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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她说好。
终究是因为君家的钱么?君末缘暗自叹息一声。
原本走的不见人影的冬福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位置站的巧,刚好她能看到他的表情,他正踮着脚往这边张望,那看似卑微的身形却总能懂得她的意思,将她的心思揣摩明白,采取最正确的回答,从北夜回来后,冬福长大了。
云离在心底笑了一声后,便见冬福猛给她递眼神,云离心中了然,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冬福便又老实地垂下头去。
冬福那边,应该是有什么事了,不然不会打扰她的。她微微侧过头,对君末缘温柔地说道:“末缘,回府吧,时间不早了。”
君末缘挪下腿,改为正坐,从她身后环抱住云离的腰身,“你是我第一个敢触碰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答非所问,云离的心却是软了下来,他掌心的温热透过龙凤袍传入到她身上,让她略有依赖,许久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这样很好,不怕你去找其他女人了。”她打趣儿地回道。
他也是跟着一笑,然后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站起身将衣袍上的褶皱抚平,又回到书案前,“画可以拿去裱上。”
云离坐在原处,只慢慢地扭过头,微笑着点头。
君末缘提笔,书上自己的名字,再从衣袖的暗袋里拿出印,印在了角落。
“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她关心地道。
“好…”
他轻步向亭外走着,云离的脸仍旧冲着书案那边,似在等着什么。脚步声渐行渐远,云离方才撑着身子,想将腿拿下,只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腿如蚂蚁咬般的疼痛。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腿已经麻的没了知觉,冬福吩咐侍女给君末缘引路后,便又折返回来,半蹲在云离身前,帮她揉捏着腿。
云离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不时地哎呀哎呀地汗疼,冬福觉得好气又好笑。
冬福的手法很到位,轻轻敲打之间,云离已经觉得没那么疼痛了,没半刻的功夫,便恢复好了。“你方才找我有什么事?”
“主子,东索大都督送来的信。”冬福谨慎回道。
“东索?”云离问了一声,起身来到案前,看着君末缘为她画的画,盈盈墨色缭绕,她将视线落在落款上。
在北夜时,他的画落款上写的都是一个‘君’字,而今天,他写的是‘君末缘’。她仔细地看着他的名字,嘴角浮起笑意。“把这画裱起来,送到御书房就可以了。”云离吩咐一声,便有侍女上前小心地收起画。她将手递给冬福,由他搀扶着她往芳华宫走去。
到了芳华宫,云离方才见到送信的人,原来是木远。
他以军礼半跪在殿下时,云离却是笑着点头,这木远到有几分像燕北天呢?她心中一笑,然后说道:“木将军请起,赐座。”木远坐下后,云离的手指饶有节奏地敲击着紫藤木椅的扶手,慢声道:“本宫记得,本宫已经将东索的事都交给荣王爷处理了,你这次前来,所为何事?”见外人,当然要拿出公主的身份,万不能失了身份。
“回公主,末将是来送信的。”木远恭敬回到。
“谁的信?”
“东索大都督给公主您的亲笔信。”说罢,木远起身,自怀中拿出一封信,然后恭敬地双手递上。
云离高坐在上,给冬福递了个眼色,冬福接过信,再呈给她。云离看了眼信封,用蜡封着,将信封撕开,整整五张信纸,她随手一甩,将信纸摊开,并用眼角扫看了眼木远。“木将军坐吧,别客气。”
“是。”
他坐回去后,云离才仔细地看着信纸上的内容。
下座的木远则是一直目视着荣安公主,见她看信看的仔细,方才收回视线。
看完信后,云离挑了双眉,长叹一声。“回去转告大都督,楚忘给文武百官下的毒药,这事我暂时无法处理,因为这也是用来压制你们的先驱条件之一,没有这一点,南楚既想保住你们的‘皇族’,又想手握东索‘大权’,那是不可能的。总得有点克制你们的东西吧。”
她起身,站定在木远面前,木远也站起身,与她对视着。云离丝毫不惧怕他的眼神,要说谁的眼神厉害,那还得是景帝的。想到这里,她嘴角挂了笑容,“木将军也要站在我南楚的位置上替我考虑考虑不是?”
木远垂低眼帘,“公主说的是。”
“你家小王爷终究只是‘小王爷’,他学不会他父王的手段,更学不会他父王的狠心。你们这样强推他上位复国,强压给他一些担子,他自是不会找到自己本应该做的事。你家小王爷这都督做的,很辛苦。”
云离将最后一封信纸递给木远。木远接过,瞪着眼看过之后,心中错愕的同时,似在后悔。
“你家王爷战死前,没留下什么托孤遗言吗?”云离轻声问道。
木远想了会,点头。
“留了什么托孤遗言?”她冷了三分面容,不等木远回话,继续道:“你家王爷一定没让你扶持他儿子上位吧?”说罢,她哼笑一声,嘲笑般地斜睨着木远,“扶持索明赫上位,完全是因为你们这场仗打的很不甘心吧?”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79章:三喜临门
第279章:三喜临门
木远不争辩,只是垂着头。似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低声道:“这场仗王爷本不该输的。”
云离笑着摇头,“这场仗不输,就保准以后不会输了?输在我南楚手上,你们有什么不心甘?不情愿?”说到此处,她狂笑一声,高声道:“我南楚十九万兵马,你东索与荣思郡主联军有三十五万,被我十九万人打回了东索,有什么不甘心的?”
这一问,将木远问的无言以对。
“算了,不提那些破事了。”她转回身,又坐回到椅子上坐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左手仍旧饶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哒哒’的声音持续很久,云离方才再说话。“我会让荣王爷注意一下荣王爷平日里行事说话的方式和语气,让明赫当忍则忍。”
木远恭敬抱拳,“是。”
云离轻轻点头,觉得有些困倦。“如果你们非要将什么复国大任压给明赫。我现在劝你一句话,还不是时候。”
木远一愣,僵住的身体勉强地作了一揖,然后回了话,“末将知道了。”
云离点头,似在满意着他的表现,“木将军先别着急回去,过几日我继位,成婚,立帝君,木将军便留下观礼吧。”
“末将遵旨。”
“嗯,冬福去安顿好木将军。”
冬福领着木远走了。
云离将右手一直捏着的信纸再次捧起,仔细地看着。
索明赫,前五张信纸都是在说东索的现况与楚忘的所作所为,大殿上不给他这个‘大都督’留颜面,还有楚忘用毒药逼迫东索大臣们听从命令的所作所为。
只有最后一张信纸,方才说了他自己的说法。
他说,我的‘大都督’,是为你而做。
他说,我的‘侮辱’,是为你而受。
他说,我不开心,我不快乐…
大殿中的瑞脑燃烧殆尽,云离慢慢走回寝殿,将一身累赘除尽,径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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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五百七十九年五月三十,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繁业城上空的太阳都格外的耀眼,城里张灯结彩,共迎大喜。
今天是荣安公主继位,成婚,立帝君的日子,可谓三喜临门。
荣安公主在南楚百姓眼中是极受爱戴的,那是因为荣安公主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不管是战火连绵的困难日子,还是南楚缺钱重造家园的时刻,荣安公主从不增加赋税,苛政百姓。
南楚与北夜联姻,百姓们竟是出奇的同意,原因只因为他们相信,荣安公主的决定一直是对的。
先帝的寝宫在安阳殿,而云离却是极为厌恶那里的,所以她继位后,要将寝殿改在芳华宫中的芳华殿。
天还没亮,荣安公主就已经被拽了起来,莫玉和冰乱脸上欢喜地跟着忙前忙后,从沐浴更衣再到上妆梳头。均是由他们二人跟着。
大婚的前一晚,云离睡的很不踏实,也许是传说中的恐婚,她竟睁着眼到大半夜,后来还是冰乱给她吃了些安眠的药,这才睡着。
芳华宫里几十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顿时觉得有些疲惫,由侍女伺候她更完衣后,她便如木头一样地坐在凳子上,人后侍女摆弄着她的头发,侍女将厚重的龙冠带在她头上时,云离才再次睁开眼,透过银镜看着自己这身衣装。
原来她穿的是身穿龙凤袍头戴龙凤冠,而如今的这一身,则是真正的龙袍。
莫玉拉出她藏在衣袖中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掌心的薄茧,一旁的侍女将将红漆托盘送上前来。
莫玉挑选了一枚戒指,戴在她左手的中指上,然后拿过两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