下来,对着司城狙深深一礼,“陛下,若是要根治顽疾,必须还要一样东西,便是冰魄心晶!”
“冰魄心晶?”司城狙皱眉,鹰一般的眸子紧紧锁住张太医,张太医感受到司城狙的威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不错!正是冰魄心晶!这东西长在邙山深处,非常难以寻找。”
“那可怎么办?!”李婉宁一脸的惋惜,然后埋怨似的看向司城浩宇,皱眉道,“浩宇真是年轻冲动,徒有愚忠,你虽然担忧你父皇的伤势,心急可以理解,可是你若不冲动任性,便可去给你父皇寻找灵药,眼下你受伤了,要派何人去才好!”
无忧勾唇,这个才是今日的重点和目的吧?
果然,李婉宁的目光状似游移的在司城祁月,司城涵琪司城绝身上划过,然后为难的看着下面的一众臣子。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深若寒潭的眸子看不见底,锦袍一掀人已经站起,对司城狙一抱拳道,铿锵有力的道,“儿臣愿意前往邙山寻找冰魄心晶!”
“儿臣也愿和王兄一起前往!”司城涵琪和司城绝双双起身齐声应道。
李婉宁目光一闪,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本想着调司城祁月一人出去便好,如今却是三个皇子都争着抢着要去,那感情好,若是天野的皇子在邙山不小心遇上什么天灾人祸的,只剩下司城浩宇一人,那是不是说这皇位,浩宇不想坐也得坐了?
司城狙目光深沉,好似暗夜的海面酝酿着巨大的风暴,面色却平静无波,此时脸上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白的渗人了,反倒涌起一团红晕。
“皇上,你看……”李婉宁间司城狙默不作声,状似为难的绞紧手中的帕子,“战王,六皇子七皇子都是极孝顺之人……”
言外之意就是让这三个皇子都去!
绮妃坐在一旁脸上一片焦急之色,李婉宁的心思她又如何会不知道,可是此时她却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是不忠不孝,就是不愿给皇上找灵药,再往深了说就是不愿意皇上好转!若是被人利用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可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上邙山中找冰魄心晶哪是那么好找的!
心下着急,只是狠狠的抓着手中的丝帕,咬紧下唇。
“父皇,儿臣一人前往便可,大王兄如今受伤,理当多多休息,有六皇弟和七皇弟留在父皇身边伺候父皇,儿臣在外也能心安许多”司城祁月忽然淡淡开口。
绮妃心中一喜,不由的看向司城狙。
“战王尽可放心,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父皇龙体欠安,做臣子的理当尽孝床前。”司城浩宇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司城祁月道。
“好了”司城狙淡淡出声,“都是朕的好儿子!浩宇身体有伤,确实应该多多休息才好,便让祁月去寻那灵药好了,其他人就留在宫中吧!”
“父皇!”司城绝和司城涵琪惊声唤道。
“这事就这样吧”司城狙淡淡的语调已无反驳的余地。
李婉宁嘴唇动了动,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