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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忘看着云离的脸,这张脸与念儿略有不同,但终究是太像,太像…他会是念儿吗?他为何会不认识他了?如果他不是念儿,又怎么会在第一次进宫的情况下,无意识地走到芳华宫?而且,是走了那条念儿经常为了节时才会走的小路?“这是芳华宫。”
云离转身看了眼那高大的宫殿,惊问道:“我怎么走到这了?”
是啊,你怎么走到这了?云离,如果你是女儿身,那便是我的念儿啊!你忘了四哥哥吗?忘了所有人吗?
“芳华宫?是谁的寝宫?”问了这句话,她便闭了眼,想在记忆里搜索这关于芳华宫的一切。可…她想不起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荣安公主,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夜云离,这具身体对这皇宫熟悉,也不难理解。
“念儿,这是你的寝宫,你不记得了吗?”楚忘看着云离,他是在试探他。
“荣忘世子,在下不懂你在说什么。”云离抬眼看他,面无表情。
二人的声音有些空旷,这芳华宫多久没人住了?怎么连一个侍女太监都没有?云离心中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却见他们所在的这座主殿的大门吱嘎一声,缓缓地打开了。自里面走出两个人,云离看了一眼,不由地向后猛退几步。
楚忘看了眼两人,便站到他们身旁,指着穿着白衣的君末缘道:“君家,南楚君家,君末缘。”见云离向前迈进一步,楚忘继续说道:“荣思郡主要玷污他,是你救了他。你怕荣思郡主打他主意,让皇上下旨,将他配婚给你,做三夫,你不记得了吗?”
消失了许久的君末缘向云离走进几步,随后一脸怀疑地问道:“你是荣安公主?”
穿着红色袍子的莫玉眯了狐狸眼,扭动着腰肢将君末缘拨弄到一边,媚笑着道:“公主,你忘了吗?我说你长的丑,你一怒之下,下旨让我和柳絮结为夫妻,我和柳絮便奉了旨,成了婚。”随后他眯着狐狸眼,继续看云离那双冰冷寒彻的眸子,那双眼对这些好像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反而对他们几人甚是防备。莫玉看了眼云离广袖下的手,那匕脱鞘的声音虽轻,但他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免为荣忘世子这个试探方法有些泄了气,眼前这人是男人不说,而且他对这些曾经给和过往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只凭云离吃腰花会浑身无力会吐,还有那些他的调查结果,就说他是失了记忆的荣安公主,这也太勉强了不是?
莫玉转过身,捏着袖口,对楚忘很是失望地摇摇头,他觉得她不是荣安公主,当年的荣安公主怎么会这样?荣安公主自身而出的高贵气势,他是见识过的。荣安公主为人处事的手段,他也是领教过的。
楚忘回到云离面前,一脸柔情道:“你叫我四哥哥,你说,你会娶我做正夫,你也忘了吗?念儿?”说罢,楚忘伸出上臂,想去拥抱云离。
云离一个步跳出三米之外,左手握着的,是那把匕首。“在下不懂荣忘世子今日唱的这是哪出戏,总之,在下要去休息了,在下身子不舒服。”说罢,她将正对着楚忘的刀锋收回,“请荣忘世子带我出宫。”
“我都说了,他不会是荣安公主,世子,你死了心吧。我所见到的荣安公主,绝不会是他这付德行。”莫玉颇有不满地撇撇嘴,扭着身子向云离来时的路走去。
君末缘走到楚忘身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世子,云将军虽然在相貌上有些像荣安公主,但气质行事却不抵荣安公主半分,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他跑了两步,追上已经走出几步的莫玉。
云离在心底冷笑了几声,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先是试探她,然后又来损她?随后就这么走了?云离此时气的难以自持,恶狠狠地看着楚忘。
楚忘像是看出了云离的怒气,这么一试之后,发现云离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反映,他略有失望。确实如他们二人所说,眼前的云离不抵念儿半分,也许,也许真的只是容貌太像念儿了…
他眼神暗淡,晶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放弃?他怎么能放弃寻找念儿?姑且再等等,找机会看看云离是不是女儿身吧。楚忘抱歉似地作了一揖,恭敬道:“对不起云将军,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这就送你出宫。”
云离没再说什么,只应了一声,便跟着楚忘走了。
走了两盏茶的时间,在宫门口,她看到了冰乱,还有刘子遇。楚忘只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了。
“云离,怎么这么久?我看其他宾客都散了,你还没出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刘子遇低声问道。
此时夜色已经全黑,云离面色发阴,淡淡道:“没事,只是世子找我谈天而已。”
“云离,快上马车吧,时间不早了。”冰乱看了眼天色,不出半个时辰,云离必定会蛊毒发作。
她知道冰乱的意思,一时间抖起手来,这每个月必发一次的蛊毒,是云离眼下最害怕的事。由刘子遇搀扶着上了马车,随后冰乱和贺兰瑞也上了马车。
“不去莫问楼了,去思念阁。”云离扶了扶额角,发现匕首仍旧握在手中,这才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鞘抖弄出来,然后将匕首入鞘,收回到靴中。
三人看着她紧握这匕首的手,也能猜到,方才荣忘世子并不只是与她谈天这么简单。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04章:鱼儿论
第204章:鱼儿论
南楚的夏季,也有凉爽的时候,例如,下雨时。
这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原本为躲避阳光而盘踞在水榭下池子里的红鲤,见下雨凉快,也纷纷地在池子里畅快地游了起来。
水榭的位置位于思念阁后院,地界儿偏里,说好听点住这里的人是想寻个清静,说难听点么,这就叫孤僻。
水榭里一共就仨个人。云离,冰乱,刘子遇。任何下人都不允许进入水榭,这是云离临时颁布的命令,就是刘子飞来,也得先让递了拜帖,由守在外面厢房里的冬福接了,然后再交给刘子遇,刘子遇接了拜帖,再交给云离,云离同意了,刘子遇再去接客,这才能进入水榭中。听起来,好像有些麻烦…
特殊时间,特殊对待,云离是想静静,更何况,这蛊毒刚发完,她委实也需要静养。那日从宫里回来,刚一进水榭,这蛊毒就开始发作了,疼的云离死去活来,趴在床上抽搐了半个时辰,随后又呕了七八口血后,这才算是熬了过去。
才在水榭里歇了四日,云离忍不住地就想往外窜。
刘子遇理解她,云离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时你看她是闲着,静静的躺着,其实她是在动脑子想问题,还不如让她出来转转,放松放松那紧绷着的弦。
云离挣扎了半天,可算是坐起了身子,随后又侧过另一面身子,倚着贵妃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躺下。
小雨仍旧下个不停,云离一身淡绿色长袍,一手从罐子里抓了把鱼食,随意地往水榭下的池子里撒着。
这几日,局势有些紧张。那日在宫里看见苍海后,便在也没见他,但寻鸽送来的信却是越来越多。说的最多的是西景和北夜两国的最新进展,其次也说了一些关于肃亲王举兵北上的事。在最后才会说一些有的没的,说了一些让她好好养病,一切暂且交给他来处理的废话。
唯独不提,那日他为何会与荣思郡主同席而坐。
“那鱼儿要被你喂的翻白了。媚惑的声音响起。
那油伞上画着桃花,莫玉红袍罩白纱,裸露在外的胸膛莹润雪白。他身后站着的是刘子遇,是刘子遇将他带进来的。
云离长吁了口气,没再乱撒鱼食。“坐啊。”随意地指着一旁的圆凳,随后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刘子遇,又吩咐道:“子遇,再拿两个凳子来,让冰乱也出来陪我坐着。”
刘子遇转身进了水榭里,拿出一个圆凳,却不见冰乱出来。云离刚想问,却听刘子遇淡声道:“冰乱正在研究怎么给你配药,说不出来陪你了。”
“好。”云离点了点头。“莫楼主,递了拜帖,可是有事?”在芳华宫外,她被莫玉莫名其妙地损了一遭,心里也很是不痛快的,现下说话的口气也就有所改变。
她这人,记仇。
莫玉左手稍稍提了下衣袖,随后右手顺势压在左手上,小拇指饶有节奏地敲击着。云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莫玉这是紧张了。他这些小动作,在做她面首时就有过,只是那时她不曾深究过,如今看来,这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世子说,西景太子暗杀楚帝不成,被软禁了。”
“只有太子殿下吗?”云离问了一声,随后挣扎着从贵妃塌上想坐起身子,刘子遇见状,连忙起身扶她。她借力站起身,看了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