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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瞟了兰罄一眼,说:「我带你走时他问我们要去哪,我说你要去找沃灵仙,他便跟着来了。」
小春一时还接受不了兰罄和云倾两个人同处方寸之地却能相安无事的事实,他觉得头有些晕,心中存着十分不好的预感。
偷偷瞧了兰罄一眼,发觉兰罄不时偷瞄云倾,而云倾对于兰罄这样的举动完全无动于衷。若是在以前,云倾老早一剑挥去了,如今这情形简直匪夷所思到一个诡异的地步。
难道同命蛊已经完全影响云倾,让他不对兰罄反感了。小春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泪光闪烁。奶奶的,不要啊!
「天快黑了。」云倾说。
兰罄这时将头伸出窗外,吹了个嘹亮的口哨,前方驾马的马夫立刻放慢速度,朝着转入最近的一个小镇。
小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这两人啥时如此默契,一个喊天黑,一个便知道要喊停马车准备歇息。
小春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云倾和兰罄相安无事他该庆幸才对,可一想到云倾心里头多了个人,那人叫做兰罄,他实在难受。
马车驶入镇上,木轮在石板子路上喀啦喀啦地滚着,小春被震得头晕骨头酸,加上惦着这两个一下子好起来的人,脸像含了酸梅子似地皱成一团。
云倾说:「他说他知道沃灵仙在哪里,我也甩不掉他,才让他跟。」
小春点点头。「灵仙被下了百里寻香,他走了那么久,那点味道也淡到我鼻子闻不出来,靠师兄来找的确快上许多。」小春接着又问。「我睡了多久?」
云倾稍一停顿,才道:「有几天了。」
小镇街上热闹非凡,喧哗之声从窗帘透入了车厢里,觉得实在吵得奇怪,隐约还听见好些人的斥吼怒喊,小春忍不住攀过兰罄的身子,掀开帘子往外望去。
窗外夕阳残红垂在天际,染得镇上建物阴谲一片。
马车越驶越近,那些声音也越来越大。
「原来八大派也不过如此,干尽鸡鸣狗盗之事却还自诩正义之士,我呸!」左边穿黑衣服的开口。
「乌衣教残害武林正道强夺各派武功秘籍、镇门之宝据为己有,我们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右边花花绿绿的一群人也分不清处谁是谁,乱七八糟地争相说话。
「没错,这些宝物与秘籍原本就是我们正派所有,魔教无耻占去,此次搭救受困的司徒前辈时顺手取回,再理所当然不过。」
「哦?那你们口中的司徒前辈呢?我怎么没见着人,只看见几个揣着秘籍不放的小人?」
左边传来笑声。
右边那些人脸色又红又绿地,跟着不知是谁喊了声:「杀了这些乌衣教余孽!」随后左边再有人喊:「救回少主!」顿时刀剑齐鸣,场面立刻混乱了起来。
前头驾车的车夫把马车笔直往那混乱中心驶去,如入无人之境,直停在一间略微简陋的客栈前。
兰罄步下软榻先离了车厢,一堆人在他身旁又打又杀地,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把前头飞回来的寻香鸟放入竹筒里,跟着踹破人家客栈木门,走了进去。
云倾随后下车,对眼前一切同样视若无睹,他见小春还趴在窗口观望,眉头一皱,便进去拉着小春的手,将他扯了出来。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云倾说。
「乌衣教和八大派打得火热,我之前听说八大派准备围剿乌衣教,可今日这情形也不知是谁剿谁。」小春看得正津津有味,云倾把他往客栈里头拖,他那双眼却还是盯着眼前打打杀杀的闹剧不放。
「兴许只是两路小啰啰,别管,不干你事!」见小春眼发亮,云倾便觉不祥。他第一个反应是将这人拖离这阵混乱,以免多生枝节。
「啊,见着个熟人!」小春叫了声:「就晓得肯定会有熟面孔,没想到小寒他家那根木头居然也在这里。」
情势危殆,小春扭了两下,云倾不让走,反而将小春手腕扣得更紧。小春见穆襄手里头抱着个孩子,十来个黑衣人朝着他猛攻,心里一急手一缩,那回春功里头的缩骨功就这么给他使了出来。
云倾忽见小春的手掌瞬间化得如同三岁稚儿般细小,他一下子扣不住,竟任得小春自由离开。
云倾怔楞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心里头弥漫着苦涩,彷佛被抽走的不是小春的手,而是他的心一般。
小春搭上腰际,腰间那把神兵利器一出鞘,顿时龙吼之声响彻云霄,尚未开打,就有几个功力尚浅的往旁边倒去口吐白沫起来。两方人马皆有。
原本被团团围住无力招架的穆襄楞了楞,小春冲了过去道:「穆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他又看了穆襄怀里那孩子一眼,调笑道:「唉呀,才多久没见而已,你连孩子都生了啊!」
穆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倒真没想到会在此地见着小春,苦笑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放开少主!」一柄剑刺了过来。
小春闪过身去,那柄剑剑峰一转划破穆襄胸口逼迫穆襄松手,而后趁势挑起穆襄怀中的娃儿。
小春只见那娃儿被过大的力道挑了出去,身躯高高飞起,弹得老远,心里头一惊,脚下纵云梯一使人跟着冲了出去。
那娃娃看起来不过三岁左右,骨头还软经不起摔,小春转头啐了那个莽夫一口,娃娃要真没人接着落了地,只得塞回娘胎里再重生一次了。
小春踏在不知谁的头上,藉力使力再一个半空回旋蹬上去抱住那娃儿。
好不容易心里踏实了点,前头突然窜出了个人一掌打上他肩,跟着又有人扯住他的腰带将他拽下。
他泄了气重重摔到地上,闷哼了声,这时一堆人不分黑的白的全都往他身上扑来,使劲地往他怀里挖。
「奶奶个熊,抓人就抓人,谁掐老子屁股!」小春吼了声,硬是放出体内十成功力,炸飞了压在他身上的那堆人。
整条街乱七八糟地,杀人的被杀的、伤人的被伤的,老百姓不见踪影,只有占据于此的黑白两道歪歪倒倒继续打杀。
怀里的小娃儿给吓着了,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小春拉了拉裤腰带,夹了夹发疼的屁股,恨恨地啐了声:「娘的,就一个小孩子也抢成这样,伤着了怎么办!」
他想他的屁股绝对乌青了,又肿又痛还有些麻麻的,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掐的,否则肯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赵兄弟,把那孩子给我!」穆襄走向前一步。
「小贼,把我家少主交出来!」一名长相清雅的乌衣女子喊着。
小春怀里的孩子听见那女子的声音,抬起小脸眼泪扑簌簌地掉,嘴里喊着:「姊姊,姊姊抱──」孩子小手伸得老长,身躯整个往那女子方向探去。
小春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娃儿和这名女子,可他还是一缩,离两方人马一大步。「你们打完再来领小孩好了,刀剑无眼,我先替你们顾着。」
他转身便逃,见又有人跟上来,反手便是一把粉末迎风散出,后头来人僵了僵,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哼哼,小爷我不是不出手,只是出手一个人就倒掉你们一大群,怕传出去让你们失了面子而已。也不打听打听我赵小春什么来头,敢追我,不想活的再继续来啊!」小春得意的声音才歇而已,倒地的那些人中竟有几个动了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早知道魔教中人诡计多端,幸好提前服下解毒散,你这小妖这点毒还杀不了我黄山派弟子!」摇着站好的老头子目露凶光看着小春,老早将他当成乌衣教一伙人看待。
几个长期浸淫毒药不畏惧普通迷药的乌衣教弟子也摇晃着站了起来,他们盯着小春手中的奶娃儿,缓缓一步一步踏了过来。
「喝,这啥年头,还有没有天理啊,连人都不怕迷药了!」小春一惊,立刻转身往后跑,后头的人急起直追,怀里的娃娃哭得更大声,吵得他耳朵就快聋了。
就这么绕着小镇跑过来又跑过去,小春猛地发觉自己从一进城便没见着这镇里的居民。
虽说江湖仇杀时不时在发生,打得激烈一点,镇上百姓躲起来也无可厚非,可这镇死气沉沉安静太过了,于是越跑,小春越觉得诡异非常。
大街小巷地转,一边让人追着跑,一边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在发觉被一把烧成灰烬的义庄,和门窗紧闭的破旧民房里传来的隐隐哭声后,小春背脊冒起了冷汗。
他转了两个圈又回到马车停着的客栈前头,抬眼瞧见云倾迎风立在那高高的屋脊之上正注视着他。
朝云倾一笑,云倾哼了声别开眼,小春心里却是一阵暖。原来云倾关心着他呢,这就够了。
跑得有些累,小春停下来喘了口气。瞥见身旁又粗又大的狼牙棒往个瘦小的乌衣教人挥下去,小春一脚踹开,省得见人在自己眼前死了。
又跑了两步,发现有个穿黑衣的剑势凌厉正朝躺在地上的人砍去,小春冲了上去软刃卷上对方剑身,暗运内力吸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