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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去哪里?”卫思辰好奇地问道,若是她记得没错,书中记载,花海道一头接着皇帝的金銮殿,另一头,是后宫。
花海道是后宫女人的龙门,每个被临幸的女人,都会被一顶小轿,从后宫,经过花海道,抬进皇帝的寝宫。
“去最高处!”小太监神秘地笑着道,一手指着拱桥的正中。
卫思辰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拱桥上范围有限,在这种地方设宴,这位南国皇帝,真是古怪!
“夫人请快些跟我走吧!”小太监催促道,“陛下早已等候多时了!”
两人不再言语,默默前行,走得久了,卫思辰难免有些气喘吁吁,那位小太监便会适时地停下来,等上一等,然后又快速地往前走。
“这位公公,就没有代步工具么?”卫思辰终于忍不住问道。
“花海道上,只有那些没资格观赏美景的人,才会被赐下轿子!”小太监耐心地解释,“这一路风景优美,若是坐在轿中,岂不错过许多?夫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花海道之上步行的,若无陛下之令,未来的皇后娘娘,想要看花,还得走进御花园!”
卫思辰撇撇嘴,一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再美好的风光,和荒芜之地何异?
越往上爬,卫思辰走得越辛苦!昨夜没睡好,今日一整天,都没胃口吃东西,这时候浑身虚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双眼也开始冒着星星。
那小太监被卫思辰的柔弱样子惊到,终于善心地伸出手来,搀扶着她。卫思辰厚着脸皮,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小太监身上,几乎是被小太监拖着前行。
拱桥的最高处,静谧祥和,一男子临风而立,落拓身姿,仿若要乘风归去。
卫思辰的脚下仿若生了根,她松开拽住小太监的手,颤巍巍地努力挺直了背,站稳了身子。
那小太监将卫思辰带到地方,便默默地往来路行去。
一时间,拱桥顶上,只留下那沉醉在夜风中的男子,和浑身发软,僵住的卫思辰。
过了许久,男子终于转过神来,墨绿色的眼睛,在夜色迷蒙中,璀璨生辉,妖魅俊美的脸庞,就好像盛开的花朵,绽放着无穷的喜悦和欢欣。
他身上的龙袍,却像是席卷着的火苗,烫伤了卫思辰的眼睛。
卫思辰一路来隐隐的猜测,在瞬间成了事实!四面八方好像旋转起来,卫思辰艰难地挪动两步,靠着拱桥之上的柱子,低垂着头喘气,倔强地不愿意去看面前的男人。
想起凌三贤那一夜的话,会有个大惊喜在等她!这哪里是惊喜,简直就是惊吓!
难怪,绿柳如此开心,她这是得偿所愿,可笑,她卫思辰,居然还想着帮她摆脱这段鸳盟!
“辰辰!”
“你是南国皇帝卫景濂?”
卫思辰哈哈大笑,眼泪溢出,她整个人软软地滑倒在地上,眼睛里亮晶晶一片,像是要将面前丰神玉郎的男人盯出一个洞来。
她的青梅竹马啊,难怪推开她的姿势那样的绝然,他恨着福王爷吧,所以,连带着恨上福王府的每一个人!
她真傻,相识这么多年,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原来,是她根本没有资格去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顶着傀儡皇帝之名,躲在福王爷身后运筹帷幄,震慑北国!可怜福王爷谋划多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陛下又准备拿我威胁谁?”
卫思辰满脸嘲讽,手不着痕迹地碰到头上的簪子,这一次,她再容不得这个男人,拿着自己去威胁别人。
卫景濂本待走上前来,搀扶卫思辰,听得此言,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鞭子,他满脸的惊痛,望着近在咫尺的卫思辰,再也迈不开步子,走上前去。
“陛下若是决定放过我,请容我告退!”卫思辰努力站起来,满眼泪光,踉跄着行礼。
“辰辰!”
卫景濂风一般走到卫思辰面前,不管不顾地将卫思辰搂进怀里,搂得那样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相溶在一起,永不分开。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卫思辰安静地靠着卫景濂的胸膛,刚刚一路走来,耗尽了力气,现在,想要推开他,手足发软,有心无力。
“我就想见见你!”卫景濂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盒中放着一颗白色的药丸,他送到卫思辰嘴边,“这是解药!”
卫思辰闻言一喜,若是能够恢复内力,哪能还由得他如此摆布!便乖顺地微张着嘴,想要吞下他手中的那颗药丸。
卫景濂却收回了手,将那颗药丸喂进了自己的口中。
“你……”
卫思辰气愤不已,下一刻,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着面前放大的那张脸。那颗药丸,充斥着他的气息,滑入卫思辰的口中。
卫景濂贪恋地用嘴唇摩挲着那娇嫩如花的唇瓣,感受着身下女子细微的颤栗,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
“辰辰,以后小心饮食,切莫心软,又如这次般,信了他人!”
卫景濂的唇,游弋在卫思辰光洁如玉的脸颊上,最后,停在了她的耳畔,咬住那玲珑小巧的耳垂,直咬得卫思辰痛呼出声。
“记住了么?”他附在她的耳畔,急促的呼吸,声音里满是关切。
他吞吐的气息滚烫灼热,让卫思辰瞬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从拱桥之下传来,远远地,黑色的身影以迅猛的速度,往拱桥顶上飘飞而来,携带着焚天灭地的怒气!
争锋相对
莫淮笑一路疾奔而来,没想到入眼所见,竟是如此!
他的湉湉,倚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做着那样亲密的动作!即使是情动时,他的湉湉,也不曾如此柔顺可人,媚眼如丝!
“卫景濂!”莫淮笑咬牙切齿地喊道,手握着腰间的剑,一触即发。
卫景濂好似没注意到身畔多了一人,依旧专注地看着卫思辰的脸庞,目光灼热,他的手,游走在那如云秀发之上,缓缓地取下了卫思辰头发的发簪,一头青丝如瀑,顿时披撒下来,更映得卫思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发的玲珑清丽。
他的唇,一直流连在卫思辰的耳畔,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卫思辰白嫩的肌肤上,引得一阵阵颤栗。
“辰辰,师傅的话你也敢忘?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快乐地活着,你的心,别给我,也别给任何人,这样……你就永远是我们快乐的小辰辰!”卫景濂俯在卫思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那根簪子,在他的手中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被他随手一扔,落到拱桥之下。
卫思辰没想到刚刚的小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禁浮上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曾几何时,她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师傅让他来安慰小师妹!那时候的卫景濂,瘦小的身子挺拔如松,偏偏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散过。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小师妹!”他说,“你看师傅偷鸡摸狗不亦乐乎,天下皆不在他心上,活得多么潇洒!”
“好小子,敢说我老人家偷鸡摸狗!”卫景濂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已经挨了狠狠一下,天七老人心疼卫思辰丧母无父,乐呵呵地道,“小辰辰,你看,那猪圈的猪,比起你来,可聪明许多,明知道有一天被宰,猪依旧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虽然逃不过死亡,可活着的时候,却是了无遗憾呐!”
“师傅,你能当我师傅,自然比我聪明许多,徒儿受教了!”卫思辰忍俊不止,趴在卫景濂身上大笑不止。
天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难得地板起脸教训两位徒弟,“心无垠,则天地宽广!你们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物所困扰,当一世无忧!特别是你,小辰辰,你师兄这辈子比猪还不如啊,为师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了!你无牵无挂,放眼天下,还有谁是你敌手?”
卫思辰唇角嘲讽的笑容越发的幽深,眼珠一转,脸色不由得一白。
莫淮笑坚毅的面孔上,堆积着千年不化的冰雪,他的目光森寒,整个人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突然觉得有些冤,她不过是内力尚未恢复,所以无力反抗,被师兄非礼了,可如今,她觉得这样相依相偎的姿势,和亲昵的喃喃细语,她就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更何况,莫淮笑还在生气,他第一次对她这样生气,以前就算两人有什么矛盾,或者闹别扭,最多是他在一旁冷着脸看着她,直到她受不了,主动求和,两人自然和好如初……可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他气愤到摔门而出,甚至不让她知道他的行踪!
意识到如今和卫景濂的亲密动作是多么的不妥,她和莫淮笑拜过天地,照着当时的风俗而言,遇到这种事,就算无力反抗,也该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