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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制造机会。
上官敏华是断不会如他之意,她轻哼道:“哪怕是国师大人亲至,照样给本宫挡了。”
“娘娘,秦关月真会来求您?”众女精神全都调动起来,个个摩拳擦掌,预备给对方留下些深刻的印象。
她挥挥手,道:“哪有这么简单,国师自然会想别的法子逼本宫出面。”
“美男计?”
“奴家听说当年国师就是用无数的面首为饵,把娘娘的魂给勾住了。”
“娘娘,您可千万得把持住。”
上官敏华好气又好笑,把一干帮不上忙的众女赶走,摊开宣纸正准备拿丹青作画,猛地听见宫外有人大喊:“抓刺客!”这批刺客哪儿也不去,就锁定了延庆宫,见人就杀。秋棠等人也被困住,一时脱不开手去保护皇后。
两道黑影借机闯入寝宫,上官敏华右手指夹着画笔,神色淡然,冷静地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招。
“哧、哧”两声,刺客被剿灭。
北衙禁军统领宣楚收剑入鞘,神色微动,叫下属拖走尸首。待屋子里只剩下孤男与寡女时,宣楚离她十丈之远,单膝行礼,起身后依然自责地躬身,恭敬地回道:“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请娘娘责罚。”
上官敏华眉波不兴,提了笔在纸了描了几笔,平淡的空气里飘过暖暖的因子,她收势转身,换了一支羊毫工笔,漫不经心地问道:“谁的意思?”
“还请娘娘怜惜西南将士。”宣楚冷绑绑地吐出这么一句,上官敏华冷笑,道:“瞧来国师大人将宣大将军调教得很有出息么,什么事都往本宫身上栽。”
宣楚沉默,上官敏华也知事情还没完。秦关月把宣楚送过来做什么,难道要给靖远侯夜半幽会皇后把风?还未等她猜透个中意思,让她不解的是庆德帝来了。
周承熙暴躁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刺客抓到没有?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也有人谋刺,给朕处极刑!”
这话听着好假,上官敏华心里有了数。
只见庆德帝胆惊受怕地叫着皇后的名字,急冲冲地大踏步走进内殿,把正在作画的女子搂在怀里,装模作样地安慰一番:“皇后没事就好。”
说完,他转身给宣楚下令,叫禁军统领传旨各宫各府:皇后上官氏即日起恢复与皇帝吃行同住的待遇。
宣楚安静地退下,周承熙放开怀中之人,凑到桌前,看她的涂鸦之作,暗讽道:“皇后好清闲。”
上官敏华眼珠儿滴溜溜地转了一转,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陛下这是何意呢?”
她指的是这出突然冒出又突然结束的刺客事件,明眼瞧起来就是宫里人所为,还买通了北衙禁军统领呢。
周承熙拿了杯冷茶,灌了一大口,眼神深沉又危 3ǔ。cōm险,他道:“与其等着靖远侯要胁朕,倒不如朕动手成全国师大人的念想。”
上官敏华心里暗自摇头,这人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疑问,问道:“我记着,宣楚一直都是你的人,秦关月又怎会派他来做这件事?”
“据史尧查知,秦关月手上握有宣楚的把柄,让他不得不听命于国师。”周承熙冷淡地应道,补充道,只要与江山社稷无碍,他可以容许国师私下里的小花招。
庆德帝既没问所谓的把柄,上官敏华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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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赊粮〗
话说,大周帝后又要共同上朝旨意才出,那边厢靖远侯病也好了,腿也不痛,眼也不肿,子时就在宫门外等着上朝。消息传进宫里,没地笑倒一片人。
庆德帝很恼火,上官敏华一笑而过,未受影响,继续吩咐侍女代为处理一些驻马滩生意上的事。到早朝时分,二人着帝后服三四十人簇拥着向朝阳殿行进。随着司礼宫人的九节鞭击声,帝后在上朝的高呼声坐定。
庆德帝在前,沉着又不失威严地扫过跪拜中的众臣,尤在靖远侯处目视线顿了顿,他未露不悦,很平常地说平身。众臣谢礼后起身,他们中大部分人恭顺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口鼻一心,不敢冒犯天颜。
除了靖远侯,明目张胆地抬头张望,仅仅是对着那层薄薄的金纱,他也看得浑然忘我。三公九卿处有人嗯哼一声,提醒他注意。再抬眼时,庆德帝的脸又黑又沉,堪比盛夏雷阵雨前夕的天空。
上官敏华觉得有趣,隔着金帘打量靖远侯一番,这个名满大都的贵公子,去掉多年前那身肥肉,面容端正,修身玉立,倒有几分翩翩气度。早些年,靖远侯安安分分地呆在封地里,老实地做他的逍遥王,庆德帝御驾亲征这几年,他和他府上的人忽然活络起来,从南祸害到北。
周淡这个本质上是色狼的猥琐男人,顶着靖远侯的华丽名头,用金光闪闪的钱袋堆砌浪漫的牢笼,到处散播爱情的种子,玩弄名门贵女地感情,从鞍城一路骗到大都。还博得了多情风流种的名号,风头一时无二。
对周淡这种披着人皮骨子里是恶棍的花花公子,上官敏华分了些许注意给他后。就不再做过多纠缠,她便把精力投在秦关月地对面。一个光头穿僧袍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面容清峻,眼神深隧,隐隐有着捉摸不清地光。他微微欠身,右手半掌握着一串佛珠,左手成掌角度丝毫不差地立于胸前。看不出他实际年龄有多大,③üww。сōm整体气质给人一种心灵涤净的玄幻感。
与帝师秦关月左右相对而立,这个僧人坦坦荡荡,默语淡然,气度竟是不落半分,。
不知这人与秦关月是何关系,周承熙把他放在如此高位有何用意。暗卫们未将这僧人的资料送来,她心里倒有些拿不定主意,疑惑在上官敏华肚子里转了几转。她专心得没有听见庆德帝的问题。
周承熙提高了声音:“皇后!”
上官敏华收回思绪,两眼淡淡瞟过帝台下躬身而立的工部尚书,轻声道:“陛下。有何事?”
“钱尚书递折子要借红衣大炮使使,皇后如何说?”
上官敏华视线不自觉地滑过秦关月。又向他下面地一众年轻官员扫过去。人人都那么地坦然,倒显得她忒小家子气。她轻轻咧开嘴拉动面皮。懒懒地回道:“当日有人纵火驻马滩,图纸业已毁。”
那工部尚书不依不饶,继续请旨:“为了前线三十万将士,请皇后娘娘告知机关师蔡氏门人下落。”
“本宫是有把人从驻马滩带出来,”上官敏华特意地停了下来,毫不意外地瞧见那些有心人士五官微动,紧张地显出倾听的神色,她再笑,恶意地补上,“只可惜,全死在燕门关了。”
文武百官中不乏大失所望之人,也有不信的不驯者,更有不死心者。几个人开始吵吵嚷嚷,朝堂变得闹哄哄。
这时候,上官敏华左手侧那个僧人念了句佛语,道:“上苍有好生之德,如此凶器毁之实乃万生之幸。”
吵嚷声嘎然而止,众官员纷纷退回原位,神情肃穆,等他们君主发话。
庆德帝冷着脸,对台下众臣道:“寒冬已至,西南三十万将士还等着诸位爱卿慷慨解囊。”瞧他们慢了一拍,他便猛拍帝座上的金柄,大骂他的臣子素位尸餐,不能解国之难,倒去为难一介女子,丢尽大周男子脸面云云。
周承熙是否在指桑骂槐,上官敏华不能枉下断言,倒是秦关月那脸色很有些文章可做。瞧着秦关月踏前一步,率先捐了五千两的票子。其他官员也开始三三两两地认捐,面额最大不过三万两,还是财大气粗的靖远侯扔的。
不一会儿,宫人把捐款数额报出来,去掉零头,五万有余。
上官敏华似笑非笑,瞄了眼周承熙,庆德帝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神。原来是前些年打仗地军费,都是这么赶鸭子赶出来的。众官僚早已被庆德帝收集军费的各种名目盘剥得“两袖清风”。想必,昨个左倾城捐出地十万两已是头份的大票子,难怪有那多人追捧。
有人听见上官皇后发出地嗤笑声,火苗即刻向她身上烧去:
“但不知皇后娘娘要捐多少?”
“皇后娘娘经营驻马滩多年,家底必定丰厚。”
“八百十万不过是打打牙祭。”
“本侯代皇后娘娘捐。”在一众官员奚落声中,靖远侯地声音无疑是突兀的,他拉下金光灿烂地腰带上挂着靖远侯的腰牌,抵十万两银子。说散场后,到侯爷府换取银票。
庆德帝气极怒极,腾地起身,道:“你们个个真是有银子得紧!”他那糟糕的脾气又开始发作起来,竟抬起一腿踢飞了那捐款的箱子,银票飘零地洒落一地。
五万两,与三十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