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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笑安抚地拍拍卫思辰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卫兄身手不凡,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卫思辰心知他的话不可信,那时候,石门内全是发狂的野狼,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成千上万扑过来的狼群,可心底到底存了三分希望,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莫淮笑带人细细地找遍了龙凤湖入口的四周,湖底有不少残骸,又在龙凤湖石门不远处凸出的尖石头上,找到一块破布,看那材质,很像是卫景濂那日所穿的衣裳上撕下来的。破布上沾着鲜血,旁边的石壁上,也是血痕斑斑……
邀月宫人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检查过四周,这时候看莫淮笑的人还是检查出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来,齐齐跪倒在地,却并没有哭,而是朝着龙凤湖,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卫思辰这时候反而平静下来,她接过莫淮笑手中的那一块布,珍惜地抚摸了几下,又才收进荷包里。
她甚至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门神大哥,忘忧森林野狼为患,你不如带着邀月宫人,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安置你们,还你们一个桃花源。”
门神回头望了下一众邀月宫的人,随后摇头。
“如今我只想封死了这个洞口,不再让外人进来践踏我们的家园!”门神朝着卫思辰深深的行了一礼,“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狼祭之日,我们只要呆在邀月岛闭门不出,就不会有事的!倒是夫人,既然宫主已去,你有何打算?”
晚娘轻轻碰了碰门神的胳膊,嗔怪道,“夫人岂能和我们留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你不要强求,宫主也不会希望这样的。”
门神黯然看了一眼卫思辰,又看看卫思辰旁边宣告主权的莫淮笑,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夫人,宫主一定希望你开开心心,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晚娘朝着后面挥了挥手,有人押着一个身姿若柳,面容若花的女子过来,晚娘示意将那女子推到卫思辰船上来,“你刚走不久,她就到宝石屋来找你,我便将她关在屋内,倒是让她捡回一条命,现在,还是交回给夫人发落吧!”
卫思辰此时哪有心思管绿柳死活,绿柳也是有气无力,木然地任人摆弄。
“夫人,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门神正指挥着人,将一包包的炸药,安放在石门的石缝里。
莫淮笑见邀月宫人的目光里有仇视之意,又见门神正将火石拿在手里,心知此地不宜再留,也不管卫思辰的反应,划着小舟,回到大船,吩咐人赶快开船。
船在漆黑的水域里行了很长一段路,突然感觉地动山摇,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卫思辰站在船头,痴痴地望着龙凤湖入口的方向,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满船人惊诧地看着她,看着她软软地倒在莫淮笑怀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会有奇迹发生的
刺激
“湉湉,你快来看看谁来了!”
卫思辰本倚在软榻上闭目小憩,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也懒得睁开眼睛去看来人,只是翻了翻身。
眼皮重重的,脑袋昏昏的,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卫思辰慵懒宛如一只餍足的猫。
可惜,房间的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你看看她,自从回来,就这样不吃不喝,整日昏睡着,人都瘦了一圈!”莫淮笑的声音里,是无尽的疲惫和伤痛,粗噶而低哑,“她……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啊!”
另外一人并未吭声,卫思辰可以感觉到,那人投过来的灼灼目光,满是关切。
“本不该请你来,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莫淮笑低声下气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卫思辰混乱的脑子里,似乎灵光一现,片刻间,却又抓不住那抹思绪,想转身,想抬头,想看看来者是谁……
这些日子,莫淮笑找了不少人来看望卫思辰,就连随着散雪阁隐世的天衣,也不知怎么被他找到,住进了云翳山庄,日日来看望卫思辰几回。
卫思辰一直醒醒睡睡,谁来了都是一副慵懒懵懂的样子,谁的话都是听在耳里忘在心里。
这是第一次,那人一进屋,她就醒了,这些日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熟悉亲切的感觉,在心里衍生出一股暖流,她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身子,缓慢地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写满风霜的苍老面孔,挺拔如松的身姿。
那锐利如鹰的眼眸,此时闪烁着点点光芒,如枯树皮似的脸上,也满是痛楚激动。
“外公!”卫思辰的呼喊声脱口而出,微弱如蚊吟,房中的两个男人,都清楚地听见了那一声呼唤。
卫思辰喊出口后,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她本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秘密,如今,既然莫淮笑找了夏远廷来,定然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湉湉!”夏远廷虎躯一震,泪水澎湃而出,他蹲在卫思辰的塌前,捧起卫思辰瘦削的小脸,语不成声道,“我真是个老糊涂,这简直就和舞儿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我居然都没认出来!”
“外公!”
“湉湉,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卫思辰无法拒绝面前那泪光闪烁的眼睛,无法拒绝面前慈爱的面孔,便微微地点下头。
莫淮笑大喜,也不唤人进来侍候,抱了卫思辰转到内室,亲自帮着卫思辰洗漱,又轻柔地抱着她,来到前厅,将她放在椅子上,请了夏远廷在卫思辰旁边坐下。
食物很快摆满了桌子,因为卫思辰这些日子滴米不沾,莫淮笑费尽心思想要劝她进食,又害怕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想起要吃东西,厨房里,便整天都温着容易下咽的清淡菜肴。
“湉湉,外公风尘仆仆地千里赶来,你帮我陪着他,好好吃些东西,好不好?”莫淮笑附在卫思辰耳边,温柔地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见她没有抗拒,便和夏远廷交换了目光,他欣慰地走出门去。
“湉湉!你这傻孩子,当初为何不和我相认?”夏远廷帮着卫思辰盛了一碗粘稠浓香的粥,看着她小嘴微张,咽下一口,又高兴地继续说道,“舞儿已经不在了,你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白发人,难道又要送黑发人么?”
卫思辰这时候脑子里不那么混沌,听见夏远廷的话,只觉得万分愧疚。她和夏弄舞,都没能在夏远廷面前尽过孝道,却一直让他担心。
“外公,我吃,我吃!”
卫思辰泪水滴答滴答地往外流,手中的勺子,机械地往嘴里喂,直到吃下小半碗,觉得腹中好似被填满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碗,擦干泪水,看向夏远廷。
夏远廷的眉角鬓边,满是风尘,有些日子未见,卫思辰只觉得他又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更多更深,睿智的目光里,满是对卫思辰的担心。
吩咐人打了水,卫思辰强压下脑中的晕眩感,亲自替夏远廷拭面更衣,又吩咐厨房去做了夏远廷爱吃的下酒菜。
夏远廷便正式在云翳山庄住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份,莫淮笑便只在那日送他来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其他时候,莫淮笑再未出现在云翳山庄过。这让夏远廷自在了不少,毕竟一个是北国的王爷,一个是南国的镇边大将军,他的外孙女婿,可以是云翳山庄的庄主,却不能是北国的安王。
每日里,夏远廷亲自看着卫思辰按时吃下三餐,又哄劝着卫思辰出去散步,天衣嘻嘻哈哈地陪在一旁,讲些江湖上新发生的事情博卫思辰一笑。
卫思辰的身体终于渐渐地好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整个人就好像一颗蒙尘的明珠,终于被人拭去灰尘,重放光彩。
大多数时候,卫思辰喜欢一个人待在房中,痴痴地看着窗外荡漾的湖水,时而欢笑,时而哀伤。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腹部却依旧平平的,所有人都很担心,御医每次诊断完,颤巍巍地不肯走,不敢回到京城,去给安王爷复命。
夏远廷是北国边将,不能离开太久,何况南国如今局势未明,他更要小心行事,故而,在陪伴了卫思辰半个多月,看着她一天天重新展露欢颜,夏远廷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便留下天衣继续照顾卫思辰,他自己,却要赶回去坐镇军营。
夏远廷走的时候,卫思辰没有去送,只是让天衣带话去,等生下孩子,一定带着孩子,去给夏远廷请安。夏远廷也不想卫思辰送,她的身体,如今再容不得闪失,卫思辰托天衣带去的话,让他眉开眼笑地扬鞭而去。
卫思辰没有去送人,整个云翳山庄的人,特别是卫思辰院子里的,这些日子和这位夏先生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