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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做?”轻罗忍痛问道。
“对付痴情人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折磨他心爱的人。”邪恶的眼珠发出怖人的光,瞧得轻罗心口一抽。
轻罗回到房里,没想到苏砚竟不知何时来了,她心里藏着事儿,被他吓了一跳。
苏砚兀自呷了口茶,锐利的目光将她一扫,“夜深人静的,眉贵人这是去哪了?”
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惊得她脸色煞白,她努力控制着心境,强笑道:“只是觉得有些闷,便出去走走,想一个人呆一会,所以没让丫头跟着。”
茶杯“咚”地一声放下,他的眼里掩着疑色,“眉贵人答得倒是周到,朕还没问你为何独行,就主动将缘由说出来了,真是贴心。”
听了这话,轻罗心里一慌,忙道:“皇上说笑,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担心罢了……”
“担心?”
苏砚讥诮一笑,忽地顿悟道:“啊,想起来了,眉贵人的身子最近才好起来,这才不想让朕担心的吧?”
“皇上……皇上所言正是臣妾想说的……”
她颤巍巍地在桌边坐下,甚至不敢看苏砚的眼睛,无奈男子突然一声凝重的“轻罗”,竟让她连想都未想就抬起了头,并与他四目相接。
“轻罗。”除了凝重,他的神情里还多了一丝少见的柔软,“别做让朕失望的事,玉容也在看着你,懂吗?”
“臣妾明白。”
苏砚离开房间的一瞬,轻罗就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她沿着床边慢慢坐到地上,将藏在袖子里的小药包拿了出来。
。只消放进去一点点,就能送她上西天。
想起那男人的这句话,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天啊,她到底该怎么做,也许对于她这样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想要出宫,绝非易事。
暗中,那男人时刻盯着她的行动,只要她稍有忤逆,就会被发现;而明里,皇上虽然待她不薄,却始终对她七分猜忌,恐怕一旦医仙出了事情,他第一个找的人就会是她。
当初冲动之下,闯入宫中,没想到而今竟陷入两难境地,形势堪忧。
轻罗所担心的事并非无源可循,苏砚今日对她所说的那句话就是一句警醒,而此刻的寝宫宫顶,正苏砚负手而立,长袍亲侍半跪身后,道:
“回禀皇上,眉贵人床下和褥下残留的少量药材,确为西杆无疑,且就在方才,眉贵人一个人在深园里呆了许久才出来,属下不敢打草惊蛇,故未跟得太近。”
“不过眉贵人离开后,属下亲自察看了一番,果然发现假山后面出现了几处男人脚印,且脚印极轻,是个武功不可小觑之辈。”
苏砚微蹙了蹙眉,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内来去自如,定是绝世高手,不过再厉害的人,都有可以攻击的弱点,怕只怕这个人是个深藏不露、无所不用其极之人,况且以明对暗,他处在劣势。
“先不要声张,在重梦园加强守卫。”
“是。”
千算万算,左思右想,凤鸳在之前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和苏砚住在隔壁的一天,而且,还不能将这个莫名其妙的牌子摘掉。
“重梦园?”
她歪着脑袋看看匾额,一脸不解,他难道是让住这里的人天天做梦才行?
依她看,相比于这座充满药材的园子,紧挨着的梅园更像个梦境,美轮美奂的风景,再加上皇上日日探望,相思难解,一起用膳的图景可能更像在梦中。
人家是夫妻两个,是要守着一辈子的人,就算从早到晚腻在一起又有什么不行的?
可她到底是为什么,总是将他们谈笑的场景从深处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想,往往想着想着就满肚子暗火,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供她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可气的是,苏砚每天黄昏时候像定了时间似的过来看她,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就只是吃饭,还有时候连看都不看她,只是一再嘱托她不要单独行动,就连出个园子也有人颠颠地跑回去,八成就是报告行程去了。
凤鸳气不过,趁着守卫轮岗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到珏瑛阁与李心珏见了一面。
她的状况依旧不好,生活也十分落魄,因着没有和苏砚拆穿轻罗过去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有机会她救出来,所以凤鸳多少有些内疚,只能使些银子让老婆子多照看着点,并带些常用的东西过去。
李心珏哭得连连呜咽,抱住她哀求:“求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平时这里连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快疯了,这样下去,还不如让我去死……”
并非凤鸳容易心软,只是这次的事确实是出自她的私心,若不是轻罗对于花玉容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是断不会饶过轻罗的,那李心珏也就有出来的理由了。
“别哭了……”她抹了抹少女颊上的泪,道:“再忍一忍,只要有机会,我定会与皇上说情,放心,他并不是心胸狭窄的帝王。”
“嗯!”李心珏用力地点点头,“姐姐,我相信你,我就在这里乖乖的,等将来出去了,我也不敢再闹了,绝不敢再闹了……”
瞧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摸样,凤鸳暗暗叹了口气,帝王的宝座无论是由谁坐着,都会让红颜枯尽,这是君上的无奈,也是那些倾世女子的无奈,不管如何挣扎,桎梏其中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那对于她来说呢,她的身份又算是什么?
她的无奈,又会是什么呢?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64 一场虚惊
“废物。”
苏砚凌厉的目光掠过一众侍卫的脸,最后停在年纪最小的那人身上。
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被皇上这么一看,吓得两腿连连发抖,“求皇上饶命,是属下在交接时出了差错,这才让医仙有了离开的机会,还请……皇上饶我一次……”
“离开的机会?”
苏砚对他所言并不感兴趣,呜咽中,他能够听得进耳朵的,只有这五个字。
牙根紧紧咬起,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的意思是她是主动离开的?”
侍卫自知提到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跪拜,摇头道:“不,皇上,属下的意思是……”
“朕不想听废话。”
高大的黑影将他笼住,旋即领口被捉住,“日落之前,朕要见到她。”
苏砚坐在桌前,滚烫的茶杯捏在手里,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握得手指发颤。
偌大皇宫,侍卫无数,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
难道,她真的离开了?离开了皇宫,也离开了他,就连一个“再见”也不愿意留下?
心中浪翻千尺,他腾地从椅子上坐起,冲了出去。
而此时的凤鸳,尚在无人问津的珏瑛阁中安慰李心珏,门外的老婆子咳嗽了两声,她才离开。
既然已经答应了李心珏,她是定要见苏砚一面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将这个错误弥补回来,至少可以让这个豆蔻女子少一点痛苦,多一点自由。
满是心事地走在回重梦园的路上,她目光一抬,却见苏砚正站在园子门前,左右张望。
既然遇上了,就在这里说吧,反正早说晚说,她都是逃不了的。
“皇上……小女有话……”
凤鸳绕过园子围栏,从背后靠近苏砚,本想将心中之事尽数说出,却没想到她刚一开口,男子就猛地转过身来,并一脸讶然地看着她。
一双臂膀揽住后背,她一下子被包裹在他的怀抱里,“……皇上……”
她忘记了挣扎,因为拥着她的男子浑身都在颤抖,就好像是拼了力气将她揉进胸膛里,静默中,男子呼吸声中竟然带着浅浅的鼻音。
他,哭了?
如一记惊雷袭来,凤鸳惊得无法动弹。
“别离开我。”苏砚压着头,将脸贴到她的耳朵上,怕她没听清似的又说了一遍,“别离开我……”
没有一丝一毫帝王的傲气,也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霸道,带着涩意的声音与体温一道传到凤鸳的心里,就像是一声声哀求。
他,到底怎么了?
本想轻轻地推开他,好好地问一问,可苏砚却会错了意思,他更加慌张地抱住她,“不行,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凤鸳听得心头一软,可又不解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快回答我,快答应我,好不好?”
苏砚低着头,将额头和鼻尖与凤鸳相对,略显急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