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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边是一名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发束白玉冠,面如美玉,温文儒雅,沉稳如初。他正愣着神,时不时地用手去摸摸右手边的画卷,想了许久,又将那卷画轻轻打开。上面绘着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正依靠着栏杆,轻轻地睡着,远处是垂下的绿柳,好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蓝衣男子的左手边是一穿着白衣的男子。
他的手中正把弄着一块玉佩,玉佩通体透亮,极淡的玉色,几乎是透明。他的眉目中正显现这一种轻轻的愁绪,没人想的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那精致的五官,如雪一样的身姿,自由一番高贵蕴含其中,让人望之却步。
以上六人从外貌上,就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吧?
这里是位于南夜溪水城城郊的海棠苑。
因这处种满了海棠而得名。
“听说她怀孕了,你们可知道?”穿着黑色劲装的贺兰瑞率先扭过头去看一边正在算账的刘子遇。
穿着红衣的莫玉停下,不再唱歌,略带讽刺地撇撇嘴,“是啊,怀孕了呢,好像还有五个月就生了?”
坐在那处看画的君末缘终于也忍不住了,坐起身子,急声问道:“不是说云离不能怀孕吗?这才几年的时间,就怀孕五个月了?”他原本平复着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这话问的是一边的洛冰乱。
此时冰乱正捧着本医书,那医书正是与云离不能怀孕的医书有关,听到此处,他眨眨眼,卷翘的睫毛里带着几缕天真。“也许有比我医术高明的也说不定。”
“你们别傻了,要我说,就是那个女人和夜浩然远走高飞了,连个声响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三年都不来找我们!”贺兰瑞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用自己的牙齿把那个小色魔给撕碎。
此话一出,连不曾说话的景天雪都将目光放到刘子遇的身上。
其他五人的视线均是放在了刘子遇这,刘子遇心知自己的帐算不了了,只得转眸去看他们五人。这五人眼中都写着两个字,等待。
可他何尝不是在等待?云离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真的和夜浩然走在了一起,并且怀孕五个月了吗?
可四国一统,夜浩然与云离成婚成为皇后,再到现在的皇后怀孕,大赦天下,哪一样能做的了假呢?她跟夜浩然走了?那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只是做无休止的等待吗?
他们的疑问刘子遇没办法回答他们,他只坚信,云离既然让他把这五个男人看管好,那他就要看管好他们。
三年前,南楚瘟疫蔓延开来,在宫里的冰乱察觉到了其中的苗头似乎有些不对,所以修书给刘子遇。
刘子遇与冰乱上演了一出假死之戏。
喝了假死药呈现了假死的状态,再经过一番里应外合的安排,这才成功地将他们四人带到海棠苑来。
来到这里之后,除了冰乱外的其他三人均是没想到,死在云离手中的贺兰瑞也在海棠苑里静养着,这才知道,云离竟然还准备了这样的一处地方,供养他们休养生息。
其实假死之事,只要仔细看,便能查看出来。
真正死于黑死病的,周身发黑。而他们几人,是周身发青紫色。细微的差别,不知可有人看出来?
到了海棠苑之后,刘子遇和冰乱二人对了许久,二人觉得这次疫情的泛滥,与严亲王一定有关,果不其然,真真是严亲王从中作梗。
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他们没来得及通知云离,云离就已经和夜浩然大婚了。
与是他们就在海棠苑里等待,这一等,就是三年。
“你到是说句话啊!”贺兰瑞急了,推了推正愣着神的刘子遇。
刘子遇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看了面前这五人一眼,然后沉声道:“你们不相信她吗?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请离开海棠苑吧!”说罢,他站起身,拿着算盘和账本就往书房走去。
他这话说的太直接,也太决绝,五名男人听过之后表情各异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公子,刘公子!”从外面追进来一男子,脚步很快,边跑边招手。
刘子遇微微蹙起眉,转身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公子,外面有一男子驾着马车,破了几位公子设的阵法,已经到了正门了。”小厮声音略有焦急,以往海棠苑可从来没被外人闯进来的事,即便是三年前疫病泛滥,都没有波及到海棠苑,如今,一男子驾着马车破解了阵法,这可了不得了。
景天雪站起身,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中。“来人是何相貌?”
小厮想了片刻,只能有“漂亮。”二字回答他们,他实在形容不出那名男子,实在是漂亮的不行,但想必这位景公子,却是差了一些,只是那一花白的长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想到此处,他又补充道:“那名公子大概有三十岁,头发花白,可容貌却是漂亮的紧。”
这样的形容让在场的六人均是想不出来人是谁,要说貌美的男子到也有,可头发花白的,他们印象中却没有此人。
说到此处,外面又冲进来一小厮,大喊道:“刘公子,不好了,那白发男子背着一名女子闯进来了!”
“女子?那女子什么模样?”君末缘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好像是睡着的,刚才那么大的打斗声,那女子都没什么声响。”小厮弓身道。
到最后,已经没有了打斗声,只有一种曼妙的香气飘散着,闻了的人均是没有什么力气,到了这一庭院的门口,那头发花白的男子终于站定了脚步,看着院子里的六个男人。他嘴角轻轻挑起,然后慢声道:“她把你们藏的还真是隐秘,害的我查了一年才找到这里。”
在场的六人均是愣住了,眼前的男子正是苍海,可如今的苍海,虽说面容上没什么改变,但一种憔悴却是显现在了他的脸上,原本乌黑的长发如今却是花白,根本与三年前的那名飘逸的男子有着莫大的区别。
六人均是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这时,苍海垫了垫身后的人,她仍旧在他背上昏睡着,语气中有这几分高兴,他轻轻地对这她道:“看看,他们是你最爱的六个男人啊,你醒来看看他们?”
苍海的语气中尽是一些商量的语气,这样的语气让六个男人慌了神,这么大的声音,她仍旧不醒,这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心里已经有数了。
可她既然是昏迷的,那个怀了孕的云离又是谁?
“先送她回屋里,我来诊脉!”冰乱急声道。
几个男人这才哗啦一下子都冲上去,将昏迷着的她送入屋里。
冰乱正在为她诊脉,屋子里围了几个男人,小厮均是在外面,不敢吱声。
苍海坐在一边喝着茶,眉目中有着一种淡淡的笑意。
随后慢声道:“夜浩然和她的婚期原本定在了二月初十,就在初十的当天,她收到了你们的死讯,北境的匈奴犯境,已经打到了陵莱,所以她决定去为夜浩然做最后一件事,然后就把江山交给他,然后归隐此处,与你们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夜浩然将她杀了,那个名叫‘枪’的暗器险些打中了她的心,幸好被她躲过去了。可她那时一心求死,废了我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阎王殿给抢回来。”说罢,苍海抚了抚自己的满头白发,沉声道:“这一头花白的头发,原本全是银白色的,这一年我慢慢修养,颜色又改变回来不少,假以时日,定能再恢复如初。”
他这话说的,到是有几分安慰之意。
“夜浩然为何要杀她?”君末缘不懂,“那现在怀孕的云离又是谁?”
这也是其他几人想问的问题。苍海解释道:“现在怀孕的是夜浩然的同胞妹妹,名叫夜云离,她代替了楚念的身份,做了皇后。”
“什么?亲兄妹?”贺兰瑞惊诧地问道。
苍海站起身子,点了点头。“没错,是亲兄妹。”想了片刻,上前,去将云离的衣领解开,然后指着心脏处的一块疤痕道:“当时暗器穿透了这里,射了出去,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后来我极力地稳住了她的血脉,用了两年的时间才修复好。”
冰乱心一惊,凝声问道:“这里正是心脏所处在的位置,如果中了暗器,并且被穿透,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她啊!”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认同冰乱的说法。
这时苍海才笑着道:“记得曾今在沙漠之中,抓捕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水囊,在沙漠中如果没有水还继续走下去的话,不出十里路,一定能找得到她。
因为沙漠中没有参照物,而且平时人的心脏是偏左,人走路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偏向左边,所以我就让苍月往西南方向找。
可苍月却在西北方向发现了她,这就证明,她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偏向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