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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说来听听,让我高兴一下。”
秦珂瞪他一眼,却没心情再玩闹:“十三年前柳原发生了什么?”
她问的含糊又突然,把苏五弄的一愣。他皱眉想了想,这才摇头道:“十三年前我还太小,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耍,柳原大事竟是一概不知的。”
秦珂撅嘴:“便是这么大了,又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你呀,一辈子就是个纨绔。”
苏五不屑一顾:“你那时候才两岁,还裹着尿布呢,你又比我知道的多?”
秦珂顿时憋了嘴巴,那时候她还在读大学吧,整日被那些个考古术语搞的糊里糊涂。
她沉吟片刻,又道:“想来是我问的不对劲。你再想想,周家那件大事,是不是发生在十三年前?”
苏五一愣:“周家大事?何事?”
秦珂简直要疯了,使劲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想来你就是一头猪。再问也是白搭。”
苏五不服气:“你有话不好好说,越问我越糊涂,你到底想说的是个什么,就不能直接了当问出来?”
秦珂皱起眉头,心想,这家伙不是真不知道,就是笨的可以。问了也白问,反倒徒增各自的烦恼。况且她要说的事可不是青天白日底下就能说出来的,须知隔墙有耳。
“这大白天的,让我怎么问!!!”秦珂气急败坏。
苏五一愣:“好哇,那选个月黑风高的晚间,你到我府上来,我好好给你讲讲……”
秦珂越说越气,苏五是越扯越远,渐渐不正经起来。二人一路揶揄便也不寂寞。不多时,便回到了娄家。
秦珂跳下马去,照例甩了苏五的手去。苏五扶额歪在马背上,良久俯下身来,咧嘴笑道:“我回去找个术士,且先看着哪天适合说事,然后便宝马香车的来接你。”
秦珂朝他吐了吐舌头:“月黑风高适合杀人,不适合说事。若是你实在想叨咕,便对着水仙说去。”说罢扭头便钻进门去。
苏五瞪起眼来:“分明是你要问我,怎么搞得我要唠叨了。”
秦珂回到家中,却坐立不安起来,这一路上白白说了个头,也不知是苏五稀里糊涂,还是这厮跟她打马虎眼,总之是什么有用的也没问出来。转头朝窗外看去,那李月儿竟裹着个毡子站在院子里望天,那模样甚有些莫测。秦珂来到窗边,隐了身形,只歪着脑袋,侧目望去。
无人时候,李月儿的眉目也没那么传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便就那么死死盯着天空。她脸色苍白,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形神有些萎靡,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面。
许是她穿的臃肿,肚子也有些样子。可按月数看来,却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秦珂一扭身走了出去:“月娘好精神,竟站在寒风里纳凉!”
李月儿闻言收了目光,一双眼又变成人前那般娇媚柔软的样子:“小姑可真是个人物,大冷天的,竟跟了个男人跑出去这么久,也不怕风寒。”
秦珂笑了笑:“我便是这么长大的,月娘别见怪才好。”说着扭脸瞥了眼李月儿:“人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月娘说是不是?”
李月儿眸子里掠过一丝看不透的神色,随即笑了笑:“正是。不过有些时候,人还是别太聪明。知道的太多,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秦珂皱了皱眉头:“月娘身子骨柔弱,我明日去寺里求个符来,保你们母子平安如何?”
李月儿笑道:“那我可要谢谢小姑了。”
两人站在那里,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看起来颇闲的闲话,却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对白。秦珂扭身回到屋里,转念一想,明日还真要去一趟枯禅寺。
这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周子充便派人来送贺礼了。秦珂接了,见是一把银锁和一对银镯。
这东西她不能留着,必要交到李月儿手上去才好。于是捧了东西朝北屋走。
进门来,便见娄大歪在榻上,一脸惬意的啃着个苹果。见是秦珂连忙一骨碌爬起来。
秦珂撩了撩眼皮:“你那新欢呢?”
娄大怏怏的:“她婶子今日早上起来腰疼,差了个邻居家的小孩子来找她。”
秦珂一撇嘴道:“昨天才嫁来,今日便归宁,哥哥你可真疼她啊!”
娄大知道秦珂话里有话,顿时憋了嘴巴。
秦珂将手里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这是周家送来的贺礼,你替她收着吧。”今早九点才爬起来,各位久等了。泡面,然后传文。我的快乐时光谢谢你们陪我度过。
那份深情
娄大笑眯眯接过来,也不知道道谢,只粗手粗叫的拿起来细细的看。秦珂不爱看他那猥琐样子,转身往外走,却在门口处撞见了行色匆匆的李月儿。
“月娘回来的到早。”她冷眼道。
李月儿愣了愣,随即脸上一绚:“小姑这么早就来北屋,可是怕公婆去寺里,没人照顾我吗?”
她这一说,秦珂才知道,原来娄母是避出去了,想来这娄大昨晚定然是住在这里的。
“快来看看,周家长公子送来的贺礼!”娄大咧着嘴巴喊道。
李月儿眉心跳了跳,急忙走了过去。垂眸一看,脸上竟隐隐现出喜色。片刻后,扭头来看秦珂:“周家公子怎会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
秦珂仰着脸庞:“自然是我说的。如今家里没银子,我本想替你打些首饰,却实在捉襟见肘,于是想到这个法子。就不知道月娘满不满意。”秦珂这话说的,若是旁人,怕一定不待见。可那李月儿却眸中透光,轻声道:“替我谢谢周公子吧。”转念一想,又道:“待我绣些帕子,还烦劳小姑带到周家。想当初在邱家,我绣的帕子老爷太太们都喜欢呢。”
秦珂撇撇嘴:“这个就不必了,周家自有绣女,你有着身子,就别劳动了。”说罢,扭身朝外走去。心想,这李月儿表现着实奇怪,难不成那孩子是周子充的?可转念又一想,怎么可能,周公子何等人物,怎会看上她。
那李月儿竟然追上来一把拉住她:“小姑定然知道周公子喜欢什么,不妨告诉我,我也好亲自谢谢他。”
见她这么说,秦珂越发觉得有问题。
“据我所知,周公子最喜欢金子。你可有吗?”
李月儿顿时傻眼,愣在那里。
秦珂趁机钻出屋子。眉头却皱成了川字。说到底,还是要去枯禅寺问个清楚。她还记得,当年参加雅集,是鸣泉跟她讲起周家的事情。之后这件事便好像不存在一样,没有被任何人提起。时至今日,他既不认自己,怕就不肯对自己说真话。以他的性格似乎逼问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
想到这个秦珂就头大,自己本是和他大吵了一架的,如今又巴巴的去找他,岂不让他越发瞧不起了。
她并不知道鸣泉离去的原由,便也一并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时至今日那种被抛弃感便更是与日俱增。渐渐的,竟从心底里升起一丝自卑来。这细小的自卑便只有当见到他时才会出现,日夜折磨着秦珂。
然而,她更没发现的是,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竟还有狂热的思念。这几日虽表面上一如既往,可午夜梦回时,每每见到的,却都是当年那张掷果盈车的面孔。
好在娄家老两口如今在山上,多少也为秦珂找到了点借口。她一边想着,便准备了些吃食,心怀忐忑的上了山。
枯禅寺门前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几个小和尚正拿着铜钵朝山上走。秦珂跑上去问他们做什么,竟齐声回答,找干净的雪去。
秦珂越发坚信那癞头的嵬松便是鸣泉。于是脸面上便越发苍白了些。
进到寺里,她先去上了一炷香,再去瞧了瞧娄母,将吃食留下。便找了个由头,朝嵬松的禅房去了。
门外听去,里面静悄悄的。秦珂疑心没人,便伸手敲了敲房门。
不多时,里面传出个清越的声音:“那些雪便收进窖里,留待明年再用。你且给我拿些去年的来便好。”
秦珂沉了两口气,刚想进去,便见一个小和尚手里碰这个陶瓮,小心翼翼来到门前。
“给我吧。”秦珂朝他笑笑。
那小和尚虽是后来的,却也认识秦珂,见到是她,便点头笑笑。将手里的陶瓮交到她的手上,放心离去了。
秦珂定了定神,挑开帘子踱进去。只见嵬松正坐在茶案前鼓捣着什么。从背后望过去却看不见。
“把水放下,你且退出去吧。”嵬松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