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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心,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倒是珠帘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一定不知我已回来了,你且先回去,我出去迎一迎她才好。”
“还是我去吧,你刚回来,肯定累坏了,还是我出去找她好些。”
碎锦反握住凤鸳的手,却一下子按到她受伤的手腕,凤鸳暗吸一口冷气,但未动分毫,只是温和一笑,“我不累,何况她是因找我才出去的,我去找她也是应当,而且月主子这边也离不开你,所以还是我去吧,你放心,我并不走远,就在邀月轩附近找一找,我猜她寻我不到,也会回来看一看的。”
凤鸳从邀月轩出去,往百花园的方向走去,夜深了,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侍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她只能借着漆白的月光往前走着,直至转进通往百花园的一条小路,方瞧见一个慢慢靠近的人影。
“珠帘,是你吗?”
人影越来越近,凤鸳眯着眼睛仔细看去,亦一步一步迎上前去。
那人从一片阴影中走出,异常高大的身形显露出来,凤鸳一顿,双眼一瞠,“夜……夜宫主?”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早就离开百花园了吗?
“夜宫主,您……您这么晚了还没回……”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身子眨眼间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却见夜宫主站在自己的身前,一丝寒冷的气息浮上心尖,她有些发慌,“夜宫主您……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但夜宫主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背着月光而站,将眼睛藏在面具的阴影之中。
凤鸳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这种强烈而真实的寒意从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开来,她确定,现在的夜宫主分明有点不对劲。
“夜宫主。”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叫他。
男人终于慢慢抬起了脑袋,金色的面具依然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而面具空缺处露出的一双眼睛,竟泛着暗紫色的寒光,他像是一只野兽,目光狰狞地看着眼前的猎物,凤鸳浑身一震。
他的瞳孔竟变成了紫色……
妖怪!
她差点尖叫出来,连连后退然后转身欲跑,可身子刚刚一转就被男子拽了回去,一把捆在怀里,一股血腥而寒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包裹而来。
“救……救我……”
他双臂的力量越来越大,捆得她快不能呼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宫主他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
难道,这世间真有妖怪不成?
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在京郊凤凰岭中所见到的一幕,那些狂奔而来的人们,那个被人喊作妖怪的男孩,他们脸上的惊恐,他下颚上流淌的鲜血……
大人们都说这只是她做过的一场梦,但那段记忆太过清晰,清晰到她无法否定它的真实性,那现在呢,现在的一切也都是真的吗?
夜宫主真的是妖怪吗?他要杀了她吗?
她吓得不知所措,拼命地抵抗着越圈越紧的臂膀,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喊着:“救命——救救我——来人啊——”花玉容月主子叶领卫……你们都在哪呢?快来救救我!
突然之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她被迫仰面而视,只见夜宫主的金色面具越来越近,然后一路向下紧贴着她的皮肤用力地吸气,就好像在闻着什么一样,最后越过脖颈转至她的耳朵。
危险而贪婪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之上,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这个男人足有一瞬间便可杀她的力量,她吓得再也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如此诡异地在她耳际徘徊。
就在这时,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凤鸳敛眸低看,夜宫主的金色面具竟掉到了地上,她心头一动,她一直想要亲眼看一次的那张脸就俯在她耳侧,只消她一转头,便能看见他的真容。
到底,该不该转头?
她真的很想看一看他的真容,但她实在太害怕了,她害怕她还没等看见什么,就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
忽然间,一个热热软软的东西在她的耳廓上滑了一下,她全身一抖,他……他……他竟然在舔她?
微微的刺痛带着夜风的凉意从耳朵上传来,她陡然想起在夜宴上被玉珠碎块划伤的耳朵,当时忘记了处理,恐怕还一直留着血迹。
那夜宫主他,难不成是在舔食她的血液?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惊得瞬间瞪大双眼,两腿颤抖得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可男人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陡然间呼吸一重,就像猛兽扑食一般扣住她的后脖颈,双唇一开咬上她的皮肤。
“啊——”
她绝望地大叫一声,惊惧的眼泪夺眶而出顺颊而下。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好怕……谁能来救救我……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地抓住男子胸前的衣襟,并胡乱地扯着,她碰到他胸前与常人不同的冰凉冰凉的皮肤,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就这样徒手插入这个人的心脏,好让这一个噩梦就此停止。
但她没有这样的功力,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夜晚冰凉的风吹拂而过,将挡在她额前的最后一缕头发吹开,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从头而降,她太累了,她想闭上眼睛。
父皇,我就要来见你了……
VIP章节 044 天下奇症
花玉容匆匆回到玉井园寻了一圈,按常理说,这一天的子时,苏砚都会在这里出现,可这一次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难道还在百花园?
花玉容有些不安,又急忙往百花园跑去,却没料到刚转至一个岔路,眼前所见便让他大吃一惊。
他盯着地上的金色面具,慢慢地靠上前去,眼见着苏砚紧紧桎梏着鸳儿,失了魂一般一动不动,就连那双原本冷寂的瞳孔也变得一片混沌。
苏砚……
花玉容小心翼翼地拾起面具,然后站在凤鸳的身后,静静地观察着。
难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苏砚身上的寒症已被紫妖星引出?
那鸳儿……鸳儿岂不是……?
他想到这浑身一震,却只得盯着男人怀里红色的背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此时若真的惹怒苏砚,恐怕就是有上百个花玉容都不是对手。
于是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苏砚,以确认他是否已然丧失了神智:“夜宫主……天晚了,该回去歇着了,玉容扶您回去?”
苏砚没有反应,倒是他怀里的凤鸳猛地睁开眼睛。
是花玉容?是他来救我了?
希望重新燃起,她挣扎着转过头,杏眼瞠得老大,“花玉容……你来救我了?……我……夜宫主他……”她用力地推阻着,细嫩的小手与他精实的胸膛相抵抗,显得渺小而卑微。
“鸳儿别怕,是我!”花玉容又走近一步,双手握住苏砚的手腕,“夜宫主,您怎么了?是不是急症又犯了?您赶快放了鸳儿,和玉容去看大夫,好不好?”
他用力地掰开苏砚的手腕,试图将凤鸳拉出来,可凤鸳的身子只稍稍一动,苏砚低吼一声,然后猛地揽住凤鸳的腰身将她拉近,几乎要与他毫无缝隙。
凤鸳惊得叫出声来,“花玉容!快救我!快救我!”
她的呼声一声一声刺进花玉容的心里,他急得浑身是汗,“夜……你这样会伤到鸳儿的……”但以他的力道实在不足以与苏砚抗衡,即便他拼尽全力,却未能让苏砚动弹分毫。
没办法了,只能等到子时一刻过去,才能救出凤鸳了,在那之前,他只有拼力坚持。
只是,他看着苏砚此刻的状态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以往他寒症发作时的样子就像只野兽,所以他每年都会在这一天的子时之前将自己关到玉井园,六年来,花玉容一次次目睹他因强行忍耐疼痛而嘶吼挣扎的样子,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苏砚的神情看起来并无甚痛苦,而且本应该充满着欲望与危险的眼睛此时竟带着迷蒙的贪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玉容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念头隐隐地浮现脑海,难道,苏砚他并无意伤害鸳儿?不然,怎会只是揽着她却一动不动?
想到这,他抓着苏砚双腕的力道渐渐放小,偏巧此时时辰已到,苏砚的眼睛由暗紫恢复成黝黑,然后神情一松慢慢地闭上双眼,并松开双臂。
花玉容心头一喜,又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将手里的面具为苏砚带上。
凤鸳感觉身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