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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她们是咎由自取!”莫淮笑眉眼间依旧蓄着笑意,睥睨间厉色尽显无遗,声音狠绝果断。
紫云跌坐在地,卫思辰不忍地别开眼,心知紫红再无侥幸之理!
莫淮笑变脸之快,顷刻间权当屋内再无他人,手指拈了一缕卫思辰的秀发送到鼻前轻嗅,沉醉而专注,仿若那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他愿意用尽所有去守护。
“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卫思辰心里觉得好笑,莫淮笑居然也有这种近似小孩子无赖的神情和语气,但心里软软的甜甜的,心甘情愿器迁就他。
“那你去了哪里?”
莫淮笑却失了兴致,闭口不答,面上恢复了平时的戏谑放荡,将头枕在卫思辰的肩上,不再理她。
卫思辰这才发现他到底有多累,不过刹那,他竟然又沉睡过去。
“主子,请到床上睡吧!”卫思辰唤道。
莫淮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卫思辰,“你还在……不许走!”
“我不走,我们进去好不好?”
卫思辰扶着莫淮笑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走进屋内,好不容易服侍着他再度躺在床上,已经累出一身的汗迹。正想去清洗一番,莫淮笑却有感应似的牵住她的手。
扑朔迷离
到了半夜,莫淮笑终于醒了过来,神采奕奕。卫思辰早就偏在他身上睡饱了,莫淮笑一直死死抓着她的手,又不能动弹,只好睁大眼睛,盯着莫淮笑的脸发呆。
不是第一次看莫淮笑睡着的模样,然而眼前的俊颜都让卫思辰痴迷,一个男人怎么能好看成这副样子,眼鼻嘴脸,甚至耳朵,和肌肤,都好像汇聚了上天造人的精华,俊美宛如天人。
此时见莫淮笑终于醒来,简直比捡到金子还兴奋三分,高兴地扒开莫淮笑拽住自己的手,跳到地上,几乎手舞足蹈的往屋外跑。
“你跑什么?”
莫淮笑非常不爽,以为卫思辰不想待在自己身边,身子一闪,已经拦在卫思辰前面,将她禁锢进自己的怀里。
“哎呀,你快放开!”卫思辰急促地捶打着莫淮笑,俏脸瞬间憋得通红,轻斥道,“以前我没饿死,现在难道要被尿憋死?”
莫淮笑一怔,手上一松,卫思辰鱼一般滑出老远。
卫思辰再进来时神色自若,反而莫淮笑一看到卫思辰进来,讪讪地别过头,脸上的表情仿若吞了苍蝇一般。
莫淮笑婚礼当场抛下卫思辰,有心弥补,言语中不免温柔了几分,“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们一起去实现!”
卫思辰盯着莫淮笑看了半晌,见不似玩笑,方开口,“那就饶了紫红吧!”
莫淮笑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眼里流光闪烁,“我的诺言很珍贵,你确定要拿来救她?”
卫思辰轻轻点头,“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何必呢?这么多人,难道你还想个个都处死不成?”
哪知莫淮笑狂肆大笑,“只要辰辰喜欢,又有何不可?”
卫思辰凝视着他,看他面上神情,认真执着,狂傲不羁,竟不似作假,心里一突,有些害怕他的残暴。莫淮笑伸手亲昵地敲她的脑袋,有几分责怪之意。
“辰辰被吓着了?”
卫思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莫淮笑耍了,气的直跺脚,瞪了莫淮笑一眼,旋风一般跑出房门。
“哼,我去找汀姐姐!”
莫淮笑正准备去追,房中珠帘无风自动,他的脚步顿时停下,遥望了一眼卫思辰的背影,想着她反正跑不出云翳山庄,索性随他去了。
卫思辰跑出蓬莱院一段距离,才发现万籁俱寂,银月当空,云翳山庄雾影婆娑,犹如闺中少女般含羞带俏,大红灯笼一溜地挂在长廊之中,映得山庄的房屋隐隐绰绰,美不胜收。
卫思辰信步走过,微风拂面,花香袭人,想着阿汀应该早就歇下,一时反而没了去处。反正了无睡意,与其回去让莫淮笑取笑,还不如深夜漫步,怡然自得。不一会,灯火通明的山庄成了身后的背景,卫思辰不知不觉间,竟然往当初关押凌天的茅屋走去。
卫思辰此时无法妄动内力,但天七绝技浮云步依旧使得出来,走在路上,轻灵飘逸,了无声息。快走到茅屋前面时,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叹息声,卫思辰无意打扰别人,正准备往回走,熟悉的声音却飘进了耳朵里。
“散雪阁主的身份,难道就一点都查不出来?”阿汀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姑娘息怒!也不是毫无线索……”那人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卫思辰只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北湖,沧海,天衣……
北湖卫思辰倒是知道一点,在北国京城北都南三十里处,传说是一对情侣殉情之后,眼泪化出的湖水,终年烟波袅袅,冰寒彻骨,鲜有人迹。而沧海,却与北湖南辕北辙,相隔甚远,是天下河流的奔腾入海口。
站在原地,卫思辰反而有些尴尬,她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的谈话,阿汀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和下属私谈。卫思辰蹙眉思量,最终还是选择轻飘飘地上了离得最近的一颗大树。
此树枝繁叶茂,卫思辰隐在其中,透过树叶的缝隙,刚好可以将茅屋的一切尽收眼中,下面的人除非走到树下,却很难发现她。
阿汀和那男子又说了许多关于散雪阁的事情,依旧声音很低,卫思辰竖起耳朵,也只能听见只言片语,不免失了兴趣。
卫思辰本想等阿汀走之后,再偷溜回去,假装今晚从没来过此处。哪知不一会,远处又飘来一个黑影,走得近了,卫思辰才发现竟是自己刚刚才为之求情的紫红,虽然她全身上下蒙的密实,可那双眼睛,浮华而散漫,又如何能认错。
“姑娘!”紫红埋头跪倒在地,声音婉转凄然,“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奴婢以后愿听姑娘调遣!”
卫思辰在树上委屈地瘪嘴,明明是自己向莫淮笑求情,怎么一转眼,功劳就成了阿汀的?
“起来吧!”阿汀却不欲再提此事,摆手示意紫红站起来,“主子可休息了?”
“哪能,主子刚醒,现在进了书房!”
“那你不侍候着,跑这里来做什么?”阿汀轻斥,紫红恐慌无比地低垂下头。
“奴婢发现了一件大事,想要禀告姑娘!”紫红带着几分邀功,谄媚着往阿汀身边靠了靠。
“说!”阿汀让刚刚那人下去,看紫红满脸兴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是关于辰夫人的……奴婢偷听到主子在书房里吩咐千手带一个什么人来山庄!”紫红吞了吞口水,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此次要是能博得阿汀姑娘的欢喜,身份可就大不一样了,便将所知一股脑说出来,“还说散雪阁吞掉望江楼时,阁主被千张盯上了,让传令下去,千字辈高手都去增援!”
阿汀依旧面无表情,紫红忐忑不安,树上的卫思辰却突然心烦意乱起来,那个被千手抓住的人,难道是凌天?
云翳山庄的十大高手素有千金难换儿郎勇的美名,老大千手,最是难缠,轻功掌法,俱都天下无双,凌天负伤多年,内力本就大打折扣,更何况,他本不擅长轻功……
凌天本是为了卫思辰去找天七来解毒,卫思辰生怕他有任何闪失,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先下去吧,好好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
阿汀的话,让紫红喜出望外,欢天喜地地离去。
“看样子,是时候回去见主人了!”阿汀仰望着月光满天,喃喃道,脸上似惊似怕似惧。
卫思辰在树上看得分明,心里诧异不已,原以为阿汀和莫淮笑主仆情深,如今看来,竟是貌合神离。
阿汀对自己示好,背后的含义难以揣测,以后真要小心应付才是。她背后的主人是谁?居然能在莫淮笑眼皮底下安上如此重要的一颗棋子,实在不容小觑。
不一会又愁眉苦脸,如今身边的人,竟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绿柳明显是福王府的人,王三更不用说,紫红是阿汀的人,紫云心系莫淮笑,也不会帮助自己。
卫思辰依着树干,脑海里走马灯一般将身边的人过滤了一遍,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帮自己去救出那被千手抓住的人。
想得入神,脚下一滑,树下的阿汀立时警觉地抬起头来。
“谁?”
阿汀身影飘飞,手中一枚匕首,在夜色中泛着森寒的光。
卫思辰内力被制,但天七一门,轻功修炼之法不同寻常,阿汀飞身而起的瞬间,卫思辰已经轻飘飘往湖后的山上掠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阿汀,小心翼翼地沿着庄子绕了几个大圈子,这才放心地走回停云居。院门口,莫淮笑正焦躁地走来走去,高大颀长的身影,在灯影重重中,落寞孤独。
“主子不会在等我吧?”卫思辰仰起头,笑眯眯地问。
“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