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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饰品,用琳琅满目来形容毫不为过,最为夸张的是她的妆容,红艳艳好比猴子屁股,这妆容配上这一身衣服首饰,虽然彰显了她的身份,但是却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俗不可耐。
相对于她的俗不可耐,闫玲玲全然成了一位脱尘而出的仙女。
三千青丝,在脑后绾了个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一枚简单的木兰簪,身着淡粉色的对襟连衣裙,绣着鹅黄色若有似无的连珠团花锦纹,外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在腰间用一条白色软纱轻轻挽住。
一阵风起,吹动她的纱衣,送了阵阵她身上淡淡的木兰花香入鼻,当真让人陶醉。
脸上的妆容,成了整身衣服的画龙点睛之笔,只因为,根本就是无妆。
闫玲玲的皮肤本就是姣好完美无缺,晶莹剔透的如同水晶,平素里一直被胭脂水粉遮盖着,显不出其动人风姿来,今日她没有化妆,那羊脂玉般的肌肤,就这样赤果果的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娇嫩的如同水豆腐,好似一掐就能溢出水花来。
闫素素身为女人,都为闫玲玲着迷,她自然明白,闫玲玲这一身的打扮,怕是也将拓拔岩给迷的七荤八素了吧!
五人一行,在京城最有名的京华园内碰的面,碰面后,拓拔岩就提议大家去京华园湖上的画舫上小聚。
闫玲玲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温顺模样,大家说如何就如何,偶尔抬头看向拓拔岩,眼神里带着某种怨恨的成分。
进了画舫,大家都落了座后,拓拔岩吩咐人上茶水糕果,五人都是随意说着话,气氛算得上沉闷。
闫素素原本以为会冷场,却不想闫妮妮居然会站出来说了个无聊至极的游戏来活络气氛:“闵王爷,拓跋王子,姐姐,还有--素素,既然今日是出来游玩的,游我们这正在游,玩又怎么少的了呢,我前些日子想了个十分好玩的游戏,我们一起来玩可好?”
闫玲玲娇喝了她一声:“妮妮,不得无礼。”
但听得拓拔岩开口爽朗的笑道:“不碍事,闫二小姐说的对,既然是出来游玩的,玩自己是少不了,只是不知道二小姐,这玩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们这是五个人,便按照数字来排,排成一二三四五,然后按照自己的排的号序,说成语,比如我排的是五,就说五福临门,这样循环轮流,直到有人败阵,可以吗?”
一听完她的解说,没有人开口搭话,许都是觉得,这游戏太过幼稚了。
见大家都不回答,闫妮妮有些尴尬起来:“是不是很无聊,不然换一个!”
“就这个吧!”开口说话的,是元闵翔,闫素素不知道元闵翔为何会答应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是既然他闵王爷都开口说了好,别人自己也不能驳斥了他的面子。
拓拔岩随后也同意玩,而闫玲玲则是个只会点头应承的木偶娃娃一样,也点了点头。
闫素素跟着点了点头。
游戏算是开始了,这种比成语接龙都无趣的游戏,亏她想得出来。
按照辈分等次,又因为闫妮妮对她可以的敌对心理,她自然而然的被安排到了五,而闫素素的未婚夫,本来该是身份比拓拔岩都要高一点的元闵翔,则被闫妮妮“无心”的安排成了二。
第一,自然是她认为的她未来的准姐夫拓拔岩,她自己则和闫玲玲居第三第四。
游戏是由闫妮妮开的头,第一个轮的自然是闫妮妮。
“三从四德。素素,换你了。”
闫素素:“五福临门。”
“一心一意!”拓拔岩的成语,紧着她的而出,目光落在闫玲玲身上,看的闫玲玲脸颊一阵绯红,底下了头去不敢抬起。
她却不知道,拓拔岩的目光看的虽然是她的方向,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了她不远处的闫素素身上,甚至再收回目光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看着闫素素。
这种无心的对视,谁都不会想入非非,包括闫素素本人,但是有一个人,却是读得懂拓拔岩的无心。
在拓拔岩收回目光后,元闵翔忽然站了起来,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了闫素素身边,在她身边的空座落座,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独一无二。”
这算是她在大家面前对她的表白吗?闫素素楞了一下,却见元闵翔已经收了目光,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好似方才他说的话里并无深意。
接下来,游戏继续。
“三生三世!”
“四季如春!”
“五谷丰登!”
“一生一世。”拓拔岩的目光,再度对上了闫玲玲的,闫玲玲的脸颊,烧的通红一片,心口也有某种东西开始渐渐融化。
闫妮妮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用手指戳她,嘴角带着一个胜利的笑容。
闫玲玲嗔她一眼,她又马上收敛,正襟危坐的看向元闵翔。
“闵王爷,轮到你了。”
元闵翔的目光,有些复杂的落在拓拔岩身上,见拓拔岩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仿佛他刚刚拿余光扫闫素素这一幕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可是分明的,元闵翔分分明明的感觉到了,拓拔岩那些话,看似对闫玲玲说的,实则,却都是对着他身边的人--闫素素在钟述。
这样的感觉让元闵翔不悦,他的女人,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觊觎?
之前在英雄场,他也是分明感觉到了皇上对闫素素的“别有用情”,现在拓拔岩又如此,为何都是他在意的兄弟?是她的魅力太大了,还是他的兄弟们眼光和他太相像了?
元闵翔不知道原因,但是清楚明白的一点就是,他不会让,对于闫素素,他绝对不会让。
“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他的话,声音虽然平淡,但是气息却是有些狠了,闫素素坐在他身边,真真实实的感觉得到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某种霸道和警告意味。
拓拔岩喝茶的手,稍做停顿,脸上,有片刻的错愕,直到第三的那个人开口,他才恢复常态。
“三不五时。”
……
游戏在继续,最后以闫素素的败阵告终。
闫妮妮自然少不了一番暗讽:“素素,五这个词,可比我这个四字要好说多了,什么五尺童子,五彩斑斓,五侯蜡烛,五鼎万钟的,我还以为你一定是最能赢的那个呢,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才女。”
对于才女这两个字,闫素素以前以为是用来夸人的,但是经历了小雅和闫妮妮的“夸赞”后,她才知道,褒义词原来也可以有恶毒的用法。
闫素素倒是不以为意:“一时记不起来了。”
若是她回嘴狡辩,比如“准备太匆忙”,比如“如果给我点时间考虑,我就能答上来”之类的,闫妮妮则会狠狠的嘲讽她一番,却不想她居然会回答的如此的淡然,倒是叫闫妮妮无言以对。
一场游戏,无趣之极,闫素素是这么觉得的,但是闫妮妮似乎玩上了瘾:“这次,不如我们以梅兰竹菊荷为话题……”
“看,隔壁画舫怎么这么热闹。”
闫素素会打断闫妮妮的话,不是当真想看隔壁的热闹,也不是不想给闫妮妮这个面子,只是觉得若是再玩一轮这无聊游戏,她估计想直接问画舫的主人借艘小船划船离开。
正好,隔壁并肩齐行的画舫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叫好声,闫素素便有了打断闫妮妮无趣题意的由头,也不会显得太过无礼。
除却了闫妮妮咬牙切齿的看着闫素素,其余人的目光,则都是落在了窗外的另一艘画舫上。
只见对面画舫的二层甲板上,围着一圈子人,人群中间,偶又一阵阵悠扬的琴声飘来,弹的是一曲欢快的曲子,一弦一拨都流淌出一股春天的气息,依稀从围观人群的缝隙望去,瞧见一个一拢裹身,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的男子。
因为离的有些距离,加上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是以看不到他的容颜样貌,只是凭猜测,应该是个容貌俊秀,有阳光般灿烂笑容的男人。
“我去叫人把画舫靠近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开口说话的,是拓拔岩。
也无人反对,他下楼了一会儿,两艘画舫开始渐渐的靠近,最后都静止在了湖心,对面画舫上,画舫上的仆人,在两艘画舫间搭了个木板,闫素素等一个个的踩过木板,上了那艘热闹的画舫。
上了二楼,许是因为五人衣着华贵,是以一上去,围观的人就自发自的给她们让出了一小个圈儿,闫素素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