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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庆德帝和当朝太子都跑到骆城坐镇。
上官敏华深吸一口气,她辛苦地移动手臂,竭力使手指手一点点地接近柜壁,她长的指甲软软滑过木板,几乎没有声音。她不气妥。重重地喘了气,抬起手腕再来一次。
其实她闹捣腾出来的那点响动,不比耗子啃木头的声音响多少。在吵闹的关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许是母子连心,上官敏华听到周广泓停在了她身边很近的地方,她听到他在发问:“什么声音?”
“太子殿下,可能是绳子没绑牢,货柜滑动发出的声音。”
约莫药效正在退去,上官敏华觉得自己有更多的力气。她用尽力气重重划动。转身地脚步停下,周广泓命令的声音响起:“打开!”
“陛下!有娘娘的消息了。”
一阵欢天喜地的声音打破了上官敏华屏住气息在等待的机会,报信者迅速有力地汇报:驻马滩及北方五城方面在陶幽城外发现了上官敏华曾用过的药品与信号弹,附近埋有数千白骨,河边还散落染血的衣物,已由贴身侍女辩识,确是皇后贴身衣物。
熊万里及柳子厚等北方将领判断。因北漠漠族人战败,为复仇再次掳走北周皇后。
“不可能……”周广泓还是有疑惑,“小王亲手斩了羽蒙达的脑袋,北漠漠族中没有人有这个实力掳走母后。”
周承熙没有说话,只是他那样静默。四周都沉浸在强烈的威压之中。报信者回了太子地疑问,他说信息是由大将军柳子厚带来的,绝对错不了。
“母后怎么会去北方?“
“她连你都不要了,南边北边又有什么区别!”周承熙冷冰冰地讥讽,周广泓苦闷得没有话反驳,两人也没有交待什么,直接跳上马飞纵北上,剿灭北漠漠族的余孽救人去了。
上官敏华又一次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近在咫尺的机会。就这么地没了。
货物过关检查继续,这时插进另一支货队,用的是南梁使臣给本国官眷采办的名头,领头的正在努力塞红包让守城官兵通融。
“检地就是你们南蛮子的货。要狠狠地查。严格地查,一查到底!”
反倒是上官敏华所在的商队。官兵草草地翻了几个货柜,便去找南梁使臣队伍的刺头,让困在柜子里不见天日的女人失去最后地机会。
出了边境,车队的速度快起来,绑匪们也不在给上官敏华喂药,天气好的时候,还给犯人放风出柜透透气。约莫半个月光景,上官敏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锦丝被里,周围的景致她缓缓地扫了一眼,屋内雕梁画栋,却雅致秀气得过分,这是最初的印象。
此地的主人也没多时间给她打量,不多时,有人推开了屋门。八个秀美冰冷的婢女一连串地走进来,为她洗漱换衣梳妆打扮,来回反复折腾,收拾妥当后,外面又来八个服色不同地婢女,搀了她在前头领路,将她送进一座宫殿。
匾额上书:永寿宫。走进后,屋内有一个五丈许高的铜制八卦炉,炉火腾腾,使得整殿内云蒸雾绕,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儿。气味虽然不佳,上官敏华呆得久了,倒觉得所中去了不少,身上也渐渐找回些许力气,至少走路时无须婢女搀扶。
巨大的铜炉后头,是重重又重重地丝幕帷,殿内最深地尽头隐隐绰绰似有人影。久久传出一声轻咳,那儿动静便大起来,有人站起,有人递物,还有人掀开了帘幕,淡淡地说了句:“元殊你来了。”
上官敏华本来以为这世上能叫她变脸的人或事已少,只是在此地乍见此人,完全失了从容地神态。
不变的清冷眼眉,不变的星辉闪闪,不变的淡雅风姿,一袭白衣胜雪,垂在双肩的乌发如上了彩的瓷器,放出柔和温润的光泽,叫人迷醉,也叫人心惊。
“吾主如何?”她的身畔传来岑岭南忧心忡忡地探问,低声而慎重。
“毒根深重,拔除不易。”秦关月随意地回道,他神态淡漠,也没将岑岭南地慎重放在心上。
上官敏华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她心中升起浓浓地疑惑,他们合谋将她弄到此处要做什么?
正文 第188章〖矫戏〗
秦关月前后不过就说了五个字,便随婢女离了此地。出,这位大周的前国师大人在此处备受南梁上下尊重和敬爱。
帷幔后头传来不高不低的咳嗽声,她收回分出去的心思,抬眼皮转眼珠子瞄瞄近旁的岑岭南,也不言语。这弥漫着药味的大殿里咳嗽声起起伏伏,也没个消停,瞧岑岭南并不急色的神情,怕是早听惯的。
猜度间,前头的帐子里又有身影恍动,缓缓地,纱帘子一重接一重地用流云金钩挽起,余下两三重,模模糊糊地投了个印子入人眼,只见那儿有七八个婢女搀扶着此间的主人起身,放垫,坐定,上茶。
远远地极目所见,那是个极有气势的青年,尽管消瘦得仅剩一把枯骨,也还有股极强的精神气儿;虽瞧不清容貌,流露出来的气质总有种叫人忍不住拜服的贵气感。
这便是南梁人人口中睿智英明皇太子梁溯,武艺卓绝文才风流,仍南梁下任国主不二人选。传说中那个极尽完美的人物便是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青年了。
他不大说话,岑岭南便是他的口舌。
岑岭南代他主子说,很抱歉他病体虚弱,不能用礼迎接她这位贵客。上官敏华淡淡地回道,梁太子既然病重,便多多休息延年,她不便打扰回舍休息即可无需他的招待。
“上官小姐这是心生怨怼了,倒是小王的疏忽。”梁溯还是出了声,他问岑岭南是否下人服侍不周,让她不高兴。岑岭南忙说该死,还没等他说为什么该死,他头上那位主子又咳起来。这一咳便是惊天动地,让谁都不得安生。
宫里宫外秀气的婢女们跑来跑去,动作像猫儿踩地般无声,她们训练有数,个个经验老道,喂完药又给梁溯推宫活脉,来回轮番地折腾。
上官敏华双眼早已飘到那个药鼎上,研究起上面的纹路来。岑岭南瞧她如此安稳。两眼嗖嗖直直瞪住她,多少有那么点仇恨的影子在里头。像刀子般投到她身上。上官敏华不痛不痒,换了个铜耳继续琢磨。
岑岭南见不得她轻松懈意,忍不住向开口下逐客令,他道:“吾主久病,恐病气熏了贵客,还请上官小姐移宫一叙。”
上官敏华微微一笑,回道好说,举步要走,顶头咳嗽声缓了缓,那不高不低的男中音虚弱地响起:“初云。你先退下。”
梁溯要和她单独说话,上官敏华完全没有意见,顺着旁人地指点,她爬上一级台阶,坐在圆凳上,洗耳恭听南梁的戏文。
这位病怏怏的南梁国之栋梁,先是夸她贞静闲雅,举止有度。秋水眸,盈盈生辉,不负啥啥美女的名头,叫人听得直打哈欠。上官敏华肚里好笑,这人都只剩下进气的份儿,还不忘虚礼,真是活受罪。
他身边那些侍候的婢女大约也和她同个心思,低声地在他耳旁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那个女子的声音便大了:“殿下。您这是何苦!您将她放在心间如珠似玉地守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敏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尖儿,暗暗琢磨,这女戏子地台词太打眼。是人都会去探寻内里的八卦。
有人训斥了她。隐隐约约传来她压而不服地辩驳声,说那人多情风流。根本配不上她家主子。说罢,那儿还有数道眼影儿扎来扎去。上官敏华瞧着,怎么也觉着不是味儿。
梁溯端起皇太子的架,把她们都训了出去,带了点苦笑,说道:“倒叫小姐看笑话了。”
上官敏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他管束不住下人的难处。梁溯瞧她这样善体人意,情绪似乎好转,转口开始问她的饮食起居,问她可呆得舒坦。上官敏华半敛眼帘,心中玩味,这又是哪一出?可别说他这位大佬不知道她今日才进的南梁皇宫。
疑问在心
长留,不多久,特请的秦关月来施针,上官敏华便起
这只是第一日,往后数日,这位梁溯皇太子有事没事儿找她过去谈谈话,说来说去无非是她今日吃了什么,身体有无不适等与正题毫不相干的东西。
窗外秋雾蒙蒙,上官敏华已有数日不能安眠。她表面上沉稳,心底问题一个个冒出来,实在是难以安枕。但是,她知道她得忍,因为梁溯那副破身子等不起。
在她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有婢女来说,太子请她去药园赏景。
到了那里,梁溯呆在宫人拾掇好的暖棚子里,他受不得一点风,还逞强来此处,上官敏华想了想,要揭幕了?
坐下后,两壶茶下肚,她去更衣。回来后,梁溯开口了,说起一段沉封已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