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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我照你今日所说,到父亲处要人手。”周淡把晋山王如此这般的夸奖转述一番,继而笑道,“父亲从未曾夸过我,兄弟,你定要在此多留些时日。”
上官敏华心急于那防布图,耐着性子陪他言语一番,然而,周淡像换了个人般,闭口不谈该物。她只好点明,道:“盛林哥不是说要拿宝物开眼界?”
周淡点头,道:“险些忘却。”说着,他拿出一颗南海夜明珠,内中锦绣乾坤,确是难得宝物,却不是上官敏华期待的物事。
她有些心凉,试探道:“今日听盛林兄说起,还以为与军权有关,那周昌经驻马滩一役,在军中经营颇盛,盛林兄,你若再不上心,只恐拍马也赶之不及。”
“哪里是我不想。”周淡讪讪地收回宝珠,叹气道,“兄弟,我也不瞒你,府里本有一物,定能让我扬名立万,只是它早被送走,若我早些遇上兄弟,或许还能为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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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白头〗
上官敏华怎么能相信,老狐狸的人马还在城里到处搜索,那个南梁贵族也在城里,东南防布图怎么可能已经送过晋河?
“今日茶楼那个男子还记得否?”周淡道,“那人便是南梁的大王子梁溯,其人智计超绝,连父亲都忌讳三分。此次梁溯王子亲自坐镇落霞山,以己身为铒,便是要拦住大都来的杀手。大都那些人真傻,还以为那东西定然在他身上。
其实,父亲送与他的东西十天前便已送到南关,如今东南军节节败退,全靠西南大军牵制。父亲说,即使是司空高也坚持不了三天。我们的大业不日可待。。。”
闻讯,上官敏华眼前一黑,几近晕倒。八宝关切地扶住她,周淡见她神色不好,知趣地离去。上官敏华作强让自己清醒,向周淡请辞,还请他相助,她欲离鞍城。
周淡哈地一声,叫来侍卫,把腰牌、包裹与马匹安排给她。上官敏华狐疑不定,周淡摸摸蒜头鼻,道:“兄弟,别这么看我。全是梁溯王子备下的,自打他听说我有你这样一位知情识趣的少年伙伴,便嘱我要好好待你。”
上官敏华已不愿去想自己的对手如何地强大,她只担忧那人的结局。
“兄弟,你去骆州做什么?后天那里便无人烟。”
上官敏华浑身一震,猛地惊醒,她转过身,望着周淡,幽然道:“你说得没有错,我手无寸铁。去了又有何用?盛林兄,晋山王在何处?”
“哦,你要见父亲。怎么全在梁溯王子的算计之内?”周淡有些困惑。回道,“父亲出城。归期未定。”
上官敏华心底凉透,她的对手连最后一线机会也给她。
“盛林兄,王府如今唯你独大吧?”
见周淡点头,上官敏华挤出一丝笑容,鼓动他给城内外灾民施粥赈灾。此举必定在世人面前树立起不亚于周昌世子的名声来。
周淡倒也不傻,怎会甘冒晋山王怒火平白就遂了上官敏华的愿,可凭着上官敏华地危言耸听,他不得不照办。
上官敏华说:“若城外灾民吃了南梁大军的饭,你说他们是帮着梁溯王子打开鞍城城门呢?还是干脆拿刀剑长矛攻破晋山王王府,把你们一家子的脑袋都挑在旗杆上?”
这话若对晋山王说,自然是不起作用地。但是,对周淡这个不怎么灵光的人来说,还是有些用处地。到天亮时。八宝告诉她,已与章潮生派出的人接头,这些人将以她之号令为尊。
上官敏华立即命这些人控制住晋山王王府与。由周淡出面,行善事。不过一锅粥。那些灾民便已感激涕零。后又将城主府全面控制,人们暗暗以周淡这个曾经的恶少为首。听他马首是瞻。
周淡初时诚惶诚恐,待他尝到被人簇拥的飘飘欲仙滋味,立马将晋山王的怒火抛于脑后,后收到一些姑娘送上地香帕后,更是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家里的大业自有周昌操心,于他无关。
上官敏华需要这群乌合之众能拿起武器,随她渡晋河,淌滟水,去救那危在旦夕的人。所以,这桩大任便托付于周淡。这肥猪少爷哪里晓得灾民手上有武器意味着什么,只知必是件威风凛凛的事,他兴冲冲地领了大帮灾民,围住落霞山,叫他父亲分些兵器给他这个儿子,好去前线建功立业。
气得那晋山王在山门关上直跳脚,哪怕晋山王再心狠手辣,见到满山满谷的灾民蜂拥而至,行事也不得不犹豫三分。这一犹豫便给人以机会,成千上万的灾民中不乏探路好手或者矿工,他们探得落霞山兵工厂的入口,陆续将兵器传送出来。这一来,可了不得,灾民中的领袖,便将队伍组织起来,不待上官敏华吩咐,自动自发地过晋水打南蛮子去了。
因为前方传来消息,西南大将军神勇无敌,以五万驻兵将南蛮军队拦在南关之下;顽强的西南大军将要在滟水与侵略军做拉据战,军情万分险急。
她骑在马上,望着黑鸦鸦地人群,喊着号子,奔赴南关,心中激动澎湃不息。没有人比他们更热爱这片土地,即使他们的城主卖国通奸,即使大周的皇帝未能够尽力赈灾,即使日后将不再有人记得他们地名字。
“好兄弟,你留在城里,少爷我也要去砍南蛮子的脑袋,敢趁咱们大难地时候生事!”连周淡也被这股豪气激励,早忘了是谁家地人导演了这一场戏。
这个肥得如球似猪的青年,只会花拳绣腿,手上力气还不若女子,前日还在街头做花花大少,今日便要提刀去杀敌。
上官敏华轻轻地一点头,周淡拍马便走,在人群嗷嗷大叫一通,应者无数。她敛眉不语,待八宝重回到她跟前,她道:“尔等在此牵制晋山王,灾民自有组织者,无须担忧。”
“小姐,你要去何处?”
上官敏华提起马缰,抿唇无声地逆风而行。
晋河浑浊地水,滟水腥臭的风,南关疮痍的墙,远处杀声震天,半面的骆城之上,染血的西南大军旗帜,破碎飘零,毅然在风中飘扬。四野环顾,城墙下伤员横七竖八地躺着,城里女眷满面坚毅,细致而温柔地为士兵包扎伤口,她甚至看到了周清眉忙碌的身影。
“敏华!”周清眉也看到了她,上官敏华未下马,周清眉只是抱住马头,故作坚强的泪水哗啦啦流淌。待她哭了一会子,上官敏华问道:“将军呢?”
周清眉随意抹去泪水,道:“你看我这样子,青山哥哥在前面三里路,敏华,敏华妹妹,那边危 3ǔ。cōm险,回来。。。”
阻止的声音在风中回旋,上官敏华一意孤行冲过兵防线,远远地城关处,银色铠甲如永不言败的战神,引导着所有将士不断地前进,他成就所有人心中的盖世英雄。
第080章〖倾覆〗
上官敏华几乎是含着笑,冲进前方兵营的。
站在点将台土堆上的司空萧,看到她是惊喜又是震怒,上官敏华翻身下马,长时间的奔驰让她双脚无力,几欲跌倒。司空萧掩住愤怒上前托住她,道:“来人,送她回城!”
上官敏华挥开他的手,冷冷问道:“大将军还在前面拼杀,为什么你们还在这儿做这些无用功司空萧回望了一眼远处城壕上岿然不倒的银色铠甲,默然不语。有一种无言的哀痛笼罩在两人之间,上官敏华这才注意到,不单司空萧神色悲凄,兵营里的将士都在无声地哀伤。不祥在她心中徘徊,她惊恐起来。
不会的,她没有看到白幡,也没有听到哭声,也许只是重伤,结局还不算糟。
可是,司空萧不敢看她。
她生气地瞪着司空萧,气这人连骗她都不愿意便把结果放在她脆弱的世界前。
她又坚决不信。西南大将军英雄无敌于天下,世人皆知,那人,他当然不会死。
她一把推开司空萧,冲进那顶透着铁血英雄气概的帐篷,那人躺在那儿,周身缠满血渍斑斑的白色布条,只露出唇的部分。他的眼眉其实她已不大记得,熟悉又陌生,却让她心痛得难以自抑。
她渴望的爱情,她未曾说出口的爱恋,从未曾在日光下开出芬芳来的妖娆,她如此小心翼翼地守护,为何结局还会是这个样子?
“谁,谁在那儿?朋友。请过来,西山现在看不见。”
上官敏华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握住那白纱层层包裹的手掌。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也许他的手掌是宽厚而温暖地;他的眼神。是温柔亦或是坚定?长久的期待中,她已渐渐模糊心中印象,若是她也能模糊掉她对他地情感,那也是种幸运。
只是现在,还远远未能够。
她不想哭。她用自己的手掌堵住自己难抑地哭泣。
“朋友从大都而来?”
不知她从何处露出迹象,让人辩出了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