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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看看时辰,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去马车上将那依依惜别的中年人给拽下来好上路,猛的撇见院门口立着个人影,“梦梦姐,你怎么来了?”
“母亲她说不方便来送你们,让我代劳哟。”任峦梦边说着边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的陌生女子。
“任清,我弟弟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待他不好,小心我揭了你的皮。”任峦梦才不会像任宜杭那样循循善诱,一上来就直接威胁。说实话,要不是她母亲发话,她哪舍得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弟弟跟着这个丫头。
“你揭了我的皮不怕你弟弟来找你算账?”任清亲热的走上前去,挽起任峦梦的胳膊,贼贼的笑着,突然扯着喉咙向着马车的方向喊起来,“梦梦姐,你轻点,清儿的胳膊要断了!”
不出所料的,马车里探出两张脸来,一张愤恨的盯着任清,另一张抱怨的盯着任峦梦。
“你这个死丫头。”任峦梦也不气,只宠溺的抚着任清的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了过去,“这个是凌云功,你拿去,好好练习,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我还真怕我弟弟年纪轻轻就守寡。这套武功你若练成了,那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峦梦,这凌云功……”任宜杭惊讶的看着任峦梦,要知道,这套武功是月桂山庄的三大秘籍之一,练成之人绝对能位列武林前十,但是这是传女不传儿的东西,连他这嫡出的儿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现在怎么能传到任清手上。
“三舅舅不用担心,母亲说这是给峦楚的嫁妆,当然要给清儿了。母亲说我们任家不讲究那些规矩,只有自己的子女才最重要。”任峦梦笑了笑,将书塞到了任清手里,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女子,“这位是我的挚友秦颂,我有事要忙不能离开山庄,所以才拜托秦姐姐带你们离开,你这个冒失鬼我真的不放心,秦姐姐会将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而且她精通医术,这一路上也能照顾着楚儿的病。”
“嗯?”任清撅着嘴,有些郁闷的说,“梦梦姐,我们是在私奔耶,这人是不是有些多了?”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而且有你在,该放心的事情也不能放心了。”任峦梦咬着牙看着任清,手上打了个响指,身边瞬时又多了两个年轻女子。
“她们俩是山庄的侍卫萧风和萧云,以后跟着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差遣她们就可以了。”
“哦。”任清嘟着嘴闷闷的应了下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该走了。”任峦梦拍了拍任清的头,“门口还有一辆马车,现在楚儿身体不好,你别去烦他。”
任宜杭也从马车上下来了,走到女儿面前,有些不舍的盯着她的脸,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任清清楚她老爹此时的心情,人家现在的情绪正在跌宕起伏,所以她也很识趣的保持安静,动作轻快的跟着秦颂上了马车。
那两女子看着人都上齐了,也飞身上前,分别坐在两辆马车前。
离别在即,一院子的人挥手绢的挥手绢,抹眼泪的抹眼泪,只有那任清,兴高采烈的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喊了声,“我这是私奔耶,你们配合点行不?”
一院子的人瞬时都黑了半张脸。
“小姐,你要走吗?为什么不带上玉兰?”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院子里的人都回头看向发声处,刚刚起步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任清身子还没有收回去,这马车突然一停,她差点挂在马车车窗上了。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勾当了,二少爷可是许了人家的,他再这么的跟着清小姐算什么,私奔吗,有他们这样私奔的吗,说不定明天这月桂山庄就会传出他任公子病故的消息吧。”玉兰面带嘲笑,一眼扫过院子里的人影。
“玉兰,住口!”冰兰在一旁低声呵斥了一句,虽然他跟玉兰的地位一般,但是就凭他的年龄资历和伺候在任宜杭身边,这院子里的小厮都是归他调教的,如今看着玉兰如此不懂规矩,而且还说出这些不知死活的话来,冰兰显然有些气急。
玉兰根本不看他,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马车里的任清,“小姐,玉兰我自知跟二少爷那是天壤之别,但我不求名分不求地位,只求能留在小姐身边,小姐能因为二少爷对你的一腔热情而娶他,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我……”任清一时语塞,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另一个车厢里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任清有些两难,手死死的抓着窗框,两边都是对自己倾心相向的男子,答应过爹爹不能负他,但是却无法忍心丢下那个梨花带雨的他。
任宜杭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等着她的决定,虽然自己能帮她决定这一切,但是她的心却是要她自己说了算。
任清皱着眉,满院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老爹的眼神,任峦梦的眼神,冰兰的眼神,都似在提醒着她她应该担起的责任,还有那从马车里传来的阵阵咳嗽声,此时却分外的清楚,一下下的敲打她的心,慢慢的,那本有些模糊的心里也渐渐明朗起来,虽然有些不忍,但是结果却是简单明了的,既然承诺已经给出,便没有后悔的余地,甚至连犹豫都不应该存在。深深的出了口气,对着玉兰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任宜杭眼里起了笑,然而几乎就在同时,他右手轻轻一扬,那还没来的急说出半个字的玉兰便直直的往旁边倒了下去,在他的眉心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深红。
冰兰一个箭步,扶住了他的身体。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看到玉兰倒在冰兰怀里,任清急急的问。
“小姐放心吧,玉兰他只是晕过去了,他这样吵着这大半个山庄都能听到,小姐哪还能走得了啊。”冰兰扶着玉兰的身体往旁边挪去,“小姐快走吧,这时候不早了。”
任宜杭看着马车慢慢的消失在夜幕里,回过头来,看着冰兰,叹了口气,“你太惯她了,这样她永远长不大。”
冰兰低着头,却止不住嘴里的笑,“公子还说呢,要不存心放他玉兰一条生路,这千真公子出手,他哪还有活路。”
“唉,都是爹生的娘养的,哪个不是自己爹娘的宝贝,这孩子虽然固执了些,但毕竟没什么坏心眼。”任宜杭看了看冰兰怀里的人,叹了口气,“你带他下去吧,我虽然留了他一条命,但他至少也得躺上三个月,峦梦你也不用担心,等他醒了这些事情都会忘记的。”
任峦梦在旁笑了笑,“三舅舅,我倒不是担心这小厮,我担心的是任清那丫头,她这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呀,连她爹爹闻名武林的独门绝活都不知道,还真让冰兰给骗了过去。”
“她?”任宜杭抬头望天,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失败过,“吃饭,睡觉,斗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逼我,人家在很努力的更啊更啊更,但是动作慢,还老爱走神,没有办法啊。
偶知道错了,不该学那些大神们不屯文就开始挖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日更还每更n长的,俺忙活了一下午,就这么点,亲们将就看吧,掩面飘走~~~~
番外 吃饭,睡觉,斗爹爹
“清儿,起来了。”任宜杭揉着自个女儿因睡觉而蓬乱的头发。
床上的人没有搭理他。
“清儿,你峦楚哥都来了,快起来。”任宜杭仍然柔声说到。
“哎呀,有峦楚哥陪你玩,你干嘛还来烦我。”任清裹着被子滚到床最里面,试图躲开她老爹的魔爪。
“任清,你要我说多少次,习武之人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鸡鸣而舞,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任大帅哥的火星已经被点燃了。
“我没出息碍着你什么事了?”任清索性将头都蒙到被子里面去了。
“你……,好,你不起来是吧,那今天你也别吃饭了。”任大帅哥一甩袖子,起身出门。
床上的人仍然稳如泰山,很怀疑她老爹最后一句她有没有听到。
“对了,顺便告诉你任清,别去你姑夫那里蹭饭了,姐夫他昨天已经答应我不再招待你了,任三小姐。”任宜杭站在门口诡异的笑了笑。
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动静,跟她老爹斗是件长期而艰苦的任务,就这么点小刺激都承受不了的话,她任清就算白活了那多出来的二十年了。
任宜杭清楚自个女儿最上心的两件事便是吃饭睡觉,既然她为了睡觉不愿意起床晨练,那就只能在她的另一件事情上下功夫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