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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卫思辰担忧地看着他,他如果去福王爷的行宫,她却并不想去,她不想被福王爷捏在手中,作为换取利益的棋子,更何况,他如今伤成这样,并不适宜换地方养伤。
莫淮笑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打量卫思辰良久,只见她明眸生辉,举手投足间尽显绝代风情,又看看殷勤守护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卫景濂,两人一站一坐,动作默契,那和谐美丽的画面,就好像一根刺,直直地□他心底。
“湉湉,我只恨自己没用,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要让另外一个男人,帮我照顾你!”莫淮笑咳嗽两声,虚弱地靠着椅背,微微垂下眼睑,卫思辰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听他又说道,“这里风景如画,倒是合适养胎,你等着我,我伤一好,就来接你。”
又转过头,笑看着卫景濂,重重地握住他的手,“卫兄,大恩不言谢,多谢你连日来对我们夫妻的照顾,湉湉和她腹中的孩子,还要麻烦你几日。”
“哪里算得上麻烦,我可是甘之如饴!”卫景濂心里冷哼,面上越发笑的欢快,“我照顾辰辰,本是应当的。”
“无论如何,湉湉是我的妻子,她怀着我的血脉,卫兄,请受我一拜。”莫淮笑按住腰间的伤口,吃力地躬下身。
卫景濂一张脸瞬间铁青,长啸一声,招来五六,吩咐他将莫淮笑送回福王爷的行宫去。
遇险
等卫思辰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之后,卫景濂明显变得忙碌了许多,每日都是早出晚归,陪伴着卫思辰的,是当初在桃花源见过的晚娘。
“晚娘姐姐,这一次,你们准备退隐到哪里?”卫思辰好奇地问,宝石屋里的视野极其开阔,附近的情况尽收眼底,龙凤湖里邀月宫众人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卫思辰的眼睛。
“不过是去邀月岛上暂避些日子!”晚娘不以为意,也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福王爷人马驻扎的地方,冷笑道,“早晚有一天,龙凤湖还是我们的龙凤湖,这些阿猫阿狗,都得滚出去。”
卫思辰重重地握住晚娘的手,她理解晚娘的心情,悉心呵护的家园被强盗闯入,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许是卫思辰脸上显露的悲悯,让晚娘猛地醒过神,她猛地敲了下头。
“看我这人,忘记夫人如今身子重要,不该说这些给夫人的。”
“不碍事!”卫思辰轻轻笑着,满足地摸着腹部,她可以抓不住莫淮笑的心,可以看不透卫景濂的反复无常,可腹中这个孩子,是真切存在的。
“过了今天,宫主就不会这么忙了。”晚娘喜盈盈地指着当初卫思辰住过的小岛,得意地说道,“邀月岛是忘忧森林的神迹,除非宫主相邀,外人谁也进不去!”
卫思辰脸微微一红,想起那日狼狈地坐在木盆里逃离邀月岛,被当做奸细的事情。
“夫人,那日是我们对不住你!”晚娘见卫思辰神色不自在,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心疼地看着她,无尽地懊恼,“都怪我们太过莽撞,居然伤了宫主心尖上的人。”
“也是我不好,贸贸然乱跑!”卫思辰想起那日被折断的手,那疼痛的记忆,至今清晰地存在脑海中,又有些庆幸,对于她这个突兀冒出来的人,他们没在发现她的第一刻,就将她解决掉,望着外面绵延似海的森林,卫思辰轻叹道,“这仙境似的地方,竟然成了纷争之地。”
“夫人快不要那么想,这些人,哪来的,还是要回哪里去,忘忧森林岂是他们能待的地方!”晚娘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两拜,呢喃道,“月神保佑!宫主一定会将他们驱逐出去,还我安宁”
卫思辰忍不住扑哧一笑,没想到稳重的晚娘,居然会信奉月神。
“夫人,今儿是十五了啊!”晚娘意味深长地说道,目中是藏不住的喜意。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楼下的铃铛叮铃铃地作响,卫思辰想着好久没出过门,便让晚娘扶着,到楼下看看来者何人……
晚娘小心翼翼地扶着卫思辰,短短的几步路,卫思辰走得很轻松,晚娘却出了一身大汗。
“夫人!”来的人卫思辰倒是很熟悉,是年少明朗的千桦,依旧是略带羞涩的阳光笑容,毕恭毕敬地给卫思辰行礼,“主子让我来接夫人一同出游。”
“出游?去哪?”
“御医说主子日日闷在屋中不太好,福王爷准备带着主子去一个百梦潭的地方,据说那里鸟语花香,碧水寒潭,风景甚佳,主子便让我来接夫人一起去散散心!”千桦拘谨地躬下身,伸出双手,涩声道,“请夫人原谅小的鲁莽,小的这就带你下去,好不好?”
“我陪着夫人去!”晚娘受命守护卫思辰,哪里敢离得半步。
卫思辰想到晚娘是龙凤湖的人,和福王爷的人马仇隙甚深,生怕她跟去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惹出事端。
“晚娘,不碍事的,我一会就回来。”卫思辰将晚娘往回推了推,“我不会有事的。”
“这位姐姐,夫人是主子心尖上的人,我保证怎么接走的人,就怎么给你送回来,绝不会少一根头发,好不好?”千桦嘴甜人又乖巧,几句话说完,晚娘心中便有些松动,她自然是不想和福王爷的人一起出游的。
“那……那你可得早些送夫人回来。”
“姐姐你放心吧!”千桦乖巧地跑到晚娘身边,对她满脸的刀疤视而不见,亲热地问道,“姐姐可想要些什么小玩意,比如兔子,好看的石头,还是花?”
晚娘被逗乐了,伸手往千桦身上一拍,“赶快去吧,早去早回,这忘忧森林,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又转向卫思辰,将一个绣着孤狼望月的荷包挂到她腰间,借着给卫思辰披上火狐披风的时候垂下头低声道,“夫人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如果有事,就吹响荷包里的埙 ,我会赶来接你的。”
卫思辰纳罕地看了一眼晚娘,今天不过是十五,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么?千桦焦灼地往宝石屋下方打望,定是莫淮笑等在下面,卫思辰想着,回来再细细地问过晚娘好了。
“千桦,带我下去吧!”
宝石屋悬树建造,身手稍弱者,根本就无法攀上来,如今的卫思辰,想要下去,只好借助千桦。
千桦拘谨恭敬地揽住卫思辰的纤腰,稳稳地从树屋的窗口处飘落到地面,果然,莫淮笑坐在一顶华丽的软轿里,软轿的四面缀着珠帘,此时珠帘被高高地掀起,方便里面的人看到四面的景色。
看到两人从宝石屋下来,莫淮笑的目光在千桦揽在卫思辰腰间的手上停了停,又才高兴地看向卫思辰。
“湉湉!”莫淮笑唤了一声,挣扎着,想从轿中出来,被一旁侍候的千红拦住。
卫思辰快走几步,看看多日不见的千红,千红也抬头看她,眼圈微红,当着诸人的面,朝着卫思辰盈盈行礼。
“你别下来了!”卫思辰皱着眉,看着莫淮笑手腕间的一抹腥红,忍不住向前探着身子,想要替他涂抹些药。
哪知莫淮笑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卫思辰轻轻往前一带,身子前倾之势一时收不住,卫思辰当着一群人的面,栽进了莫淮笑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乌发散在他的手腕间,缠绕着。
卫思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退出软轿,莫淮笑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留下吧!”莫淮笑将身子挪了挪,留出一块地方来给卫思辰,伏在她耳边狡诈地笑,“一共只有两个软轿,难不成,你还想去和你的父王一起?”
卫思辰气嘟嘟地重重坐下,手一挥,软轿上的珠帘垂了下来,好歹挡住了一些目光。
轿内一下子变得沉默,卫思辰偏着头,僵着身子,假装看着一路的风景。看着看着,感觉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自己的小腹,卫思辰冷哼一声,大力拍开那只不规矩的手,索性背过身去,完全看向外面,就是不理会旁边坐着的人。
长长的一声叹息,在轿内响起!
“湉湉,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难道你准备一直不理我?”莫淮笑长臂一伸,将卫思辰揽进怀里,逼迫着她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莫淮笑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他将头低下,埋进卫思辰的颈间,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卫思辰白嫩的肌肤上。
“湉湉,我好想你!”他抱着她,狠狠地用力抱住她,大手又爬上小腹处,静静地伏在上面。
卫思辰默不吭声,下毒散功之事,每次想起,总让她生不如死!
而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安王府那日的偷梁换柱,他在宝石屋养伤的那些天,有那么多的机会,他甚至不肯多对她解释一句。
软轿走得很稳,卫思辰被莫淮笑抱在怀里,一路上,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