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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这次并未逃避,他清晰的说了两字:”不好。”说完后,低着头继续玩他的彩蛋。
霍明珠没有理他,她掰着手指,看着他,”是不是陈若青?王海鸣?孙至阳?”试探着说了几个名字,发现他神色自如,霍明珠无奈的又说了两个名字,”……都不是吗?难不成我都没猜对?”苦恼的抓了抓头,眼角瞥见赵晴上翘的唇瓣,她知道时间到了,”那还会有谁呢?不会是钱千偌吧?”
“啪”的一声,赵晴手中的彩蛋碎了。
“古月,走吧,我们去找那个钱千偌聊一聊,说不定她知道赵公子不愿说的事……”霍明珠站起身子,话是故意对古月说的,而她要看的就是赵晴的反应。
“不要,不要去找她,这事和她没关系……”赵晴死死的抓住霍明珠的衣袖,哀求道。
“赵晴,这事我不能答应你,善夫子死得冤枉,她……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找出凶手为她报仇,”霍明珠转开头,赵晴凄惨的哭叫声让她于心不忍。
“我不骗你,这事真和她没关系,她进这书院本来就难,若是让太傅知道她和这事有所牵连,一定会把她赶出来的,呜呜……我不能毁了她……”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赵晴哭倒在地上。
“走吧,古月。”霍明珠淡淡的移开眼睛,面无表情。
22。事发当日
刑部大牢离朝书院的路程不算近,手里原本牵着马绳的古月再看见霍明珠那张黯淡的,失神的脸庞后便弃了这念头,缓缓的放开手里的绳子,沉默的一步一步走在她身侧,慢步间偶尔转头看她一眼,几回下来,古月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有话便说好了,我心里只是有些难受,自个理理便会好了……”霍明珠指指胸口,脸色不适。
“刚才为什么那样对赵晴?你以前不会这么做的……”回想赵晴痛彻心扉的哭叫声,古月的心也跟着被揪成一团。
“所以……我的心里才难受来着,我这人最见不得男人哭了,一哭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心口感觉被人挠痒痒一样难受……”说穿了霍明珠就是受不了,堂堂一个男人啥事不好解决,你光嚎有个屁用啊……
霍明珠脸色虽未有任何变化,可是眼底一晃而过的嫌恶却被古月尽收眼底,想到自己的男儿身,一时回嘴道:”那若是女子哭呢?”
霍明珠挺起胸膛,”那是应该的,所谓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吧……”
“那……你可哭过?我是说懂事以后,”这话由着古月不假思索的问出来,意味有些奇怪,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询问有些不妥,他赶忙接上一句:”我纯属好奇,瞎问来的……”
霍明珠眼睛微微的眯着,似在思索,似在回忆,想了许久后,才缓缓苦笑道:”有,当然有,人生二十余载,身边总是会发生一些开心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我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不哭呢?”
她……在伤心什么?眼前的女人在笑,可是为什么她周身的气息如此悲伤……古月没有再问下去,他隐隐有种预感,就算他问了,霍明珠也不见得会说实话。
算算和她认识半年有余,记得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有股衰气,相貌吧,普普通通过目即忘。第二次见到她,心里鄙夷更甚,摆着一副三品尚书女儿的架子威吓同僚,见到他之后气焰立刻就焉了,畏畏缩缩。第三次第四次的会面也不见得多愉快,自己一直都瞧不起她,这个女人不过是身世运气好点罢了,和秉华比起来一文不值,或许在他眼底,无论什么女人一旦和李秉华相较就犹如天上的玉兔和凡间的野兔般天差地别。后来……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偶尔两眼也会不小心的瞥到她身上,再后来他会想知道她的想法,她的说辞,再后来便是现在了……眼睛鼻子看习惯也挺顺眼的,脑子和自己比起来虽说差了一点,但是毕竟还能派上些用处,总的来说勉勉强强可以帮得上他的忙……勉勉强强……
“你贼笑个什么呀,”短短一条街,霍明珠见他神色变了又变,从原本深沉不语到皱着眉头再到抿着嘴偷笑,这古月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古月干咳两声,脸上微微有些发烫,”说些正经的吧,现在这钱千偌的嫌疑最大,除了已和赵晴牵扯上关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案发当日不在书院的人之一,如此说来……我事先让李子守着书院的决定是正确的,钱千偌她插翅难飞!”话到后面,古月的得意劲便出来了。
霍明珠没有附和,的确……钱千偌很有嫌疑,她能进朝书院不容易,她娘亲不过是大华郊县的七品县令,能够挤进朝书院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从古月口中调查得知,钱千偌日日到课,就算是病了也会咬牙硬撑着,如此好学之人为何无缘无故在案发日没去书院呢?
不过单凭她不在书院就此定她的罪也过于草率,说到底就是证据不足啊……但是蔡大人真要找个替死鬼,这钱千偌不得不说是上上之选啊……也难怪赵晴哭得凄惨,一旦钱千偌被查出来,结果就是凶多吉少。
“那日你问话的时候她怎么和你说的?”霍明珠问道。
“她说……她早上一醒睡过头了,所以便没去书院……这女孩,不善撒谎……”古月”啧啧”两下,替她惋惜。
“连说谎都是赵晴一样,看来事由古怪,一会要找她好好聊聊了……”
要是善夫子之事真是此人所为,那她的一生可就真的毁在了情这个字上了……霍明珠吸了口气,心沉甸甸的。
*
在朝书院内,古月将钱千偌带来的时候,霍明珠心里忍不住道了一句:可惜了一颗祖国的好苗子啊……
钱千偌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说粗口,不逛花院的好孩子,她脸色有些苍白,手也有些颤抖,不过情绪还算镇定。
“钱小姐,之前古捕头问你话的时候你说案发当日你睡过头了,所以未去书院上课对不对?”霍明珠的嗓音清澈有力,已与在提牢房问话赵晴之时区别颇大。
“是。”钱千偌点了点头,手紧紧的抓紧了衣摆。
“这么说的话你一天都是待在家里,并未出门?”霍明珠身子前倾,身形的黑影笼罩在她的上方。
钱千偌感觉压抑,她清了清喉咙,”是,我没出门,一天都待在家里。”
“呵呵呵呵……”霍明珠闻言大声的笑了起来。
在钱千偌看来霍明珠的神色过于狰狞,她低下头,心跳的飞快。
“你撒谎,古捕头问过你家附近的邻居,有人看见你一早就出门了,中午才回的家,钱千偌你为何撒谎?从实招来!”霍明珠掷地有声,眼色冷烈,好似腊月的冬雪,寒入心肺。
“我……我,我没有杀人,相信我,我没有杀人!”钱千偌瞳孔放大,她死死的扯着霍明珠的衣袖叫道。
古月见状连忙上前拉开两人,”坐下!别动!”
“你说你没杀人,我倒是想听听看你怎么说,先休息一会,你有一下午的时候替自己辩解,来,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看你手脚抖得……”一眨眼的功夫,霍明珠像换了性子一般和颜悦色。
身后的古月是看得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翻脸比翻书快的。
钱千偌到底是个没出社会的孩子,眼泪滚滚就这么掉了下来,抽泣了一会抒发情绪后,她吸吸鼻子,泪汪汪的看了霍明珠和古月一眼,开口说道:”我和赵晴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书院每天都有人逃课,你们不会无缘无故查到我头上来的……”
是个明白人……霍明珠默默赞许道。
“我和赵晴虽然是两情相悦,不过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俩发乎情止乎礼,晴儿还是清白的,朝书院很大,中午的时候,我们特别爱去后山的小树林聊天,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善夫子竟会在那里,看到我们的时候,她很生气,可是她没对我们说话,黑着脸转身就走了,当时我们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晴儿的家世背景容不得和我这等人交往,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也就罢了,晴儿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么见人?”
“后来呢?’霍明珠听得很仔细。
“后来……我们在树林商量了一会,想求善夫子别张扬出去,可是又不敢在书院里直接去求她,万一善夫子不答应闹开了,我们就完了,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下午,赵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善夫子的住处,我们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找她,晴儿说若是书院发现我们缺课有人问起来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