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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扶着玲珑的手,转过曲折的廊桥,倒见周泠与晋山王世子不请自来,拦住她的去路。
“敏华妹妹,你今日之为何意?”
上官敏华不欲搭理,越过周泠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慢吞吞地解说:“泠郡主,当日(指被投废窑之事)你若杀了敏华,何来今日之悔?真是妇人之仁呢。”
“若非子悠。。。”周泠刚说了四个字,她的兄长忙拉住她,周泠醒过神,强忍怒气,压抑怒意,留下一句“走着瞧!”转身就走。
果真是他们做的呢,上官敏华微斜着头,笑得甜甜蜜蜜,轻声细语地回道:“若无盛桢世子,就凭你,泠郡主,本姑娘瞧都瞧一眼。”又嫌还不够气死周泠,她又补充一句,“哼,这才刚刚开始,慢慢享受吧,蠢妇!”
周泠回身,张牙舞爪地去抓上官敏华,玲珑揉身上前,俏脸罩寒冰,周身无情杀意浓浓渲泻。周昌忙抱住自家发疯的妹妹,将她拖离此院。周泠边退边怒气冲天地吼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这个贱货!”
上官敏华耸耸肩,想起那丢失的诗绢一事,她又转向书室。推开房门,突见桌上有一紫檀素盒。她左右互望一眼,门窗完好。
手一招,影卫出动,回来后凛报道:“申时西南将军来访,并未进府,曾请门卫转承一物,前院管家收它放于此处。”
上官敏华抚着紫盒,陡然想起一事,细指摸上自己的颈脖处,她敛眉冷声道:“告诉大师爷,府上的人该换了。”
影卫一凛,低低应了声是退下。
待人走后,上官敏华小手微颤伸向紫盒,刚一触上盒面,猛地又缩回。没出息,不过一个盒子!上官敏华暗唾一声,深吸一口气,手上动作飞快,打开盒子后,见里面放着一个白骨做的鬼面符,寸余见方,她拿起来,放在手上把玩。
骨质细腻滑润,堪比和田美玉,图符精致小巧,还有一根红绳,挂在脖间恰恰好。她不禁疑惑:那人送她这东西做什么?
正要把手中物什放回盒内,她才见着内中还有一纸书信,急急打开后,火速浏览,内容不过是司空高感谢上官敏华为大周将士所做的努力,还说,等司空萧大婚后,他们即刻搬离大都,请她多保重。
“早该滚了!”上官敏华又羞又怒,她想她那点暗恋的心思必是被人看清看透。心头一火,她就把那白骨鬼面符向院外掷去。
正巧,玲珑捧了食盘进院,眼疾手快将东西接住。进得屋来,她问道:“小姐,这可是好东西,怎么给扔了?”
“好在哪里?”上官敏华余怒未消,取了火折子烧信,随口问道。
“此物名为驭鬼符,乃南蛮的圣物,世间难得一见。相传配带者可令百鬼夜行,”玲珑解释道,“传言难免言过其实,不过,驭鬼符确有镇魂宁神之效。小姐日前受了惊,带着压压惊正正好。”
说完,她又捂嘴轻笑,道:“送礼之人真是有心。”
上官敏华听了玲珑的解说,望着手上的驭鬼符,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为什么?心里不由得怨起那人:为何在她就要忘却的时候,偏要让她再想起?
镇魂,镇谁的魂,魂为谁而镇?上官敏华想起那黑暗里让人窒息的可怖幻觉,若她不曾想过放弃那是自欺欺人。此刻之前,她都在庆幸她只是太过寂寞孤单想要找一个可依靠的人相伴。
她想当初她会一头载下去,是因为那人相貌不凡,年岁相当,处事磊落。。。然,条件相符的人这世间也不会少,她不愿飞蛾扑火,她以为自己对那人的痴迷还未到奋不顾身的地步。
然,为何他又来撩拨这一颗摇摆不定的心,她捏住手中的白骨鬼面符,不禁热泪盈眶。
如此,她当真要万劫不复。
可又如何能舍得?
过去一切,凡此种种,日后纠缠,她都心甘情愿。
看到那断了线似的珠泪,玲珑慌得手忙脚乱,轻轻劝道:“小姐,我好的小姐,这人如此有心,你该高兴怎地哭得这样厉害?”
上官敏华吸了吸鼻子,慎而慎之将白骨鬼面符挂在脖颈间,重而重之将它放入里衣内,她接过玲珑手上的手巾,擦擦眼,低哑嗓音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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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剩一章稿子;偶可不可以停更两天。。。泪
正文 第051章〖破局〗
首要,解决掉眼前的灭门之祸,保住上官舍。
仔细咀嚼傍晚间那两头老狐狸话中意思,原本并不肯定的事,此时已经明朗化。
那晋山王世子必是做事不干净,被皇帝派出的上官舍拿到把柄,上官锦华与之交好两人又是姻亲上官府必受牵连,关键时刻,上官舍动摇了,在家族与前程之间左右摇摆,所以才令老狐狸在措不及防之时失了进退的方寸。
深思之,这案子与那初善堂死人脱离不了关系。
上官敏华心中冷冷笑,佛祖保佑,她才能洞察先机,备下应对之策。
正在这时,院外有管事传声:“七小姐,老爷有请。”
“小姐?”见上官敏华有些失神,玲珑不得不出提醒。上官敏华回过神,道:“去请章师爷,说我有要事相商。”
章潮生一入院,便道:“敏华小姐,大人还在书房等着。”
上官敏华回说一会儿便去,连茶也不曾招呼对方喝,直接切入主题,只问他那废窑外瘦小尸骨的身份。
章潮生面无异色,踱着八字步,道:“年初那场大雪毁了不少谷物,整个大周口粮都缺得紧。”也就是说,饿死个把人很正常。
既然对方此时仍在顾全上官锦华的无双公子美名,并不承认晋山王派贪污善款致人死地一事,她也不用客气,反讥道:“大师爷这意思是初善堂冻死人是应该的喽?”
章潮生连眼眉都没有变化,上官敏华暗骂一句老狐狸,缓和了语气,道:“大师爷,初善堂既挂了圣上的名字,定然是不能出事的,您说是也不是?”
“小姐性敏善思,必是有了万全的法子。潮生洗耳恭听。”
上官敏华让玲珑递上托盘,盘中放着那个冷掉的芋头。章潮生取过拿在手中,思索片刻,面色不改地撕开一块焦皮,取了里面的浅灰内瓤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过了半晌身子并无不适,才道:“敏华小姐有好生之德,解粮之危,潮生甘拜下风。”停了停,又问,“大理寺不日预审布衣平章执事,表公子立场未明,眼前这一劫小姐可有良策?”
“敏华若真个聪明,哪里要进那火坑呢?”
章潮生一噎,俯低的身子半晌未直起。他后道:“大人自会给小姐做主。”
“想着堂堂上官家小姐自幼娇生惯养,五指不沾阳春水,却要进宫屈膝服侍他人,挨饿受冻看尽后宫娘娘们脸色和嘲讽,也许还要受宫人的欺凌,敏华忽然之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上官敏华静静地坐着,等这位尚书府的头号人物发话。
“小姐,容潮生回禀大人。”章潮生略一沉吟,给了半分保证。隔着纱帘,上官敏华半垂着眼,看着微握的细软手掌,无声地微笑:日子有趣了。
“请大师爷先行,敏华随后就到。”
章潮生拎了衣摆出院,上官敏华理了理衣裙,欣赏着晚霞中上官府院,按步当车,踱向主院。
刚到得主院书房,就听到周昌在那儿劝说:“上官伯伯,避得一时躲不得一世。你我两府是连理同枝,一损俱损,不如早做打算,也好保得两府根基。”
上官诚没有回复,直接将人轰出书房。刚到门口那会儿,周泠那阴阳怪气的嗓门儿响起来:“如今大难临头,藏着掖着又有何用?还不是保不住那小的贱命一条!”
“闭嘴!”上官锦华冷哼一声,“你真是越来越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
“是,你们上官家的小姐个个碰不得骂不得,我堂堂的晋山王郡女就活该受你们冷眼任你们摆布!”周泠忽然发作起来,扯着上官锦华尖叫发疯,“你个死没良心的,为了讨你欢心,本郡主什么都依你,如今那骚蹄子给你找了七八个女人,你高兴了,你再不想看到我,你要过河拆桥是不是?”
“放手!”上官锦华狼狈地要摆脱周泠的纠缠,周昌也上前劝阻,搂住妹妹低声安慰,周泠随即躲在兄长的胸膛里,嚎啕大哭,高声苦诉自己在这冷冰冰的尚书府是如何地忍辱负重,抛却胭脂红粉,不着锦衣玉缕,看尽他人脸色,只求讨得公婆欢心。
哪里晓得上官锦华如今有了新人,就忘了她这个即使身份尊贵却不能生养的发妻。
清静有序的上官府,首次念起夫妻难相处的经。
上官诚在屋内一拍镇纸,喝道:“闹够没有?!”
周泠如若惊蝉,哭声哽在喉咙里,上官敏华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