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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每样菜都夹到秦朗月的碗里一些。扶着他的手让他不至于弄错位子。
秦朗月粗略的看了下,全是素菜。判断云深大约想暂时混藏在寺庙打尖的人群里,并且很熟悉这里。
当他吃完饭被云深抱到床下,并且来不及惊讶就掉入更下面的空间时。
秦朗月才彻底明白了云深对这里有多熟悉。这大约算是地下室,十分的黑,只有秦朗月头上的珠钗发出微弱的光芒,隐约似乎能听见一些水声,却不分明。
云深道:“你先在这里留一会,我出去办些事。”秦朗月点了点头。
机关开启的声音极为复杂,远没有进来时的轻松便利,使秦朗月怀疑当初建造这个地下室就是用来关人的。云深出去后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
秦朗月缓缓站起来,灵巧的手指摸索那开启门户的枢纽。嘴角露出微笑,的确很精致,可有什么难得住科技时代来的真正的神偷。
他相信云深真的离开了,而不是试探。
强大而自信的人不会做重复的工作。自己没有在官差搜查时有所动作已经蒙蔽了他。
云深误导自己以为这是私宅,继而将自己关入地下室,也进一步令秦朗月判断,这里不是云深全权控制的地盘。或者不绝对正确,然而只要有五分以上的机会,就已经值得去试。
秦朗月挑起一边眉毛,他乐于想象云深发现自己不见的一刻是什么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拔下头上的珠钗,金钗。
珠钗的光芒十分微弱,秦朗月第三次失败之后,才知道自己过往的的经验没有办法完全借助这双幼小的手来实现。这双手就连力量都是微弱的。
他把珠钗咬在嘴里,已经能听见昏暗的空间内自己的喘息声。
秦朗月吸了一口气,重新去破解这灵巧的锁。
假如只有对抗最周密电子防护的头脑,在这个时代会束手无策。
那些繁复神奇的装置,是在现代科技之前的人类智能之花,一样的神秘伟大。秦朗月第一次这样由衷感激爷爷对自己的训练。
那沈迷历史的老人,曾经给予了孙子最丰厚的礼物,使他不至于在面对难关时手足无措。
耳边终于传来轻轻的一声“啪啦”。
秦朗月握紧了手,手心开始逐渐湿冷,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户,爬了出去。室内没有人,秦朗月这才注意到床下机关的巧妙。
错落的木质地板,看不出半点痕迹。厚厚的层叠隔音用的物品会阻挡住一切地下的声音。秦朗月将床单重新放下,试探着去推了一下门,毫无阻力的开了。
秦朗月犹豫了一瞬间,关上门,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是一排连在一起的平房。后面的院落停放着许多马车。秦朗月来的时候,知道马匹被僧人安置在其它地方。这也使他难以判断马车的主人们哪些是来寺庙打尖居住,哪些是来暂留拜佛。
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人声,秦朗月翻上最豪华的一架马车。车帘低垂,宽大的坐位舒适异常,车厢内熏着淡淡的芬芳,闻起来有些凉。秦朗月掀开坐位上蒙着的锦缎罩子,将身体极力蜷缩,挤进了坐位下面去。
秦朗月相信无论向任何方向逃离,云深都会很快追到自己。通过马车离开是唯一途径。在云深回来这段时间,自己离开的希望最大。这也是秦朗月选择这辆马车的原因。这样金尊玉贵的气派,不会是来寺庙打尖的人所有。
事实很快验证了他的判断。远处的人声渐近,车身开始晃动,马的低嘶传进耳内时秦朗月终于放松了全身。
马车缓慢的行驶,按秦朗月记忆中的路绕到寺庙正门时停了下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候爷聪慧明断,万般谜团,一切还需自本心来求。”
另一个略低的声音道:“方丈太过谦了,若非有方丈解惑,白衣如今尚在梦中。就此告辞,还望大师保重。”
声音其实还很稚嫩,话说得却已经周到有礼。
厚重的车帘被掀开,一个人进了车厢。秦朗月只能看到他坐下后的那双鞋,月白色的锦缎制成。鞋面与鞋帮刺绣着白梅,活灵活现。精细至极的手工,却又不惹人注意。这小候爷不知是什么人物,实在很不一般。
车身重新晃动起来,秦朗月暂时安全。开始思考车上的小候爷是否值得自己赌一把。
云深有方法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陈霜他们那边,使秦穆因为震惊而激怒。首先被陷害的就是负责防护与看守之位的官员。
而云深真正的底牌肯定会被保护的十分周密,否则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作为。
这位小候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云深的藏身之处,是巧合还是早有布置,都是难解之事。
自己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冒昧出去,只怕再落险境。
秦朗月想到这里,打定主意,等马车到达目的地之后,再想办法离去。比之直接向这位小候爷求救,更多一半机会。
他这三个月来从无一日安稳,现在蜷缩在车下,精神上却是最放松的。闻着车厢内充盈的淡淡香气,几乎就此睡着了。
马车停顿时的微微晃动将他惊醒,秦朗月吸了一口气,微微活动手脚。
只听那个小候爷动人的声音道:“你们都先下去,不用侍侯,我想一个人在车里想些事。”恭敬的答应声传过来。随即静了下来,秦朗月正在纳闷。
小候爷悠闲的架起腿:“你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抓你出来。”
温柔惬意的声音好象晴天霹雳,秦朗月苦笑着从坐位下面钻了出来。
小候爷看见他出来了,把架起的腿放下,拉住他往眼前拽了一拽,大感意外:“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秦朗月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替换成了小男孩。
小候爷修长的眉,眉梢直扫到鬓角里去。清澈明亮的眼睛会说话。挺直骄傲的鼻子,小小的红润的唇,漆黑的长发被银制的发冠管在头顶,秀气飘逸。
小候爷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
秦朗月在心里飞快的算计,这个小候爷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出现在寺庙里未必便是巧合,不如将错就错。
他如今的声音本来就清脆,再小心些说话。虽然比不上云深乔装声音的以假乱真,听起来倒也没有破绽:“我和家人开玩笑的,好象上错了车。你……你是谁?”
小候爷把他拎到坐位上:“上错了车?我的车都会上错?”
秦朗月装作害怕瑟缩了一下。
小候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是白衣,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么?”
秦朗月摇了摇头:“我要走了。”
小候爷道:“不准走。”
秦朗月故作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看见小候爷犹豫的皱了皱眉,觉得面前这个孩子真是又漂亮又可爱。
小候爷寻思了一会:“你在我们家玩几天。”
秦朗月小声:“我回去会挨骂的。”
小候爷不在乎:“那我去和你的家人说,你放心好了,住在我们家,没有人敢骂你。”
秦朗月心道我哪来的家人和你说话。看这小候爷天真烂漫,和刚开始在坐位底下听他说话的成熟稳重大不一样,十成中倒有九成和云深没有关系。
点了点头:“那我就在你家里住几天,你可不要说出去。”
白衣天真不假,稳重却也是真。他看秦朗月头上的簪子全都落了,头发散乱的披着。衣服也皱皱巴巴。自己的车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怎么可能认错。
认定秦朗月是有钱人家逃出来的小妾或是有身份的丫鬟。试探着说了一句去他家里,就得到了秦朗月的妥协。越发相信自己猜的没错。
两个人各怀各的心思,居然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
小候爷先下了车,吩咐秦朗月在车上等着,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秦朗月奇道:“你做什么去了。”
小候爷叹气:“这边有大哥的人,我让他们都先走开。要是大哥知道我带了人回来,会把你赶出府去。”
秦朗月笑着下去,两个人作贼一样遛回小候爷的住处。
白衣进了自己的院子,立刻挺直了腰。秦朗月好奇的左右乱望,大有参观的架势。
走进内院,迎上来两个容貌秀丽的女子,难得的竟是一对双胞胎。
其中一个笑道:“我说咱们的小候爷怎么还没回来,原来在外面弄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另一个也笑:“上次大公子的管教小候爷这么快就忘了,还好这回是个女孩子。”
白衣斥道:“就你们话多,这是我在路上拣到的,谁敢说出去,就不用在我这留了。快给带他洗洗。”
秦朗月推开伸过来拉自己的手:“我自己会洗。”
白衣点头:“不光胆子大,脾气也冲,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吩咐下人去准备水,让秦朗月自己去洗。
秦朗月泡在温水里的时候,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