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呢?”
在章春潮狂发疯语的时候,暗卫拿着厚厚一本册子进来,递给上官敏华。暗卫看了眼章春潮,打手势问上官敏华是否把他挡出去。上官敏华摆摆手,放下酒杯,翻看起暗卫送进来的资料。
左倾城,蒙城左青世家生人。祖上在天宝年间获罪。家道一度中落,正德年间由上官城暗中接济,以世家之女培养左氏女。以为后用。
庆德八年入宫,因其善歌舞。晓音律。兼之温和柔顺,有若空谷幽兰。颇具江南灵秀之气,受庆德帝独宠,长达四年之久。
此女并非绝色,却被时下诗人形容为:风流袅娜如宝林,温美贤淑又似采女。(诗中所指女子皆是正德帝一度恩宠过的绝丽女子。)
其胞弟左青和姿容尤胜其姐三分,宛若明珠灿然生光,为人气度闲逸,出招狠辣老练,因师从蓟州朱楼大师,在刑法上有独到之见,近年备受庆德帝重用。
资料中特别在蓟州朱楼大师下面划上粗线,特注这位大师与苦灯大师、涉江子大师、寒竹大师、阿柴师傅等人名列当世五大名士,在周朝刑案法典理解上极有造诣,五人皆有开学院著书立说。
她想了想,这样特别注明是要让她知道左青蒙城左青世家受到氏族大夫的支持,极有势力么?再翻了翻,又找不出别地有用信息。
章春潮本是横卧在榻看她,见她皱眉沉思,凤眼更是柔媚能透着浓浓的水光,他激动得不能自抑,看似提点,实则讥讽她无力应对这样的局面。
他说,蒙城左青世家,昔年曾位列十二州府二十七世家之三,如今,只待左倾城荣登凤位重振蒙城之威。
“你这个昨日黄花,拿什么跟左倾城比?”这人忽而柔情似水忽而疯颠欲狂,不禁让人以为那些毒药已毁掉了他的脑子,“我等了整整四年,准备了四年,谋划了四年,终于让你自己把自己亲手推进那座埋葬一切的权利中心,谁来终结你这个目空一切的女人?
左倾城,哈哈,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你千万不要小看她,左倾城是我特意为你选的对手,她是这四年来周承熙唯一愿意接受的女人,她就是你的劫数!你开不开心?她会让你解脱,哈哈,我也满意极了!”
上官敏华随意瞥了他一眼,又拿起另一份册子翻看起来。这份记录地则是大周十二州府二十七世家的沉浮录。仅仅三年之间,世家掌权者十之七八已易主。上官敏华再细细看过去,资料上只有寥寥数句,南部世家易主之世或是上官锦华暗中所为。
她心中轻笑,这样的结果才是周承熙地手段。遥记当初兴建流芳城,周承熙命任复秋等人全力协助她,为的正是摧毁二十七世家地故有格局。半途她退出,周承熙又用战火延续清洗世家权势地过程,前后加起来也有六七年。
历史早有言,一场战争的胜利可以给胜利者带去无穷地财富与俘虏、土地,它更是能催生新的军官级别贵族势力的诞生。新的军事集团将是最忠于皇帝的双刃剑,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与旧势力之间,绝不能共处。
想及此处,她真地是为周承熙的谋略与才能折服。
章春潮近年与她多在北地活动,为了隐藏踪迹,他们极少涉入南部事务,是以均未料及那一步暗棋已将十二州府整顿得七七八八,他竟还在为重新扶助左青世家崛起而沾沾自喜。
她不由得摇头,这就是江湖人与帝王心的距离。
不过,她确实猜不透左倾城能得宠的原因,仅仅是秦关月的支持有点说不过去,要知道周承熙虽不重女色,但也绝不会犯专宠一人的错。
这里面定是有文章是暗卫们查不到的,想到今早那个女子的挑衅之语,也许……她看了眼过分妖冶的章春潮,她调整了一下面部神色,让自己看起来看加隐忍不甘,道:“我瞧那左淑仪性子绵软,你也别把她抬得太高。”
章春潮看着自己修整得漂亮的手指头,妖里妖气地回道:“死在她手下的女人没百个,也有七八十。”
说着,他又心情变得极好,与上官敏华无怨无仇似地聊家常,他说:“这女人吧,只要有人惹她不高兴,就要杀人出气呢。你看和周承熙是不是特别般配?”
然后又转了个念头,抛了个怨怼的眉头,语气幽怨,道:“你这呆子怎地就不懂手握大权的杀生予夺的美好感觉?”
上官敏华已习惯他的心思诡诈反反复复没有定常,悠悠然地说道:“你这样说,我还真好奇她养出来的儿子是什么样的?”
“她哪来的儿子?”章春潮不假思索地接口,闻言,上官敏华笑了,章春潮顿时脸色变黑,狠狠瞪了一眼套话的女人,真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求后快。
上官敏华笑意盈盈,坐在那儿闲雅淡然,轻举酒杯靠近自己唇,浅启微语:“不送,小春师傅。”
正文 第145章〖离火〗
章春潮脱口而出的话,证明她的猜测大体上没有出错,么,不足为惧。
待人走后,她夹了两筷冷掉的素菜,门嘎吱一声推开,白装侍女走进来,福身行礼:“主子,画意有句话不吐不快。”
这侍女既然自称画意,又把主子二字咬得那么重,显是在埋怨对方。叫她主子的就是上官家培养的暗卫之一,忠于上官氏这个姓氏。
上官敏华了然,怕是周广泓与她赌气之事已传遍府里,疼爱小孩子的侍女们是找她这个做母亲的说理来了。她点点头,示意侍女说下去。
画意责怪道,周广泓年纪小不懂事,受了奸人章春潮的蒙蔽,好好说理便是,何故要这样罚他?
小孩子打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平日里上官敏华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就为着那个凶巴巴不讲道理的半路父亲,他得了母亲从来没有过的冷漠相待,心里难受得连饭也不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母亲道歉,又撞上那一幕,回屋就狂飙金豆子,大喊娘亲不要成成,真是让人心酸。那些个侍女安抚许久,也不能使他止哭。画意平日里最是疼爱周广泓,等上官敏华得了空,便来要个理。
上官敏华听完后,只道:“吉莫王庭的生意要收了。”
画意跺了跺脚,道:“主子,画意可管不着那些事,咱们现下说的是您地宝贝儿子。”
看着眼前这张娇嗔的女孩面孔。上官敏华心里有些惆怅,她解释说:“你主子我要回京,有些事,让成成早些习惯。”
门口猛地推开,周广泓泛红的眼眶用力地瞪着母亲,他身后还有其他几个侍从,大家有些惊讶,上官敏华轻轻扫过去。众人低头不语。周广泓捏着拳头。大喊道:“为什么您一定要跟那个坏人走?当初您花了那么多心血才离开那个地方。您是真地不要成成了对不对?”
画意等几个侍女顿然心软,围住周广泓让他不要伤心,小孩子倔起来谁也劝不动,他眼睛瞪得那么大,对母亲的不理解这样深,以至于对上官敏华即将抛弃他的事实深信不疑。推开身边的侍女,他转身就跑。
未跑远。他便重重摔倒在地上,偏一声不吭,爬起来后忍着痛回房间。上官敏华心里疼得无以复加,紧追几步,想起自己的决定,又收回脚步。七岁的男孩子,是应该与父亲多亲近,这样才有助于他地成长。她不能犹豫。
心里想得明明白白。到底母子连心,这一夜折磨得上官敏华不能安眠,天未亮。她披了外衣,站在窗边看儿子那扇紧闭地房门,有些怔然。
“夫人。”管家匆匆行来,报告城主府昨夜突染大火,毁之大半。府内众人庆德帝、秦国师、左淑仪及左相等一行人受到不明势力攻击,最严重地情况是书库被毁,其中就有蔡先生等技师交予常静的机密图纸,尽数焚毁。
“蔡先生那边有无伤亡?”
管家比了个没有的手势,说蔡先生他们早已转移,他又问:“夫人,您看是暂时更换地址,还是全部隐入关内?”
“资料全部毁掉,所有技师全部打乱,暂且编入熊万里的帐下,这件事不要声张。你与常大人、蔡先生他们警醒一句,”上官敏华与他数语,重点在让对方记下一句话:小心秦关月的交流要求。
管家记下,又问她还有什么吩咐,上官敏华细细嘱咐几句,说话间,院子外大门拍得重响,小厮未来及打开门栓,来人已自行翻过围墙跳进院子,直接向女主人的房间行来。
上官敏华挥退管家,迎上神情焦躁的周承熙。他地发须与外袍略显焦味,手臂上还有水泡。他没顾着打点自己,虎目锁住女人,锐利深沉,有着莫名的情感流露出来。
这个青年皇帝拉住她,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问道:“你没事?”
她摇摇头,周承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