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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瑞挑眉,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当今圣上当真有那么丑吗?”
王员外狠狠地点头,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事实一般,最后又仔细地回想了下,描述起来。“只远远地看过一眼,身上蒙着件裘衣,脸色煞白,就和白纸没什么区别了,瘦小枯干的,又病成那副模样,看样子,荣王爷。。。”他挑了挑眉,然后不再说下去。
看样子荣王爷有机会得到皇位?刘子遇浅笑一声,然后起身客套地给面前的几人加了茶水。
在场之人除了贺兰瑞和刘子遇外,均是点头承认。在他们眼里,似乎她的死会是很正常的,正常的已经列定在超纲之中,只要耐心地过着日子,荣王爷荣登龙椅是早晚的事一般。贺兰瑞的心沉了许久,也知道云离近来的境况,然后又问道:“皇上会来这吗?”
“来这?”王员外问了一声,然后呵呵一笑,“祖上得积多少德,才能让当今圣上来这个火锅店?”说到这里,王员外心中不禁犯怀疑,便转了话题问刘子遇,“刘公子在这里开这种火锅店,偏偏又是这个季节开业,风险可是不少的,你当初怎么就选择入这一行了?。”
刘子遇含笑点头,轻声回到:“到是在下把这火锅店开的有些唐突了,是有些赶工的意思。”说罢,他眼睛一转,直接给他们解释道:“这火锅店到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想出来的好方法,这春秋冬三季,是最适合吃火锅的了。然而南楚夏季湿热,所以可以把火锅店稍作改动,只做一般的酒楼,到也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其他几人听了,均是纷纷点头。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道:“如今水患没有,还算国运昌盛,今年春天,我还是打算包地,雇人来耕地就是了,到也来的轻松自在,还能先来与几位喝喝茶,聊聊天,嚼嚼舌根子。”说罢,他眼睛一转,几人立刻会意,然后一同大笑起来。
刘子遇看了半晌,对他们道:“诸位先在这里聊着,在下先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打理的地方,毕竟是刚开业,时刻都得照看着些。”
几人见状纷纷让他快去。
刘子遇出了包间,向二楼走去。
此时云离正吃的眉飞色舞,根本也没注意到刘子遇,她正给女官讲述着当初在相国执行任务时的事,不已经意间把自己的筷子碰掉。
这清脆的一声,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云离只当是筷子掉了,在拿一双就是了,可那双筷子碰巧砸到了正在往一楼走去的刘子遇的头上。刘子遇猛地一抬头,怒声道:“是谁扔的筷子?”
嗯?云离伸手去拿筷子的手顿住,然后低声对女官道。“好像砸到人了。”
女官连忙起身就要去解释,却见楚帝已经站起身,扶着二楼的栏杆正往下寻找着。
二人对上眼眸的一瞬间,均是愣住。
他们几乎要惊呼出声!
能在这里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遇见,当真是巧的很。
许久后,还是云离先回过神来,她抱歉似地道:“这位兄台,实在是抱歉了,在下并非有意扔下筷子,实则无心。”
刘子遇下一瞬便回过神来,知道云离此行必定身边还跟着人,所以只回了句话。“没事,误会一场,就此别过。”随后很是不舍地提步向一楼走去。
云离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阵阵热气,眉目之间荡开些许笑意。“你吃吧,我吃饱了。”说罢,她不再去拿筷子,而是无聊地拿着自己手中的一只筷子,然后不停地在手指上旋转着,变了花样的玩。
楚帝不吃了,女官自然也不敢再吃,随后拿起手绢擦了擦嘴,低声道:“奴婢也吃饱了。”然后便站起身,站在云离身后,等着她的吩咐。
酒楼中仍旧很吵闹,她一直想着方才与刘子遇的那惊鸿一瞥。
踢踏的下楼声传来,又是那个清脆的女声,“公子,您慢些走。”
云离顺着声音偷偷看去,只见贺兰瑞仍旧是低垂着头,任由侍女搀扶着,看着脚下的楼梯,小心地下楼梯。当初下手之时,她自有分寸,如今贺兰瑞连走路都成问题,看来一定是刘子遇从中做了什么事,让他无法正常行走吧?
思忖到此,楼下一人快步上了楼,就在二楼处,二人僵住,刘子遇站定在贺兰瑞身前,小声问道:“怎么,这就要回去吗?不想再多听听有关她的消息了?”说话间,刘子遇轻勾着嘴角,很显然,这句话是在帮云离透贺兰瑞的话。
贺兰瑞英朗的面容上快速地闪过几缕愁色,眉间的忧郁怎么都拧不开一般地道:“我想知道她的事,她不一定想知道有关我的事。”说罢,他自嘲的一笑,然后一手去捂着自己的后腰,轻轻地摇头。“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也不给我。”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64章:苍海开始宽衣解带
第364章:苍海开始宽衣解带
他这话说的带了几分怨怼。云离听在耳中,却是未在心里给自己做什么狡辩,这半年多,她确实没有给贺兰瑞留下一封书信活着口信,这样的断绝来往更像是在躲避,她也在躲着贺兰瑞,不敢在他面前现身。
“那你还恨不恨她?”刘子遇挑眉看着眼前的贺兰瑞,希望能趁此机会,把他们二人的隔阂全部抹去。
贺兰瑞低笑一声,然后又将自己的手递给侍女,由侍女搀扶着,再次轻轻地下了楼。
她一阵失落,随后低着头,贺兰瑞不回刘子遇的话,就证明他的心里仍就是恨着她的。心立刻寒了大半边,但也极力地安慰着自己,走到这种地步,能挽回已经不太可能,以后她会找个机会,给刘子遇留一封书信,如果贺兰瑞愿意回到贺兰山。只在贺兰一族里安稳地活着,那就放了他吧。
云离能做的,仅此而已了。
刘子遇一直在二楼处看着贺兰瑞的背影,他紧蹙着眉,希望贺兰瑞能回头说一句话,哪怕是松一些口风也好。见他马上已经下完楼梯,刘子遇有些急了,下楼追上两步,在他身后道:“你不肯回答恨不恨她,那就回答我还爱不爱她吧!”
贺兰瑞的身子徒然一抖,随后颤抖地转回身。
云离较为自然地用一只撑着自己半边脸,以防贺兰瑞发现她在这。
他们二人对视半晌,贺兰瑞并没给回答,而是又转身走了。刘子遇望着她的身影,心中长叹一声,随后提步往二楼走去,到二楼时,刻意把小二都叫过来,交代了一些事,只为了能多在云离身边一会。
终于无事可交代时,他才缓缓提着步子往三楼走去。
这一顿饭吃的。。。
她眼睛一转,思忖片刻对身后的女官道:“你先下楼去把帐结算一下。”
女官不疑,径直下了楼去结账。
她快速抽靴子里的匕首,然后又小心地在桌沿下面刻画着什么,不出片刻的功夫,就刻画完了。
她站起身,佯装无事。然后快步下了楼梯。
出了门,刚好女官已经站在外面了,她正仰着头看着楼上的牌匾,不解地挠挠头,见楚帝出来了,连忙上去搀扶。
云离留了话,这便开心地随着女官走了片刻,小心地上了马车。
马蹄声敲打在青石街面,街上两边没有什么商贩在贩卖东西,到是有一些提着年货来往拜年的百姓。
她掀开窗帘,寒风灌入的瞬间,云离猛地咳嗽几声。
女官心中一紧,连忙去把窗帘又放下,小心劝道:“皇上,公子交代过,您不可以再吹寒风。”
云离阖了眼,心中反问一声‘公子?’随后便想到是苍海交代了她这些琐碎之事。马车匆匆掠过,她脑中盘旋着两个人的身影。
半年不见,贺兰瑞也不是那般的桀骜不驯了,就连刘子遇也变得圆滑了许多。
到王员外府上时,从里面刚好赶出几名侍卫。看样子是要出去办什么事,见是皇上的马车来了,急忙站定脚步。
云离从马车里下来,便有一名侍卫上前,“皇上,队伍正要启程,迎亲使节刚好派小的寻找,这便见您回来了,小的这就去禀报迎亲使节皇上回来了。”说罢,他站起身,身后的一些侍卫也随之站了起来。
她轻轻一摆手,懒得说话,此时她原本的那量豪华马车已经停在路边了,云离扶了扶额角,对女官道:“你跟着后面的马车走吧,朕要一个人静一会。”
女官小心退走。
此时已经是午后,她知道,再往前走,接连三天都没有城镇,只得在马车上休养生息,所以就乖乖地上了马车,准备睡觉休息。
刚一拉开马车的车门,就闻到了一种药香。她立刻凝眉嗅了嗅,闻到许多椴树蜜的味道,以为是有侍女将药送到马车上来了。她脱了鞋,然后又把一身衣服褪净扔在隔间里,只穿着亵衣,直起腰身便去拉里间的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