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摔倒在地上之人,急忙连声讨饶,道:“王管家饶命,小的是小三子,方才随大少爷回来,有事禀告,听到老爷和您说话,一时不敢进来,小的绝对没有偷听之意啊。”
梅世昌摆了摆手,王管家推上了屋门,坐了下来,冷眼看着小三子,直看的他心中发毛,浑身的汗毛都似乎倒竖起来。
“大少爷怎么了?惹你如此着急?”梅世昌的面色已经恢复到往日常色,平静地问道。
“大少爷带回了一个女人。”小三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嗯?”梅世昌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之所以要决定接纳莫小川,一来是因为他能拔出祠堂中的北斗剑,应了梅世昌深信不疑的一个卦象;二来便是他觉得莫小川生性淳朴,却有很是坚韧是个可造之才,现在居然过了没多久,就将以前梅少川的那一套又学了过来,不由得便动了气,冷声说道:“细细说来。”
“是!”小三子看着梅世昌的脸色不好,心中暗暗叫苦,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说来,只是其中关于盈盈的事多少做了一些修改,将盈盈描述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一边说着,换不时偷偷瞅一瞅梅世昌的脸色,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便被迁怒。
听罢小三子的话,梅世昌的脸色果然缓了过来,语气也平淡了许多:“这么说来,大少爷并没有和那女子同住?”
“是!大少爷将她安置在了偏房。以礼待之,并无逾越之处。”小三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梅世昌点了点头,心中对莫小川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看着小三子,道:“如此小事,何须来报。”说罢,看了王管家一眼,又道:“以后,你便安心地跟着大少爷吧!”
小三子微微一呆,抬起了头,颤声道:“老爷的意思是……”
“老爷的意思还不明白吗?”王管家冷哼一声,道:“以后,你就是大少爷的人了。”
小三子大喜,刚要乐出来,又觉此时不是地方,急忙磕了两个头道:“小的明白,老爷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小的便退下了。”
“去吧!”梅世昌心情好了些,轻轻挥了挥手。
小三子退出了房去,狂奔着朝极乐园跑去,脸上充满喜色。他的动作落在了梅世昌和王管家的眼中,两人的神色却各有不同,梅世昌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王管家却皱起了眉头。
“老爷,大少爷这么快便能让小三子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不可小觑啊。”王管家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道:“毕竟他的身份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贤弟多虑了。”梅世昌轻声说道:“那小三子方才言语间七分真三分假愚兄还是听的出来的,若川儿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倒要考虑要不要认他这个儿子了。至于他的身份,虽未确定,但至少知道他不会害我,这便够了。”
“不可不防啊。”王管家还是有些不死心。
“若他有害我之心,那日根本不用出手,别人对我所求也唯有一个死字。自然他不让我死,难道我梅世昌还能被人利用不成。”梅世昌说着,面色一凛,站了起来,那肥胖的身躯此刻竟似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气。
王管家摇了摇头,道:“既然老爷已经决定,我便不再多言了。”
“嗯!”梅世昌答应一声,平日里,一般大小事务他都会和王管家商量一番,尽管最后都是他来决定,不过,像今日这般两人意见如此相左还是第一次。不过,梅世昌很明显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决断,故而,语气也带了几分不容置疑,以断绝王管家的念头。
王管家心知事不可为,倒也不在多做纠缠,转而说道:“唐恩礼那边,老爷打算怎么做?”
“明日设宴好生款待,后日我便去营中。”梅世昌言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蹙眉,道:“只是那夏雏月此来为何,却让我有些看不透,贤弟可有看法?”
“老爷是当局者迷。”王管家缓慢地说道:“以我看,她此来应该与唐恩礼的公事无关,只是来走一走而已。”
“贤弟的意思是京中有变动?”梅世昌疑惑地问道。
“这个过几天才能知晓,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不过,夏雏月本就和皇上与相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此时唐恩礼被派到我们北疆,她若再留在幽州,处境更是两难,来此反倒省事。”王管家说着看了看梅世昌,道:“对此女,老爷也不可轻视。”
“我明白。”梅世昌点点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外面的风大了些,本就不太明亮的月色渐渐被云层遮挡,有几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看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便快来了,只是,梅世昌心中却希望,它不是一场暴雨……
第十四章 棍法
2012…06…04
天蒙蒙亮的时候,梅府已经张罗开来,府内重新布置,焕然一新,以迎接钦使大人。
唐恩礼与夏雏月昨夜分房而眠,他的屋子更靠近一些边缘,一早便被嘈杂声惊醒,脸上有些怨愤地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屋来,便要喝骂。在得知是为了迎接他才布置这些之后,脸上的不快渐渐散去,昨日因梅世昌未曾出府相迎的怨气也随之淡了许多。
再回到屋中,耳畔的嘈杂之声,似乎也悦耳了起来,竟是又香甜地睡了一觉。
梅世昌的书房中,下人将情况报明之后,梅世昌安心了许多,轻抿一口清茶,说道:“这唐恩礼倒是好糊弄,看来能多争取些时日。”
王管家点头道:“老爷说的是。不过,那夏雏月怕是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也不尽然。”梅世昌捋了捋胡须,道:“夏雏月本是一女子,对朝堂之事素来不怎干预,何况此处牵扯到军方,兵部的公函未下,便是唐恩礼,只要我将他凉在府中,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再说,我观那夏雏月与唐恩礼此次虽是通行,却不同路,以贤弟的才智,稳住她们两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王管家不知可否的闭上了眼睛,白净的面皮不单没有胡须,连汗毛都少的可怜,他沉寂片刻,才道:“老爷此言虽然不虚,但此时却不宜与之翻脸,若将两人放在一处,恐怕不好办。”
“贤弟有话直说便是。”梅世昌不动声色地说道。
王管家顿了顿,道:“在老爷面前,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倘若大少爷还在的话,便好办了,老爷明日若去军中,让大少爷带老爷行待客之礼,以他的秉性,必然能缠住夏雏月,我就可以从容应付唐恩礼了。”言罢,王管家很是难得地叹了口气。
“这有何难。”梅世昌笑了笑,道:“大少爷不是还在吗?”
“他?”王管家眉头紧锁:“老爷的意思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像他这种城府深不可测之人,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失了方寸,沉吟一会儿后,王管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只是大少爷性格纯朴,让他去待客,是不是勉强了些。那夏雏月既然能在幽州游刃有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梅世昌微笑着道:“田忌赛马之事,我们做一回又如何。川儿根本就不用对夏雏月做什么,只要吸引了她的注意便好。事实上昨日他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哦!”王管有些惊讶,道:“这倒是奇了。”
梅世昌看了看东方渐亮,太阳初升,轻声说道:“好了,去吧。没你压阵,那些下人们弄出什么乱子来便不好收场了。”
王管家点点头,走出了屋去。
随着日头的增长,极乐园中,慵懒的声音伴着莫小川的脚步声来到院子中,伸了个懒腰,提起竹棍。迎着朝阳,莫小川手中的竹棍上下灵动,那套小瑶教给他的无名剑法,已经练得什么纯熟,竹影落下,也能入地几分了。
只是,一套灵动的剑法,快让他炼成棍法了,虽说这套剑法十分灵巧,但自从学会,他一直都是用竹棍来练,还没用剑练过。
看着只能将青砖轻轻蹭去少许的竹棍,莫小川摇了摇头,自己比小瑶还是差了许多。正在他自叹之时,身后轻轻的击掌声传来,少女的声音同时响起:“不错,这棍法使得倒也凌厉。”
回过头,只见盈盈一脸笑意望着他,在自己的注视下,没有一点其他少女的羞涩,莫小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使得是剑法,你信吗?”
盈盈仰起头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莫小川无奈地放下了竹棍,道:“想笑便笑吧,我知道我比较笨,使得不好。”
“逗你的。”盈盈收住笑声,道:“虽是剑走偏锋的险招,在你使来竟有几分正气,十分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