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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只是如此?”
“至少最近只是如此而已,”华羽衡无意瞒她,但也不觉得私人感情的事有必要说得一清二楚,只模糊地打算一言带过。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容家的那个男人了吧?”
华羽衡微微惊讶,却并不隐瞒:“是又如何?”
冷子雅指着她手中把玩着的玫瑰糕,蹙了眉道:“果真如此,你这般模样,有心人都该猜出来了。”
“知道便知道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华羽衡不否认,既然被发现了,也就干脆说明:“我喜欢他。”
“你母亲是不会同意的……何况,还有你那个皇姨呢……”
与冷子雅不看好的劝阻相对,华羽衡却像是并不在意,只依旧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表哥,有一位小姐在外面说是找你……”
“是什么人?”容温云疑惑地抬了眼,放下手中的账册,揉着额角看他,梅韶在家养病,他几乎忙得脚不点地,账册也只有留到晚上来核对。
“她只说她叫羽衡,问你有没有时间相见?”
“啊……”容温云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羞窘,很快又被疑惑替代,是她……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表哥,表哥?”高临宜见他不说话,追着问了一句:“表哥不认识么?那我去赶她出去……”
“不要……啊……”
容温云一惊,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阻止,一时竟有些晕眩,按住了桌子才站稳身体:“我……我去看看……”
“表哥……小心些……”高临宜跟在身后喊了一句。他知道这个表哥在外抛头露面不是男儿家该做的事,但对这个哥哥却从未有过轻视的意思,反而是诸多维护的。若不是方才上门的女子文雅谦和,气度天成,不像以往的那些地痞无赖,他也不会来告诉表哥。
只是表哥那急切的样子,难道是对那女子有好感么?他虽然敬佩表哥,也知道世间女子是不会愿意娶这样的夫郎的,若是表哥当真喜欢上那女子,岂不是更添伤心么?
他在这边左右为难地想着,那边的华羽衡却一点不浪费时间,一见到面容清瘦的男子便上前笑着提出邀请:“容公子,有没有时间出去走走?”
容温云有些惊讶地抬头,点了头露出一个笑容来:“听凭羽衡小姐安排。”
华羽衡今日并没有带侍从,得了他同意便一起出了门,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不一会儿就发现,不管她走得是快是慢,身边的男人总是稍稍落后她半个身子,微微垂着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安静地像是不存在一般。
眼前忽然闪过出门前他的神情,虽然是弧度分明的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悲戚和自嘲的意味。
步子慢慢缓下来,华羽衡若有所思地转回身子挡在他面前:“容公子,听说晚些时候有花灯会,城中女男都要出来看呢,会不会觉得太拥挤了些?”
容温云一怔,抬起眼看她,的确,年前和年后各有一次的花灯会,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儿,无论婚嫁与否,都是可以观灯猜谜的。
她是想要告诉他,并没有不尊重他,把他当做随意的男子来戏弄,而是纯粹地带他出来看灯会吗?
低垂的面上红了红,容温云微微摇了头,低声道:“不会。”
第 7 章 退缩
第七章
他虽这样说,却挡不住路上实在行人太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被撞了几次,有几个女子更是孔武有力,带得他差点退了一步。
华羽衡眼中带出一点懊恼,原本只是想要带他逛一趟街市,却没有料到灯会上的拥挤,眼见又有一人要挤过他们之间,连忙伸手握住了身边的男人带到身前,想要带他走到人比较少的一边街旁:“小心些,我们去那边看看。”
只是触手即离,身边的男人还是不经意地红了面颊,华羽衡心下一柔,虽放开了相握的手,却展开双臂将他拦在身前,挡开了大部分拥挤的人潮。
容温云略带惊讶地回头,正迎上她温柔的眼眸,心中竟一时恍惚,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仿佛他是需要被呵护,值得被珍惜的一般。
“怎么了?”
带着他走到街边,华羽衡才收回手,动作之间自然而然,并没有什么扭捏暧昧,更无轻佻狎玩。容温云扬起一个笑容,对她摇头示意无事。
“要不要去猜花灯?”
面色染绯的男子一边摆手一边退后:“我不会猜的……”
华羽衡笑了笑,伸手拉过他一只手握在手中,在男人的退缩里只是握得更紧,温暖触碰到微凉,紧紧地贴合着不肯放开,许久竟也察不出其中的差别。
容温云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拨开,却被华羽衡灵巧地躲开了,拉着他走到花灯边上,抬手取了一支下来:“我们一起猜。”
她说话间已经拿出了灯中的字谜,将花灯交给他提着,容温云一手提着花灯,一手被她紧紧握住,一时也就安静下来。她的手掌温暖干燥,柔柔软软,十指细长,甚至比他的更像是男子的手,握住他的时候却让他莫名地觉得安心。甚至……甚至生出想要依靠的心情。
胡思乱想着,摊主已经追着问起了答案:“小姐,这么快就把灯拿走,说不出答案可是要罚钱的。”
花灯的谜一般都不会太容易猜,否则这些摊主大约要赔得哭天喊地了。取灯的许多人都是瞧着花灯漂亮,干脆掏了钱认罚,权当是买下了花灯。
华羽衡思索了片刻,也不曾猜得出来,见身旁的男人反而比自己还要急,完全忘了要挣脱自己的手,不由笑了起来:“猜不到呢,愿赌服输,自然要罚的。”
身边的男人面上忍不住露出惋惜的表情,华羽衡取了钱交给摊主,便拖着他离开了,两人挤到一家夜市摊子坐下,才算松了口气。
容温云低了头,看着被她握了许久的手掌,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女子,忽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每一次都出人意料,每一次都让他有不知所措的感觉。
从前就算是苦,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可是,如果他对这个女子有了期待,该是多可怕的事。
“你……”
“你……”
华羽衡轻笑,帮他盛了热汤递到面前:“边吃边说。”
“我该回去了……”容温云并没有动筷,反倒是低了头,声音黯黯沉沉,退开一步道:“天色已晚,羽衡小姐也早些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
容温云站起来要走,却被华羽衡不着痕迹地拦在身前:“不麻烦,来,这边……”
相比来时的热闹温暖,回去的路上却冷清了很多,华羽衡心里叹息,知道她把这个看似柔和却心如坚壁的男人逼得太紧了……只是,她实在心疼,多想早些把他拥在怀里,不再看他形影相吊的孤寂。
男人走在她身边,离得并不远,却仿佛隔开两个世界,华羽衡解下细水狸皮的披风给他披上,故意忽略掌下的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直:“夜里风紧,莫再推辞,可好?”
带着体温的披风,罩在他肩上,把他裹在一片温暖里,华羽衡走在他身边,没有再牵他的手,却一直不离他身侧。
一路默默地走到容府门前,容温云才抬头,要将肩上的披肩还她,华羽衡却执意不肯接下:“我是姑娘家,怎么能让你比我穿得还单薄,再说我总算也是习武之人,这些寒意还是不惧的。”
将解开了领扣的披风复又压到他肩上,华羽衡才放手,朝他摆了摆手:“进去吧,等以后再还我也行的啊……”
面容清朗的男人终于没有再拒绝,对她点一点头,径自进了门。不一会儿,门堂里的灯便熄下了。
华羽衡走到暗处,终于有些掩不住情绪,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一颗心早就已经缩在深处,却没有想到他连走出来的心思都绝了,不由有些无措。
她一时茫然,进了屋的那人却也是如此,他不是深闺里长大的男子,对于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却也是明白的,然而隐约感觉到了华羽衡的意思,却无论如何也叫他难以置信。
这个家境富贵,气度不凡的世家小姐,怎么会……怎么会对他有男女之情……她或许是一时兴起,他却没有一颗心去赔给她……
何况,就算华羽衡真的有心,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这样的声名,还能嫁给她为夫为侍不成?
他在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不觉已经走到了梅韶住的屋子门前,见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梅大姑,你好些了么?”
梅韶喝了药,虽然有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