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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棠闻言,身形轻颤,闭着的眼中涌上些许湿意,浸出眼角反射着晶莹的光。
墨惜颜看见,却眼帘微垂,假装没有看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她自顾自地说:“这是宫里秘制的雪玉生肌露,有很好的驻颜功效,你平日可以用来擦脸或者擦身。要不,本宫这会儿就为你擦,或者你想沐完浴再用?”
那声音,夹杂着隐隐的兴奋和跃跃欲试,一想到将有两只魔爪在自己身上如千百条蛇般游移,秋海棠身形猛地一震,骤然掀开眼帘,眼神惊惧地盯着墨惜颜猛摇头。
见墨惜颜挑眉,他赶紧将嘴里的木条吐了出来,“公主,万万不可!
公主身份金贵,奴侍卑贱之躯,此等残身怎敢劳烦公主大驾?奴侍等下沐浴后自己来就行了。”
嗓子因为刚才的隐忍和压抑而泛着特有的沙哑、低沉和性感。
墨惜颜心房颤颤,目光闪闪,拿着瓶子的手悄然攥紧。
不动声色地平复着心底的那丝莫名紊乱,她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自己来吧,旋珞应该在屋外的吧?本宫这就让他去给你准备热水让你沐浴。”
说完,她体贴地倾身拉过被子为秋海棠盖上,尔后飘然转身,小跑着跑向门扉。在门扉前,她特意停下来(。。org)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才拉开了房门。“旋珞,你快去准备些热水,你家主子要沐浴。”
听到门响,叶可欣和余旋珞俱是齐齐向她看来,她嘴角翘着,坦然迎视二人或好奇或沉静的目光。
余旋珞悄悄地往里面瞄了一眼,但无奈门板遮挡着,什么也没有看见。忆起墨惜颜的吩咐,他不敢再做耽搁,躬身领命:“奴侍这就让人烧水。”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又看了看此时已站正身姿的叶可欣,墨惜颜唇边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继而关上了门。
回到床边,她的脸上又恢复刚才那看似纯真,实则让秋海棠毛骨悚然的笑,然后唰一下拉开了秋海棠身上的被子。
秋海棠之前便在空气中暴露了许久,身体冰凉,刚盖上的被子好不容易才捂出一点热度,她这突然一揭,空气冰冷的温度瞬间再度将他席卷,冷得他直发抖。
“旋珞已经去准备热水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来,本宫替你解开绳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沐完了浴,我们……”
说到此,墨惜颜故意一顿,尾音也刻意拖得老长,听上去暧昧至极。“……再就寝。
七姐说你功夫了得,本宫倒是想知道如何了得,希望,真的能让人醉生梦死,一夜**。
你不知道,那驸马真真是一条死鱼,躺在床上动也不会动,每次本宫看到他都很倒胃口。
你若是能将本宫服侍得舒心,本宫啊,将来一定找个时间将驸马给废了,让你坐上那驸马之位。”
在床沿坐下,俯身靠近秋海棠,一手撑在秋海棠的身侧,一手轻轻撩起他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在手中把玩,墨惜颜语声魅惑地说:“本宫对你可是喜欢得紧,希望你一直都这么乖乖听话,你若听话,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本宫一定……狠狠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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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二字,犹如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一丝阴沉的狠,却如夜空流星一闪而逝。
秋海棠听见,心房一颤,待要仔细捕捉,却只捕捉到一阵缥缈的风,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但心底的不安却是一点点蔓延而出。
还与手中的秀发自由,墨惜颜的手,转而轻抚上秋海棠的秀脸,眼神轻挑,动作轻浮。“这皮肤真好,本宫甚是喜欢。”
感觉到指下肌肤的轻微颤栗,她停下动作,故作惊讶地问:“欸,你这会儿怎么都不说话也不动?是不是累了?”
在秋海棠内心惶惶,担忧说“不”可能会惹恼她时,她连忙坐直了身,亲昵地拍了拍秋海棠的手,一副自责反思状。
“是本宫考虑不周了,你刚才是第一次玩游戏,肯定是玩累了。
来日方长,今晚你且好生休息,好好养好身子,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起身后她还不忘叮嘱:“对了,绳子和木条你一定要好生收着,若是弄丢了,本宫可是会罚你的喔!”
嫣然的笑,看上去暧昧至极。微微上扬的尾音,听似亲昵,实则暗含警告。
又“深情”地看了秋海棠一眼,她方才盈盈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房门,打开门,然后离开。
叶可欣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暗忖:刚才不是说要在这里夜宿麽?怎么现在又要回去了?还玩儿游戏,真是怪异的主子。
不多时,准备好热水的余旋珞带着几个在西厢服侍的侍童回来,在侍童放下浴桶并倒上热水离开后,余旋珞扬声道:“侍君,热水准备好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余旋珞来到床边,眼看秋海棠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怔愣发呆,不禁挑了挑眉。
“侍君,水好了。”
重复一遍,床上那人没有动静。
“侍君,水好了!”
加重音调,床上那人还是没有动静。
“主子,你思春呢!”
极其彪悍的一句话,床上那人……还是呆如雕木。
眼角跳了跳,余旋珞无奈之下只得再加重音量,用几近暴走的声音吼:“主子,你想什么呢?公主才刚走你就开始想她了?”
“……”
这次,床上那人终于有了反应,但回应余旋珞的,是从那双妩媚的丹凤眼上翘的眼角溢出来的两行晶莹剔透的泪。
眼泪无声,却似落入玉盘的珍珠,颗颗敲击在余旋珞的心上,激起的,除了震惊便是震惊。
怔了怔,愣愣地眨了几下眼,待余旋珞猛然回神,脸上除了惊讶便是无措。“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公主她……公主她欺负你了?”
秋海棠缓缓地点了点头,哽咽道:“嗯……”浓浓的鼻音,一听便知道受了很大的委屈。
“公主她怎么欺负你了?她……该不会打你了吧?”余旋珞蹙着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听见你们说你们在玩游戏的……”
秋海棠开始低低地抽咽起来。“哪有……哪有玩什么游戏,她……她根本……根本就……不正常……”
余旋珞一怔,“不正常?怎么不正常?”不是挺正常的嘛……
“她……她……”说了两个字,秋海棠便再也说不下去。
身躯颤抖着,他将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右手颤抖着指着自己左臂上被烫伤的地方说:“你看……这些,还有身上的……都是她弄的,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疯子?床边的灯火不是太明亮,余旋珞凑近秋海棠所指的地方,只看见原本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有明显的红色圆斑,似被什么东西烫过一般。
想着秋海棠的话,他又不放心看了看手臂其他的地方,只见秋海棠身上零零落落的都是红色圆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偏向紫色。
“这……怎么回事?”
“公主她……用蜡油滴我,呜……旋珞……你说,往后我们可怎么办?我不想活了。”秋海棠哽咽着,情绪有些激动不受控制。
“主子,你不要乱说,你若是不活了,奴侍还怎么活?”余旋珞心里乱糟糟的,却也只能竭力安慰。
“况且,主子的姐姐,奴侍的父母弟妹还在七公主手里,我们若出了事,只怕七公主也不会放过他们。为了他们,就算等在我们面前的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撑下去。”
说着,心中涌起浅浅的哀凉。何时,他们才能不用这般受人威胁?
秋海棠听着,心中的哀凉与悲痛齐发。“呜……”
一听秋海棠竟嚎啕大哭起来,余旋珞心中一急。“主子,你不要哭啊,外面可是还有人的,别让人听见了,那些人嘴巴都不严实,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我……我连哭都不行啊。”秋海棠万般委屈地诉说,手却是一点不敢怠慢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声音隔着被子传出,说不出的压抑和肝肠寸断。
余旋珞立在一旁揪紧了心,却词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瞅了瞅房屋中央的大浴桶,他特意压低嗓音柔声劝慰道:“主子,别哭了,早些沐浴吧,过会儿水可就要凉了。”
秋海棠双手拉着被子,依旧在哭。余旋珞心中无奈,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任由秋海棠哭到不想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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