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寝时云深给他解衣服。
秦朗月忽然问:“陈霜怎么没和我们在一起。”
云深耐心回答:“人多目标太大。我们由不同路段上京。”
秦朗月问:“陈霜付你多少。”
云深想了想:“很多。”
秦朗月问:“秦穆肯不肯付更多。”
云深沉默,然后回答:“我先答应陈霜,不会改了。”
秦朗月笑:“你长的怎么样?”
云深奇道:“有什么关系?”
秦朗月换话题的速度让他意外。
秦朗月露出招牌笑容:“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意每天做那件事情。当然我也不愿意被假东西弄。如果你英俊一些,我还不会觉得太吃亏。虽然这一切简直是做梦,我对床伴也是很挑剔的。”
云深良久道:“你怎么这样多废话。”
秦朗月笑而不答,问他:“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三个月”
秦朗月奇道“京城和凡城距离如此遥远,陈霜必然顾此失彼。秦穆纵然下令放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云深冷道:“你不必关心这个。”
秦朗月笑:“如果先拿了我东西送去给秦穆,他会不会放人。”
云深听他对秦穆总是直呼其名,心想他有此劫数都是因为秦穆,也难怪他怨恨,握住秦朗月冰冷的手:“秦穆宦官掌权,阴狠刻毒,他断然不会答应。此刻想必在谋算如何得回你,又灭了陈家满门。”
秦朗月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他,云深大是意外:“你不恨我。
秦朗月笑道:“你对我总算不错,既没饿着我,也没冷着我。而且举动温柔,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给你压。当然你肯让我压那就更好。”
云深听着他放肆的挑逗,狠狠皱眉,想推开他,看着秦朗月苍白的脸色,犹豫着没有动手。秦朗月在他的怀里汲取温暖,很快就安稳的睡去了。
云深选的道路迂回曲折,秦朗月知道他决不会故弄玄虚,然而这样的行程似乎并不完全为了安全上的考虑,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拖延时间。
秦穆干政害国的权力似乎也只不过在国家实际四分五裂上的表面文章。控制的仅有京城及中原地带。只看云深这一路的轻松悠哉,就可知道许多在地方把持一方的节度使甚至对秦穆的命令根本置若罔闻。造反称帝只怕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想的贴近实情,但并不全对。从他所住的凡城直至京城仍然全是秦穆的实力范围。云深与陈家牺牲了不少人手,带着昏迷时的他先向东行,彻底脱离了秦穆直接掌控的地盘,才能像如今这般走得安稳。
云深出手豪阔,小地方也能找到最好的客栈,精良的酒菜。
秦朗月自小跟着爷爷,祖孙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追寻朗月上。冥思苦想,费尽周折,得到后更是日夜不安。
他对这个自己与生俱来的命运和职责实在厌倦了,反而觉得假如回顾这一生,目前这段日子倒可以算的上消遥。所有的重压都消失,年轻勇敢的生命对新鲜的挑战和奇遇跃跃欲试。
唯一的痛苦来自每晚云深手法幼稚的调教。秦朗月伏在被褥之上,抓紧了锦缎的被面。光滑的肌肤上已经有微微的一层汗。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
秦朗月试图把这变成一种享受,就算身体在受苦,挑逗云深也让他快乐。
“喂,你真的不想自己来么?”
“不想。”
“那你不怕我说出真相。”
“没人信。”
“这倒是。”
秦朗月过了一会开口问:“我多大年纪。”
云深奇道:“怎么问我,你是冬月十一出生,虚岁十五,周岁十三。”
秦朗月暗自感慨,难怪自己被摸来摸去竟然没有反应。正担心自己成了废人,原来是这个原因。
放下心来问另一件事:“陈霜怎么样了?”
云深习惯了他说话的没头没脑,只是简单回答:“明天可以得到消息。”
想了想又补一句:“你不用害怕,就算事情不成,我也不会杀你。”
秦朗月笑问:“莫非你喜欢我。”
云深很正经的回答:“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的亲近,却连语调的起伏都没有,秦朗月就算自恋也不能相信。两个人各自转着心思,秦朗月和云深手指交叉相握,感觉自己不能在他那里得到任何额外的消息。
秦朗月喜欢云深的温柔和淡漠,对他升起从前追寻“朗月”时才有的热情。永远不为暂时落在下风而绝望可算是秦朗月最优秀的品质。
秦朗月独自坐在房前回廊的栏杆边上,他的眼前已有很微弱的光芒。这里不是客栈,凭进来时的感觉可以判断,这是庭院极为深广的院落。
秦朗月盘算自己的处境。自己似乎只有依赖那位叔父才能生存下去。然而秦穆的敌人显然非常之多,才能让云深带着自己仍然轻松自如的在国境内穿行。
眼前微弱的光芒忽然消失,秦朗月抬起头来面对遮住光的人。
云深顺手把他被风吹散的头发给他拂到耳后去:“陈霜的消息已经到了,我们在这里留十天后去京城与她会合。”
秦朗月微微点了点头:“秦穆要见到我才肯放人?”
云深把披肩给他系好:“陈霜已到了京城,要秦穆将他的亲人带到边境。见过你之后,秦穆会下令放人。陈霜收到父兄手下离开之后的消息,就会放了你。”
秦朗月苦笑:“这样复杂的通信需要多少手续,陈霜是否不想活了。”
云深如实回答:“她本想在你身上下些慢性的毒,安全离开之后再送解药给你。秦穆老谋深算,怎么肯接受这种毫无把握的条件。陈霜以一人之身换全家之命,也不冤枉了。”
秦朗月叹道:“真是个奇女子。”
两个人全在伪装胡涂。秦朗月心里明白陈霜的计划根本毫无胜算,到了秦穆的势力范围,等待陈霜的命运只有全军覆没。
他想不通的是云深的立场,云深并不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仅仅因为与陈家的交情而出手,倒更像是期待着看到秦穆与陈家对阵情况的发生,期待这件事能打击秦穆的信誉再顺便把秦穆侄子已被凌辱的消息内外公布。
陈家既然是忠臣望族,秦穆灭了陈家,出现民心浮动政权不稳都是必然的结果。
那么云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是为了什么?这是对秦朗月来说更为关键重要的问题,假如秦穆不足以依靠,必须利用自己的力量好好活下去。总不能真背负个被践踏过的残花败柳名声在这个特别重视这类事情的年代当个男宠。
云深在秦朗月身边坐下,仔细看他脸上露出的思索表情:“在想什么?”秦朗月伸手捂住面孔:“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害怕永远这样。”
他说话时声音颤抖,倒有一大半不加掩饰的真实恐惧,他既担心视力的复原能否如期。更害怕云深的目的是不惜一切手段打击秦穆。那凭借自己目前的力量,也许根本活不下去。
云深果真深信不疑,安慰他:“不会的,不出一月,你的眼睛一定会好。”
秦朗月误打误撞,暗自庆幸。想起刘备把掉筷子说成畏惧雷电来驱除曹操的疑心,觉得自己既然有这样的奇遇和运气,或者也有几分希望。
云深叹了口气:“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卷进来,只能怪命不好。”
秦朗月心里盼望云深能多透露些内容。云深却没有再开口。
空气中传来的芬芳,秦朗月努力的呼吸,这是他最爱这个世界的地方了。
云深莞儿:“从来见过有人这样喜欢花香的。”
秦朗月也不解释他爱的其实是清新无比的空气,只是尽力将上半身探到回廊外面去。
云深伸手揽住他:“小心摔出去。”
最后这二十天的路程十分难走。秦朗月被换了衣服。云深去客栈投宿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一对进京探亲的小夫妻。
进入京城时,遭到了细致的盘查。
云深买了辆马车,又雇了车夫,施施然进入京城。秦朗月的手心紧张的出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哑穴被点,被云深揽在怀里。云鬓高堆,容色秀丽。任谁也不会想到上面寻找的少年竟然会是别人带着的夫人。
云深住在京城最出名的离馆,对秦朗月道:“这离馆庭院精美绝伦,远胜凡城。”
秦朗月估计是现代的超豪华酒店那种模式,可惜视力不佳,看不清楚。
云深看他脸上的失望表情:“再有几天你便能看见了。”
秦朗月更关心自己的事:“什么时候与陈霜会合。”
云深也不太清楚:“陈霜住所周围全是秦穆的眼线与伏兵,我们只好先在这里住几日。”
秦朗月暗自心惊,只凭这句话就可判断出云深在京城也有不小势力。否则多住几日,或者多住几十日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