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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说白了,游佑还在恢复记忆中,对于现在的游佑确实是第一次照顾孕夫,对于以前,游佑详细的不太记得了。
这天是沈袭云生日,游佑本来想早些回去给他过生日,可忙完从衣铺子回家的时间有些晚,才出门就下起了雨,就是有伞,这么大的雨,有伞等于没伞,于是就回了铺子,准备等雨停了再走。可等来等去,雨没有停还愈发有下大的趋势,游佑皱眉,这场景怎么好像似曾相似?模糊想起,好像就这么个雨天,救过林菱,望着雨点打在地上,有时候,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还好袭云总是能理解她。
“游夫人,怎么还在这里?你家的马车呢?”一辆马车停在游佑跟前,说话的是冉羽。下午粉黛楼还未开门迎客,冉羽就出门为楼里的红牌公子添购些胭脂首饰,走着走着就下起了雨,反而不着急回去了,下雨,客人也没几个。
结果经过游家衣铺时,看见游佑在这里站着,看模样是等雨停。就上前打招呼。
“出门都不怎么坐马车,所以…。”游佑觉着多走走路是好的,结果,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
“那这样吧,我送游夫人回去。”冉雨看着天,雨一直下,没个停的样子。
“不麻烦冉公子了。”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我就一青楼妓子,夫人不用担心我的名洁。”冉羽笑,虽然出身青楼,可他笑起来总有一轻灵的味道。
思忖了一下,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今天可是袭云的生辰。
点点头,上车。
马车走得不快,走没一段路,就与一马车擦身而过,要是游佑坐的是另一边的话,就能看到,那马车,是她家的车。
车里,游佑与冉羽没说什么话,各自看着窗外,气氛到也不尴尬,可是除了生意上有,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一直将游佑送回游家,冉羽与游佑道别才离去。
撑了伞,游佑才进门,就被一脸惊讶的管家叫住了脚:“夫人,主君呢?”
游佑被问得发懵,袭云?这是她要问的吧?“什么意思?”
“主君不是去接夫人了吗?怎么只有夫人一个人回来呢?”管家有些紧张,坏了,看夫人这样子,她不该心软让主君去接人的。
“袭云去接我?该死!”游佑重复着管家的话,然后转身就跑出家门,往衣铺子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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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袭云的生日,佑佑早上出门的时候,亲吻他的嘴角,笑笑说,晚上要回家给他过生辰,长大后,就没怎么过生辰的沈袭云心中甜蜜的不得了,好开心,她能记得自己的生辰,于是等游佑走后,就精心打扮了一番,上街买了些东西,准备自己动手做几个小菜,佑佑说要回来亲自为他煮长寿面,就像上次为如意做一样。
盼呀盼,终于到了下午,沈袭云就一直让小四去门口张望着,可都是还未回来。等着等着就下起雨来,越等沈袭云越坐立难安,这么大的雨,家里的马车又没在衣铺那边…想来想去,沈袭云准备自己去接游佑回家。
一开始管家不肯让他跟着去,说是主君有身孕,天雨路滑,主君才怀了不到四个月的身子。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好?
可最终还是拗不住沈袭云的坚持,多加了些软垫,让马妇稳着赶慢些,这才放人去了。
结果到了衣铺子,掌柜的说,夫人已经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什么人?
掌柜的说只看见是一公子,至于是谁,没瞧清楚:“主君,这天凉,要不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再多派些人手送主君回去?”
沈袭云摇摇头,心中一直盘旋着“被一位公子接走了”,一定是认识的人,好心送佑佑回家,可是…怎么没送回家?
沈袭云乱糟糟的心根本想不到,她们是在路上错过。
雨渐渐停了,沈袭云猛站起身,带着小四,上马车,他要回家,游佑现在肯定就在家里着急地等他,她不可能随便就跟别人走的!他真是傻瓜,什么时候变得多疑。怎么会不相信她。
马车走得很急,马妇原本是慢慢赶着,可是沈袭云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微疼,想着可能是今天情绪波动大,有些动到胎气,忍着疼,袭云心急着回家见游佑一直催促着快些,快些!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加上下雨,路上也没什么人,而且主君早些回家,吃贴稳胎药,早些休息,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马妇也就放开胆子,将马儿赶得快跑。
游佑一路狂奔,没有打伞,发呗雨淋湿黏在脸上,用手抹了下,游佑还是大步跑着,心中挂念着她的沈袭云,这样的雨天带着怀孕的身子去接她,还没接到人,会是什么心情,她很清楚怀孕期的人,较常人是无法想象的敏感,隐约记得上次他怀孕,她只是没陪他去孕检,就伤心欲绝大哭的模样…游佑心急火燎,不知道他有没有乱想,特别是听到掌柜告诉他她是和一个男人走的时候…
跑了一条街,转个弯,隐隐看到一辆马车驶来,游佑放慢脚步,那是自家的马车。松口气,喊到:“袭云!我在这里!”
马妇准备将马车转弯,模糊看到个女人站在路边招手,赶紧拉缰绳,可是马儿一直冲的很快,一下刹不住脚,加上路滑,马车就在沈袭云的尖叫中就直指朝那女人撞去。
“嘭!”
“佑佑!”
第六十五章(正文完结版本一)
两年后
又是一个雨天,又是她的祭日。
沈袭云蜷缩在床角,想起两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
可笑的是,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的生辰亦是她的祭日。
那可怕的记忆,一幕幕闪过他的脑中,像被人掐着脖子,沈袭云喘不过气。
“佑。佑…。”低喃着,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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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那个雨夜,游佑被马儿当胸一踢,破了胸膛,沈袭云因为惊慌一脚踩空摔下了车,肚子里的娃娃终是没保住,而游佑抬上车还未到家,就因失血过多死亡。
沈袭云崩溃。
游佑下葬的那天,身子本就因为掉了娃娃虚亏的沈袭云抓着她的尸体哭,任谁也劝不了,拉不走,然后一次次昏在她的尸首旁,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已是事实的事实。
下棺的时候,死死抓着棺材,那样的悲恸那样的不舍,沈袭云只是抓着棺材不停的哭不停的喊“你这么可以丢下我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喊地周遭的友人频频擦泪。
沈袭云觉得自己像是做梦,梦醒了游佑还会将他搂在怀里,对他笑,对他说‘我爱你’。可是没有,抱着墓碑,沈袭云跪坐在墓碑前,指尖颤抖着一点点抚摸着那几个‘亡妻游佑之墓’的字,像是抚摸着自己最最深爱的人。
刘玉珂最先发现不对,上前拉住沈袭云,否则,他定是要撞碑而死。
“放开,我不想一个人活着。”虽然被刘玉珂拉了一下,但沈袭云的额上还是撞的红肿。
“小云…你不要这样…”刘玉珂蹲下来,搂着沈袭云,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个失去心头最爱的人。
“我想和她在一起。”沈袭云无声的流泪,他哪里都痛,他好难过,他不要这样,他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鬼夫妻。“小珂,佑佑现在一个人,她肯定很孤单,我想去陪她,你放开我。”
“小云!游夫人已经死了,你醒醒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你看看!”一边说一边指着他们身后老泪纵横的沈亦夫妇,还有哭得眼睛红红的如意道:“你就不管她们了是吗?你要她们再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吗?你要如意才没了娘又要没了爹亲是吗?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回头看着大家,沈袭云心中像是被撕成片片,他不能不管娘和爹亲,不能不管如意。所以,他好像必须得活着…。
这时秦璃上前,点了沈袭云的睡穴,将人带回了游家。
一天,两天,三天,友人们时常都会来看望沈袭云,秦氏也住到了游家,就怕沈袭云想不开,可大家所担心的沈袭云会再寻短见没再发生。然而,沈袭云开始吃不下东西,请了多少郎中来都摇头,说是心结,他身体抗拒吃东西,开了方子,让秦氏熬给他喝,让先保住他性命。
沈袭云时常都是呆滞的,要么就哭,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没有,汤药他会乖乖喝下去,就是吃不下饭菜,吃什么吐什么。
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下去,秦氏就暗暗掉眼泪,这可怎么办。
如意一开始强硬要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