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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句话说出,赵廷美转过身来,抓着杨延昭的衣袖,“你说的可是当真?”
“字字属实,做不得假。”
“遗照在哪里?”
“此刻并不在我身上。”
赵廷美猛然的松开了手,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大胆,杨璟,你是在戏耍本王么?”
“下臣不敢,王爷,遗照乃是在金花郡主之处,杨璟先前曾目睹了一次,只是担心此事牵扯太多,所以王爷上次问及时,并未敢如实相告。”
遗照还真是在金花郡主那边。
赵廷美与卢多逊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对佛宗又是刮目相看了几分,这等机密而又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赵廷美坐回到位置上,盯着杨延昭,“遗照上说了何事?”
“遗照乃是先帝有关大统继位的安排,让王爷执掌江山,待日后西去,再交由太祖后人。”
这里,杨延昭故意将遗照中让赵光义与赵廷美先后做皇帝给抹了去,也将五年之期给忽略,而这些正是赵廷美所需要的。
逼宫夺位,若是没名没分,恰如师出无名,自是要受世人诟骂,但若是有先帝遗照,那可就是平乱匡扶赵氏江山,这可就是正道之事。
“我要见到遗照,否则本王怎知你是不是欺骗与我?”
“王爷,倘若诏书不是这番,杨璟寻你作何,至于诏书,郡主见不到杨璟想来也不会拿出来,而在没有王爷应允之前,杨璟也不会去寻她的。”
诏书是杨延昭最大的依仗,若是不能用此将赵廷美拉上船,那又有何用?
“本王要见到诏书,若当真如此,本王岂能坐视不理,赔上性命也得还我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逆局
汴梁城,风浪再起。
朝廷一道抓捕反贼的旨意下,又是百人被抓入大牢之中,他们无非是与先前入狱之人有着关联,甚至连李至小院邻里左右,乃至他常去的巷口酒馆掌柜伙计一并被抓了。
这时候官家正在气头之上,自然不能跑掉一个落网之鱼,更何况每抓一个人,便有五钱银子,这下还不是挣破头的去胡乱抓捕。
一时间,竟是人心惶惶,百姓人人自危,惊慌的与反贼撇清干系,哪怕是书院的夫子,也一脸正气的与自己最为喜爱的弟子作了一刀两断,更是写出‘恶行十书’,罗列出十大罪来,以彰显他的正气。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条消息传散了开来,先帝有遗诏在世,皇位之上当然再生端倪,有好事之人不禁联想起满城兵卒搜捕反贼之事,这本觉得捕风作影之事便显得越发的真实来。
人便是这样,风声越紧,却越是容易相信。
于是乎,这消息犹如疾风吹劲草,很快便在汴梁城大街小巷传散了开来,这样的局面任谁都想不到,即便是幕后的主使之人杨延昭也未能料及。
这一日,大宋天子未上早朝,满朝百官心知肚明,却无人敢应声,在朝殿上惹怒官家的秦王也不见了踪迹,只是他在王府中足不出户,让人也不好去做非议之言。
朝臣散去,紫宸殿内,官家怒气大作,只听得乒乒乓乓的作响之声,让守在殿外的王继恩吓得汗流浃背。
不断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珠,王继恩抬首看着云色浓厚的天际,不由得心中暗叹,这天当真是阴了下来了。
殿内,赵光义一脚将宝座前的紫檀木桌案踢翻,穿着粗气指着殿下沉声不言的卫庄怒道,“这满城流言乱语,你竟然找不出凶手来,这番无能,朕要你等作何!”
“圣上明鉴,此谣言一夜而起,不过是几息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这等事,并非寻常人所能为之,朝中文武之臣,我等皆以排查过,皆无可能,而要是彻底清查汴梁城,这已非流沙所能为,因而还请圣上调派罗网来为此事。”
盯着卫庄,赵光义眼中凶光毕现,杀机暴涨,可是他终究是放下了握紧的拳头,又是厉声道,“你是说此事与他二人无关?”
二人,自然是指燕王和秦王了,遗诏之事传的满城皆是,其中最为关键之人便是先帝遗脉,燕王赵德昭,可是赵光义心中总是觉得或许是赵廷美在其后推波助澜,遂开口便将两人一道问了出来。
“此二人皆是在府中半步不出,毫无异常之举。”
听得这句话,赵光义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若不是这两人,又会是谁传播遗诏消息来。
又会有谁知道遗诏的存世?
当年的往事在他脑中飞快闪过,即便是他,常进入皇宫,深得母后疼爱,也未曾听闻有遗诏这一说。
难不成是那人的一干旧部又出来捣乱了?
这些该死的,难道朕还没有将你们给杀个透么!
想到这,赵光义身上涌现出无数的暴戾之气,一甩衣袖,脸色阴沉如同寒冬冰霜一般,冷得让人心惊胆寒。
只是卫庄依旧立在那边,面无变化,在等着赵光义的下一句话来。
“可有乱臣贼子的踪迹?”
听得这四个字,卫庄细长的眉头耸动了少许,睁着的双眼眯了一下,又是睁了开来,“臣领圣上旨意,这些年,截杀图谋而反的逆贼,大江南北皆是走了个遍,早已经瞧不见他们的踪迹,即便有后人存世,也不敢再踏入汴梁城一步,因而臣可以保证不是这些人所为。”
“杨璟又在何处?”
“这个,圣上不是交由给罗网的人去办了么?大宋开朝之际,便立下朝纲,流沙与罗网不得相互干涉,是否寻到杨璟,圣上还是召国公大人前来问上一问,或许他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听得这话,赵光义眉头蹙起,嘴角抽动着,双手再次握紧成拳,最终深了口气,“你且退去,速速将那些妖言惑众之辈给缉拿,若是反抗,便当场格杀勿论。”
卫庄领命退去,大殿之内,只听得粗重的呼吸之声,赵光义满面杀机,好久才平息了下来。
“你说,他是不是留不得了?”
像是与人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传开,推开一层静谧的波浪来。
“圣上若是留不得他,那便是留不得。”
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却是个面如刀削,浓眉直眼的中年人,就那般的双脚悬浮在半空之中,就算是对着赵光义,也没有半点惊恐。
而一向将君臣之礼当作大忌的后者也没有因此而生出恼怒,望向别处,好一会才沉着声道,“流沙是一柄利器,但是桀骜不驯,却也使得人生恶,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暂且不去理会,对了,事情查的怎样了?”
“有些难度,大乘之境虽能感悟天地,但是寻常人灵气波动却很难察觉,圣上若是要查找杨璟那小儿的下落,还需加派人手才是。”
“先生辛苦了。”
“能为圣上分忧是在下的荣幸。”
说罢,中年人便消失不见,只剩下赵光义坐在高台之上,将身子骨缩在龙椅内,双眼等着大殿之外露出来的丝丝光亮,不知在想着何事来。
夜色如期而至,汴梁城之中喧嚣也罢,充满着提醒吊胆也罢,一切总归在这夜幕下沉淀下来。
小院内,张谦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的身边是无数写满字的宣纸,揉成了一团,堆成了堆来。
许久,张谦将手中的小豪放了下来,手臂酸麻的已经没了知觉,但他已经顾不上了,看着桌案上是块黄刺绣飞龙腾空的罗缎,而罗缎上写的字竟是他写出来的,想到这,又是一阵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的身边,排风放下了正在磨着的墨块,凑着脑袋上前看了看,大眼中闪过一丝的明亮。
“张大哥,成了。”
小心翼翼的吹着黄罗缎上的墨迹,排风将真正的遗诏放在了怀中,继而将张谦临摹的那份折了起来,出门送到了一直在守候的崔平手中。
“崔大哥,交给你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崔平难得的满脸凝重之色,将手心的汗给擦了擦,接过黄色罗缎,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大哥,你说这样成不?”
孟良低声问着一边的萧慕春,后者沉声不语,直到现在,他的脑子也有的眩晕。
若不是晚风带着凉意,清新的空气吸进脑子,让萧慕春有了几分知觉,否则他铁定以为一切不过是场梦。
不过所有的事都在朝着公子计划的发展,当真是件好事情。
秦王府,侧门,本是杂役所把守,今日却被管事调到了别处,因而门辕四周并无人影。
暮色之下,只见一道身影轻盈的从数丈高的院墙翻了进来,来人却是崔平。
进了王府,崔平丝毫不敢懈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