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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倒是越来越会心疼人了,当初你对我……”那男人声音里带了讥讽。
“我们走。”开什么玩笑,被醉心知道以后她可有的哄了。只是她低估了醉心的敏感程度,他已经听到了些许由头,眼神一暗,却是微微低垂了头。
易曲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这男人怎么什么都嫉妒,说话又如此尖酸刻薄,那个叫楚二的人难道是爱他爱得发狂,既不计较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计较他的这般毒嘴利舌。
“易曲?!”得,今早上也真够热闹的,易曲正准备带着醉心回去,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毕竟这地方让她觉得熟悉的人都不超过三个。
“楚小姐早。”易曲点点头。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易曲抬头看看漫天白雾,彻底无语,连这样的睁眼瞎话都说的出来。
又瞪了一眼易曲手里的盆:“还这么早就又让他来洗衣服。”易曲再次无语,明明盆在她手里好不好。
“冬人,你怎么来了?”旁边的那男人语气里带着热络亲切,瞬间换了个调。语气里熟络的仿佛是一家人。
一家人?一家人?!
“你又趁着家里人不注意,自己偷跑出来洗衣服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肚子。”边说边亲密的搀扶着男人。
“行了,我没事,你也别光说我,自己还不是每天夜里偷偷起床去看着庄稼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人带着嗔怪的语气。
楚冬人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易曲瞠目结舌,有些想揉眉,刚刚那道几乎劈了自己的雷鸣还没过去,这又要再闪电雷鸣一起来吗?这两人的对话和神态都亲密的让人忍不住联系猜测,再加上楚冬人也姓楚。只不过易曲再不敢妄自揣测,只得在一旁插了句嘴:“你是……楚二?”
易曲忽然很坏心的希望这次这道雷能劈对了,不管怎么说多一份威胁就多一份危险……
楚冬人一愣,接着眼一瞪,颇为凶恶:“你是睡糊涂了?还是还没醒呢?你打听我姐做什么,你要是敢找她的麻烦我决不放过你。”
易曲一边松了一口气,楚冬人的姐姐叫楚二,一边又有点失落,她发现自己遇到林醉心以后心里变得有些变态了。她或许当初应该去做一名心理医生的……
倒是那男人瞧出些许端倪来,他莫名的盯着易曲一会儿,又看看林……醉心,终究没有说什么。
“行了,冬人我们回去吧,免得回去迟了你姐姐又开始想东想西的。”
“我来拿吧。”楚冬人一边动作轻柔的拿过他手上的湿的衣服,一边朝易曲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带着些许赧然的神色看了看醉心,扶着男人慢慢往回走了。
……
这几种神色她倒变换的行云流水,丝毫不用过度的表达出了她那强烈的反差态度。
好了,现在导火线和电灯泡都走了。易曲伸出因浸了溪水略微冰凉的手,抬起醉心的头:“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也实在辩解不出什么。从我那天说忘了以前的那个时候,你就要相信现在的我。”
醉心点点头,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他自己也止不住的生出自卑来,关于容貌的关于不详的关于身世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易曲还没走
俺们这里下暴雨,今天去市中心
看到一家彩钢厂门口一个大叔,趟着到腰部的水从工厂里出来了。。。
医馆闹事
这找工作的事说容易也容易,这天下之大三百六十行总有一样能做能混口饭吃。比如,以前的易曲以打架耍无赖为职业。她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吃饭本事易曲并不打算继承。先不说她还有个打算要把醉心养的珠圆玉润。说白了,这也是一口青春饭,且说不定哪天就混到牢里去了。
要说难其实也真难,若想找一个薪水高些的你还要得有些真本事。易曲其实也算是个有些真本事的人,在外科手术方面也算小有造诣,然而到了这里却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她又顶着不少这位身体遗留下来的罪名,那找一份正经工作,真是难上加难。
易曲考虑半天,决定还是从她熟悉的医学工作找门道,易曲这人其实本身有些心高气傲,不管是她前世的家庭还是一帆风顺的求学求职路,她几乎一路是顺利成长的成就了事业。因此,她要找的自然是这里的大医馆。
虽然她已经是做好了受嘲讽与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事实上当那些极尽讽刺的话与不屑的笑意一起刺过来时,一区还是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然而她毕竟是忍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从良就得有从良的样子,拔除以前的易曲在众人心里的形象也不可能一次就成功。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那手不是用来摔摊子打人的吗?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易曲沉默。
“易小霸王,你是不是又去了那柳眠巷,染了花柳病,不敢与人说,想偷学点朱大夫的医术,瞒着大家自己医啊?哈哈哈……”众人哄堂,易曲脸皮直跳。
“诶诶诶,说到这儿,易曲,你家里的那个丑无盐上次被你卖到柳眠巷,他后来自己逃回来,是不是他传给你的?”易曲脸色一变,实在没想到易曲竟然曾经把醉心卖到青楼红馆去。
“啧啧,这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怎么,他逃回去之后学了不少趣术服侍你吧,床上功夫怎么样?。”易曲指节泛青,额间已经青筋毕露。
“仔细看他模样倒也不错,只可惜那一道疤。也和他爹一样是个骚货。”一群女人再次笑的前仰后合。
“嘭”的一声,易曲已经重重一拳打在那个女人的,她本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如在平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克制的住,不管别人怎样的辱骂她她都可以淡而处之。然而刚才那一刻,她确定自己脑中的一根弦断了,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只觉得一句句辱骂的话如根根钢针刺进心里,更何况自己正顶着伤害醉心的身体。
那女人先是傻了眼,立刻突然跃起:“妈的,来真的?连老娘你都敢动手。”她有些搞不清楚,平时她和易曲开这些荤段子玩笑,她自己也只是同她一起闹。两人虽不算什么好交情,却也能混到一起。
易曲避过,一手扭上她的手腕,那女人力气到也大,差点把易曲反扭压倒,两人扭成一团。一旁众人竟有拍手叫好的,连那个抓药的药童也不阻止她们在这医馆里扭打。她就是想看看这街头两霸王窝里斗。
易曲因着心里压抑的久了,连打架的章法也不顾了,只晓得和那女人混打撕扭成一团。最后拼着脸上也挨了一拳,把那女人骑压在身下。
易曲觉得嘴角被揍的那一块有些隐隐痛意,心里却觉得顺气了许多。这短短的几日发生太多,易曲虽然表面淡定,内心却是因着些原因压抑,这一顿扭打她倒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易曲半骑在那女人身上,忽然朝那女人一笑,眼中却浮起的是阴冷的神色。
那女人被易曲这诡异的一笑,弄得有些心惊肉跳,却苦于挣不开:“你敢动老娘试试。”
易曲忽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
那女人茫然。
易曲也并不是真要她回答,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细皮嫩肉的手。”眼神掠过刚才说话的女人。
又垂下眼,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现在我还真想用它打人了。”
“你……你敢?!”女人脸色大变,脸色涨红。
易曲却直接往女人的脸上就是一掌:“第一下,我家里那个他的名字叫做林醉心,不叫丑无盐。记住了?”易曲眼神扫过周围:“还有你们。”
又一巴掌:“第二下,他模样的确不错,不过骚货之类的词你自己留着用就好了,他比你干净多了。现在自己说三遍‘我是骚货’。”
女人撑大眼睛,眼神愤怒:“他妈……”
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文明人不能说脏话。”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继而又扬起手:“说是不说。”大有她不说就打到她说的趋势。
那女人已经懵了,心里欲哭无泪,早就知道这个易霸王心狠手辣最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