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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被我喝问,男子怨道:「我是你小叔。你下手好重,鼻梁都差点儿被你打歪。。」
「我是你爷爷!」
敢跑到我班家来争辈分,当仁不让。
男子脸色泛青,嘴角抽搐了半天,对闻声进来的冰山叫:「大哥,你儿子太过分了!」
大哥?儿子?眼神在这两人之间来回了几圈。
个头长相都有几分像,原来他是冰山的弟弟,不过却一副纨裤子弟派头,没有冰山那么冷,就天然空调这个功能来说,没人能跟冰山相抗衡。
不过,亲爱的弟弟,你用哪只眼睛看出我这个俊俏精英跟冰山有血缘关系?
听了他的话,室内温度顿时直线下降,冰山绝对是在生气被人叫老,我立刻打蛇随棍上,冲他做出个甜甜笑脸。
「爹呀,你怎么才回来?不过带来的哥哥长得还真帅气,这位哥哥,下次拜托别在我睡觉时打招呼,我睡相不好。。」
男子噗哧笑起来。「大哥,你儿子真有意思。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龙,你呢?」
「我叫易天凌,是你父亲的弟弟,你的小叔,记得下次别打脸啊。。大哥,难怪你一直都不着急结婚,原来是早就有小孩了,不过,小龙出生时你还没成年吧。。」
冰山的脸顿时炭化,他扯着易天凌的衣领将他拎了出去,啪的带上门,走到我面前,一阵微笑。「好儿子,我先去办事,回头再疼你。」
好恐怖。。我惹恼冰山了,连忙乖乖点头,以期被宽大处理。
外面雷雨还在下,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跳下床,赤脚偷溜出去。
冰山兄弟客厅里的谈话,在楼梯口就能听得很清楚,空中还飘着呛人的烟味,我差点儿咳出来,连忙捂住嘴,偷偷把头探出去。
抽烟的居然是冰山,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堆了不少烟蒂,以前从没见他抽烟,没想到他是老烟枪。
易天凌劝:「大哥,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少抽点儿烟,最近你的心痛症好些了吗?」
「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有人替我收尸,轮不到你来烦。」
冰山的话就像是刚搅出来的刨冰,冰冷干脆。
「是啊是啊,你有儿子嘛,要是爸知道自己有这么大个孙子,一定开心。。」
「啪!」
低低脆响打断了易天凌的话,似乎是冰山把烟头弹在了他脑壳上。
太过分了,冰山禁止我随地吐甘蔗渣,自己却用烟头练弹指神功,回头一定让他把烟头全吞进去。
「你若敢在老家伙面前多说一个字,我要你拿命来抵!」
听听,这是兄弟间的聊天吗?
易天凌居然还笑得出来。
「其实爸只是关心你,前段时间你不跟爸商量,就擅自处置了林峰,他怎么说也是帮会老大,势力不小,他的属下说他死得冤,吵着要报仇。
「事情还真有点儿诡异,听说林峰头七诈尸,一夜之间尸体没了踪影,爸正为这事担心呢,让我告诉你,别不信邪,在家里供关二爷挡挡煞,他那边也做做手脚,帮你安抚那些属下。」
冰山冷笑。「关二爷?关二爷也配我来供?那些人若不服,让他们尽管来好了,杀都杀了,多说什么!」
冰山真是暴力到无可救药了,这只笨狐狸,知不知道他如果一直这样暴戾无情的话,真的会永堕地狱的。
我的简单任务果然任重而道远。
「大哥,其实林峰的事的确是你不对,我知道你因为自己身体有恙,才会这样愤世嫉俗,但你不能因此就不重视别人的生命。」
好一阵沉默,半晌冰山才缓缓道:「我不是不重视生命,而是──我根本不屑于任何人的生命!」
好熟悉的感觉。
心里一阵轻颤,我突然明白自己彻头彻尾地搞错了──冰山不是心月狐,这种霸气桀傲的气势,绝非一个小小星宿所能具有的。
冰山返回卧室时,我还在懊悔自己的愚蠢,他上了床,将我搂进怀里问:「刚才都听到了?你在害怕?」
原来他知道我在偷听,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装睡。
身子被扳过去,跟着冰凉的唇按在我的唇上。
不能假寐了,我一摇脑袋,避开他的唇,但脸颊立刻被他双手固定住,黑眸凝视。
「你也希望我死掉是吗?」
心猛一阵抽痛,混蛋冰山,他一定把心痛症传染给了我。
我继续摇头,大叫:「讨厌你嘴里的烟味,在它消失之前,我拒绝为你度气!」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不必再为他度气的理由,岂能放过?
而且最近冰山的心痛症都没犯过,说是度气止痛,其实是在占我便宜,拿我练吻技,我才不要。他突然笑了起来,松开手。
「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抽烟,你也要遵守诺言,继续度气。」
呃,怎么感觉好像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冰山你不用勉为其难,不必为了迁就我,放弃自己的嗜好。。
次日,天依旧阴沉,吃了早饭,冰山开车带我去学校,易宅周围的游魂远远笼在车旁,不肯散去,转头看冰山,他脸上毫无晦气,完全没被那些魑魅的阴气影响到,果然是怪胎。
远处有道闪电低空划过,闪亮间,一个古怪魂魄骤然扑向车窗,强烈的怨气紧袭而来,但立刻便被一抹银辉击散,尔后,银辉没入冰山的体内,那魂魄已没了踪影。
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我用力嗅鼻子,想记起曾在哪里闻到过。
「又在搞什么?早上没喂饱你吗?」
什么话,说得我好像小狗一样。我气瞪冰山。「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跟平时不一样!」
他脸上多云转晴。「我换了新香水,你闻出来了?」
「不是啊,是股怪味,昨晚你洗澡了吗?」
眼前一黑,跟着无数小星星跑出来向我欢快地招手。
从来不知道甘蔗还有警棍的作用。。
经验之二──永远不要跟小心眼的家伙开玩笑,否则,其后果就是──脑门上顶着个叉烧包去上学。
死冰山,臭冰山,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我要起义,踹了他,另觅新东家!
中午,我正在食堂怨念那个可恶的家伙时,阮兰突然匆匆跑来找我,问我冰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立刻摇头。他怎么会有事?有事的那个是我耶,到现在我头上的叉烧包还好痛。
「可是上午天行课上了一半就突然离开了,回来后神态也很反常,我担心他有事。」
不会吧,难道是那些魑魅在作怪?
小怨念立刻暂时搁置一边,我一等阮兰离开,就一溜烟跑去了冰山的办公室,门也没敲,冲了进去。「冰山,你哪里不舒服?」
他没答话,只把眼神瞥向我身后的门,我缩缩脖子。
「嘿嘿,我忘了敲门。。」
跑出去象征性敲了下门,又飞快地冲进来,凑上前,伸手按在他额上,还好,一如往常──冰冰凉。
「我听说你上课时突然离开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冰山淡漠的脸上居然浮出微笑,望着我。
「你在担心我?」
「当然,你要是出了事,我今后的零花钱怎么办?」
他脸上的微笑瞬间定格。
惨了,说实话是不是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