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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何必拿话气她,你明知盛桢世子是她心底的伤。”玲珑有些不赞同,也许是感怜自身,声音有些低沉,道:“小姐还年幼,未曾尝过情伤之味,但凡真正爱过伤过的人,都是怕痛地,那痛是真正地痛彻心扉,或如生不若死。”
上官敏华只是抬抬眉,并未接
待玲珑回神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跪下,也不说话,只是自责自己多嘴。上官敏华见她不肯起来,收回手,道:“你既知周昌那厮害她这般田地,又怎能让那斯再害她于死地?我这般说,正是要她记起当日之辱,若她还是上官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哼,自然晓得该如何做!”
想想又说一句:“我是在提醒她,那皇位许他周昌去抢,还不若她自己的儿子坐。”只有打破对方的联盟阴谋,上官家族才不会被晋山牵入谋反深渊。
“是玲珑逾距了。”
上官敏华绷住脸,再不理会,将玲珑挥退后,情绪莫名地陷入低潮。两年未曾碰触过的伤口,在这个午后忽然阵阵刺痛起来。她只好对自己的心说:请再等等。
不急,我们不能急。
延庆宫恢复了往日的静默,只是偶尔五公主来时,或能引起上官敏华一丁半点注意,多数时候,她站在窗边望那片净蓝的天地,能一动不动便站一天。
“敏华妹妹,你在看什么?”
一日,周承璇忍不住好奇,问她何故。上官敏华微微笑,并不答。周承璇没多想,只是望着上官敏华笑,神色喜不自胜,又带着骄人地娇羞。上官敏华有些疑惑,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有了?”
周承璇立时用力地点头,抱住少女的胳膊不停地咯咯笑,她心底有说不完的话,她感激这个有着明媚忧伤地少女,所以,她便多说宫外的事,即使是琐事,即使是宫中秘事,她知道她说地话语里有少女真正关心地东西。
上官敏华是懂得她的,微微摇头,不让自己再去算计什么,她道:“几个月了?”
周承璇喜滋滋地回道:“快两个月了,今儿个。
上官敏华默不做声地听着周承璇初为人母地喜悦,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上那平坦的腹部。她心底在流淌奇怪的情感,她忽然间很希望能拥抱什么,起初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随后,她听周承璇说:“敏华妹妹,你说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照顾小孩?奶娘说要非常小心,小宝宝非常娇贵,极易受寒。。。”
她懂了。
她心底流淌的东西告诉她,她喜欢孩子,她也想要一个孩子。
上官敏华非常地头痛,这具身体才十二岁,可是里面装着的灵魂在亲近别人的时候,已不知不觉地绽放出母性的宽容,何时何地何处,她不知道。
“敏华妹妹也喜欢小宝宝吧?呵呵,你很快也会有的哟。”
周承璇神秘兮兮地说道,上官敏华从沉思中清醒,乍闻此雷,惊得差点跌倒在地。
第073章〖风筝〗
上官敏华静静地做聆听者,只是周承璇欢快的声音中藏着一丝苦涩,她不明白,一旁的玲珑露出了然的神色,便对她使眼色,让她解释。玲珑悄悄地比了一句:侍妾。
周承璇见上官敏华脸色忽变,忙为上官舍开脱,道:“夫君对我情深意重,至今才纳侍妾,比之他人满院的妾侍已是伟男子。我也是怕他辛苦,才把暖儿许给他。”
敢情还是你主动给他安排的,那现在诉什么苦!上官敏华抱不平的一腔热血被生生浇灭,她冷眼掠过,那周承璇难受地低下头去,看着她微凸的肚子,上官敏华又不忍心,便道:“既然心里难受,便找些事做吧。”
“那、那我去做香囊可好?”周承璇猛地抬起头,手带比划告诉上官敏华,她想去初善堂帮忙,就和上官夫人、曹夫人、楼夫人她们做的一样,给未出世的宝宝祈福积善。
上官敏华有些恍惚,尤记起入宫那一日,对那个娇弱的上官夫人说的话,不过是她信口扯来安抚她的,那只知流泪的弱女子竟也坚持下来,还劝动了她识得的官家贵妇。现代版的街道妇女主任?
她笑起来,见周承璇还在等她的话,道:“这自然是好的,也省得你在府上多思忧伤。”
周承璇眼珠闪闪发亮,她的眼底有种独特的坚强。
离去前,她说道:“老太太说要在全城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贺子悠哥哥要有宝宝,到时连父皇也会去捧场呐。”
上官敏华也是为他人高兴模样,心底咀嚼消化五公主带来的内幕:上官雪华已经行动了。
他们在争取楼家的助力。独独避开与白家、晋山王的派系。上官敏华不由得唇角翘起,眼眉弯弯,待人影不见。她对吕明望道:“告诉你主子,答应他地事已做到。他若没命回宫。那是天命使然。”
吕明望神色凝重,待清楚上官敏华话语中的含义后,这个冷冰冰的男子放开手中剑,双膝着地,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旋风速转,赶去传达这个消息。
玲珑瞧他惊喜,笑得古怪。上官敏华则又开始谋划,她是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地。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宫外刀光剑影,宫内流血遍地。随着周承璇的肚皮变得滚圆,上官敏华感受到地胎动愈显亲密,于是,她的心跳得愈发密集。心底的妖娆日夜折磨着她:离开,速速离开。
正德二十一年五月十九,上官敏华逃了。
苦练三年胡璇舞。为的是千里迢迢的体力与锻炼自己地反应力。
南北商道拓展,为的是得到详见的大周牛皮地图。
让如意等人开商铺。可以得到新身份。新路引,还有跑路用的银子。整整历时三载。她准备得如此充分,她便不信她走不出这牢笼!拿着延庆宫的腰牌,毫无悬念地走出南大门,拐入东大街,西山城门就在街尾。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官敏华腰板笔挺,步伐沉稳,她确信这一次无人阻拦。玲珑缠着吕明望,不到落日不会去打扰她;宫中侍者多数以为她仍有腿疾不愿出屋,非玲珑不能入她房间。
宫里头还有谁会关注到寂寥许久的人呢?
她自信地迈出城门,日光正盛,好似充满新道路的希望之光。她完全感觉不到疲惫,步履轻快少许,向存放银粮、药物与路引的农舍行去。
骑上小毛驴后,上官敏华心里再次夸赞自己干得漂亮,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路走去。傍晚,她投宿在路边小店,告诉店家晚饭送进屋后,她关上门,拿出牛皮地图,研究了一番,心思便向骆城飞去。
乔装成卖身葬母地小丫头,等那人经过,以身相许?
或者,路遇歹徒意图不轨,英雄救美后情投意合共结连理?
又或者扮花木兰从军,敌军再来一支箭自己扑上去救他,然后揭露真实身份一切皆大欢喜?
干脆用迷药,生米煮成熟饭才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孤诣。
她正天南地北地胡乱臆想,冷不妨听到店老板向人哀求:“官爷,我这是小本生意,不敢窝藏犯人。”
“废话少说,军爷问你,可曾有十岁左右的少年来投宿?”
“没有没有,店里只有两个客人,一个落榜地穷酸书生,另一个走江湖的郎中,都在东厢房。”
上官敏华不谎不忙地收拾好牛皮地图,拿下脸上地胡须与黑痣,将衣服反穿,收拾好后,她轻轻地推开后窗,瞧见自己地毛驴,翻身跳出去,轻无声息,她爬上驴背笃笃地慢吞吞地走人。
不一会儿,身后那小店就喧哗起来,数名骠骑营模样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迅速向大路地两端追去。其中一个回过身来,停下问道:“敢问这位老丈,可曾见到一个十岁左右少年,模样生得俊俏,讲话秀气?”
上官敏华装聋作哑嗯嗯啊啊两回,然后用吼地回道:“我耳朵好使着,鸭子在河里!”
问话者没有过多纠缠,拉了马缰随大部队继续向前追。上官敏华拉过毛驴,换了个方向,慢悠悠地也给她找到一个小村落,这一夜便在好客的农舍里住下。
天微亮,村子里就传来公鸡的打鸣声,还有土狗不安的吠叫声。上官敏华认命地爬起来,换上包袱里准备的短褂,扎好腰带,做土汉子状,无比熟络地和张大婶李大妈打招呼,穿过村落,到村尾牵出一匹老马,跳上去,和扰村的军人们说再见。
“那人谁啊?”
“我还以为你认识嘞,连你家新生娃叫狗蛋都知道。”
骠骑营的人听到这样的对话,立即赶马狂追。上官敏华跨下老马的脚力不能与军人的马力相比,为了不被抓回去,她拐进了小路,哪儿树多杂草多,她便驱马往哪儿走。
第074章〖冥冥〗
这一路,可叫上官敏华吃够了苦头。她真是恨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