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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人前淡漠的医仙大人也能哭得这般凄凉,你倒是说说,人家女子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你怎么哭起来跟开闸放水似的?”
花玉容又恢复了一贯常态,凤鸳瞥他一眼,心道这家伙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方才要不是他说那么暖心的话,她能哭得那么肆无忌惮么?
“你还说我呢,我也是没想到,一向人前不正经人后也不正经的花公子也能这么一本正经,你倒是说说,人家公子安慰别人都是谦谦尔雅的,你怎么像是不怀好意似的?”
平常没见她也这么能贫,花玉容一下子被噎住,好半晌才说话:“我是感到奇怪,我到底是哪特别,为什么你对别人尤其是苏砚那么清冷,对我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就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
凤鸳回眸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是啊,就算她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回来见他的,但那种亲密的感觉怎么能说藏起来就藏起来呢,不知不觉的,她已经透露出自己的情绪。
“那你呢?你是觉得我哪里特别,所以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和他自己说的是一样的话,可一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花玉容愣是心头一慌,连话都颠三倒四:“我……你你……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我那是天生……天生的善心,遇见姑娘哭了我能坐视不管么?”
“哦?是吗?”凤鸳狡黠一笑。
花玉容点头如捣蒜。
“对了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皇子他不是出宫了么,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了?”
“哦你还不知道吧,皇上身子不好,皇室亲眷都要留在宫里的,只不过皇后娘娘要苏砚去寻凤心,傍晚时候他才出宫的,这会早就回来了,估计着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宫里。”
凤鸳神色一黯,“他果真要用凤心给皇上治病?”
花玉容摇摇头,抿唇一叹:“凤心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就算这世间还有怕是皇上也等不了这么久了,皇后是救人心切被感情蒙了眼,苏砚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要去找?”那他又为什么要主动向皇后提起这事?
“只有天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就算他真的找到了,也不会做出杀人掏心的事。”
凤鸳不解地看着他,苏砚不是一向冷酷成性吗,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踩死个蚂蚁一样,他会不忍心?
花玉容沉吟片刻,想起鸳儿来,道:“他是无情,他可以杀千个万个无关之人,却也有情,对于凤族人他是绝对不会伤害的。”
心里的一根弦绷紧,“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那个人的亲人,相信我,就算那个承接凤脉之人站在他的的面前,他也绝不可能动手。”
凤鸳走在回房的路上,心中反反复复回荡着花玉容的话,苏砚他真的不想伤害凤族人吗?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和皇后说这种话?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失败,别说功劳了,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无需明白这些,你只要记住,永远、绝对不要为皇上,做任何冒险的医治。
当时,她跪在龙榻之下将银针对准致命的穴道,准备被家人报仇,苏砚就是在这个时候制止住她并向皇后提议寻找凤心之事……
难道,他是担心一旦皇上薨了,她因此受到牵连?
心头被重重一击,凤鸳停在房门前,脚步再也迈不动了。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保护她?
她实在弄不懂他的心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折身到了苏砚的房门外。
昏黄的光从里面透出来,将她眼底映出淡淡的光,她怔了怔,自问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跑到这里。
返身欲走,里面却突然传出一句话。
“进来吧。”
是苏砚的声音,原来他知道她在门口啊,凤鸳停顿片刻,慢慢走进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房间并不像一位皇子该有的样子,质朴的桌椅床榻,还有满柜子的书籍卷轴。
他坐在地上靠着桌角撇过头看她,脚边放着几个白瓷的酒壶,二三酒杯斜倒在地上,其中一只滚到凤鸳的脚下。
她弯身拾起走过去,“大皇子,您的酒杯。”
苏砚皱着眉瞥了眼杯子,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
醉意朦胧,目光迷离,他不耐地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摆了摆,然后突然捏住她的手腕压过身去。
凤鸳被压在地上,手中的酒杯掉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呼吸很急,热气一点一点接近她的脸,她颦了颦眉,在他吻上来的前一瞬撑住了他的胸膛。
“大皇子,装醉的游戏很有趣吗?”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27 从没爱过
“大皇子,装醉的游戏很有趣吗?”
话中含讥,可男子恍若未闻,双手按住她的耳际,吻重重压下。
浓浓的酒气混着热度迎面扑来,凤鸳这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大皇子……大……唔唔……”
明明是被白纱隔绝的两双嘴唇,可碰到一起时突然燃起了热度。胸口的灼热感无处可发,苏砚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气,更用力地蹂躏着唇上的柔软。
凤鸳樱红的唇连带薄纱一道被他含进口中,舌尖的温度和潮湿透过白纱传过来,她渐渐忘了挣扎,任凭一股股狂野的热浪将她的理智吞灭。
不知何时,男子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腰,然后游移而上,徘徊在胸前的衣扣周围,他灵巧的指尖很快解开了第一颗,白净的锁骨霎时裸露在空气当中。
不行……
微凉的感觉让凤鸳稍微回神,但瘫软的身体已然不听她的使唤,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撕裂声从身上传来,随即一股更大的力量粗鲁地拉扯着她的衣裳。
她登时愕住,神思彻底清醒过来,“大皇子你住手啊,大皇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砚醉迷迷的眼神毫无焦点,“愚蠢的女人……我想干什么你都不知道?”
他一手撑地微支起身体,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耳垂,凤鸳怒然扬手,给了苏砚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苏砚,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特别响亮的一声在房中响起,苏砚被打得愣住,可视线并不在打他的女子身上,而是在身旁的一张画上。
是凤鸳扬手时无意碰倒了酒杯,其中的酒尽数洒在这张铺展开来的画上。
而画上的女人,正是凤鸳,六年前凤鸳。
凤鸳察觉到他神情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脸上的怒意也顿时凝固下来,画中,十四岁的清丽少女站在一株凤凰树前,漫天的红色树叶衬着她干净的笑颜,而那杯酒正好洒在少女的脸上,氤氲了她的容颜,仿若戴上了一面白色的纱。
好好的一张画就这么毁了,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张画,更是一份难以割舍的回忆。几许愧疚袭上心头,凤鸳张了张嘴:“……对……”
“羞耻?”
她话刚出口,却被男子不屑的二字掩了下去,回过头,下巴被狠狠捏住,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但苏砚并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像你这种女人还配说这两个字?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的摸样,不然你不会知道你说的话是有多么可笑!”
我这种女人?
心头被重重一击,凤鸳呼吸一顿,针刺般的痛如浪般袭来,她勾起颤抖的唇角噙起笑意。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种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可是你呢,又好到哪里去?夜半酗酒对着一张画像似是痴情,可一见到貌美的女子还不是丢了魂魄?和我缠绵悱恻之时,你心里的那个故人又被扔到哪去了?”
她抓起画像放到他的眼前,苏砚盯着画中被酒渍玷污的面容,一团怒火攸然腾起,他一把扯过画像,二话不说就撕了个烂,然后朝天一扬。
漫天碎纸,在半空中翻飞着,然后缓慢地落下来,凤鸳讶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
“谁说她是我心里的故人?”苏砚咬着压根一字一顿地说着。
她是世界上伤他最深的人,凭什么,她就可以一死了之,凭什么,她就可以轻易地抛弃他,一个人离开这个污浊的人世?
她既然敢离开他,他就敢忘记她!苏砚死盯着凤鸳的眼睛,道:“她只是个路人罢了,走了也就走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从来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