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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我……”
她心虚地连连后退,花玉容紧跟其上,“仙仙,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朵梅花?”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很特别……”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并不认识她啊,是,是她方才告诉我的……”
“那你又为什么说她可能怀有阴谋?又怎么知道她曾是梨香院的头牌?这一切又与你我有什么关系,值得你特意将图样画出来拿与我看?”
问话如连珠吐出,句句戳在凤鸳心头,她退至墙角,竟发现自己答无所答。难道就这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如果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骗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原谅她?还是一辈子都不愿再见她了?
仅仅是一瞬间,从未体会过的愧疚与后悔像泡沫一样涌了出来,将她湮没其中,窒息得几乎要哭出来。
谁料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讥诮地翘翘眉毛,道:“原来仙仙也有笨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还是让我来替你回答吧。”
他抽身离开,翻身坐在桌上,“你曾说过你自小随师父游览天下,六年前梨香院头牌轻罗名动一时,你知道这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没准你还见过她呢。”
“所以看到青楼女子出现在宫里,你自然想多了些,这也怨不得你,皇宫里杀机四伏,尤其是那个天煞的苏砚,跟他久了就爱东猜西想,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这样。”
“至于那朵梅花刺嘛……”他得意洋洋地一笑,“那可是我亲手画的图样,被人喜欢又不是罪过,如果你也想要的话改天我再给你另画一个,好不好?”
他翘着二郎腿特神气地与凤鸳说着,凤鸳仍靠在墙边,心跳依旧扑通扑通难以平静。
他的话看似能够说通,可字里行间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她真的不懂了,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反而在捉弄她。
可转念一想,如果是后者的话,他怎会这么平静呢?
被骗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像知道苏砚的真实身份后,她满心都是被背叛的失望和愤怒。
思绪混乱,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去问了,她匆匆地附和了两句便冲出了房间。
却不知关门的那一瞬,房间中原本笑得明朗的男子突然间红了眼眶。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41 生死之计
御书房内。
苏砚将手中当选的秀女名单放下,将公公小诺子叫了进来,沉吟了许久却又让他退了下去。
他很少有因这些小事犹豫不决的时候,而这一次困顿许久的原因,是花玉容。
名单上,轻罗二字写在乙等秀女当中。这类秀女大多是从民间甄选上来的,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但也极少像她这样,是青楼出身。
更何况将实情毫不掩盖地呈交上来,恐怕到下轮甄选,定是会被剔除下去的。
如果他不特意吩咐的话。
还是让花玉容决定吧,他知道的,当年轻罗那么喜欢玉容,而今入宫的缘由也必然是他。
阖上名册,刚刚起身,他想到的那个人居然比他早了一步,明晃晃的灯下花玉容的眼睛布满血色,神情却依旧是无谓的笑意。
“皇上这么早就要离开御书房这是想去哪啊?莫不是去见我吧。”
花玉容走到桌边,不管不顾地在桌边一倚,信手将其上的秀女名册翻开了来。
轻罗的名字就在乙等的第一个,后面那“青楼出身”四字赤条条地摆在面前,想让人不瞧见也难。
“她是来找你的。”苏砚说。
“我知道。”花玉容点点头,“结果呢?你准备如何处置?”
金笔红墨推到其近处,苏砚道:“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
轻罗之貌,不减当年,虽然在一众秀女中年龄偏大,却另有一份成熟稳重的魅力。本次甄选,最后只留下了三名秀女,除轻罗之外,另两人名唤李心珏与安缘。
册封大典上,轻罗可谓是一人独得无尽风光,三人中只有她封了贵人,而另两人只是答应。朝中对此事非议颇多,那李心珏是新晋礼部侍郎的独生女,安缘是远县县令的二女儿,虽然身份不敌别人,也到底是官家子女,身份正统。
可皇上偏偏看中了一个青楼出身低人一等的女人,这叫众多大臣如何接受呢?而其实,他们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女儿败给了轻罗,实在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输在哪里,竟连个风月场的女人都不如。
朝堂上,有一中年言官对此言辞灼灼,甚至自视正义之谏屡屡对皇上的行为公然批判,那些女儿输了的大臣们见有人出头,便像墙头草似地跟风谏言,昭阳大殿上一片吵闹之声。
苏砚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淡漠地看着下面的混乱,可把站在一旁的小诺子给急坏了,自打进宫之后,他就没见过臣子对皇上有这么多非议的,可皇上倒好,一副无关痛痒的摸样,看架势是绝不会收回旨意的。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皇上,却见皇上朝他点了点头,他忙跑过去哈着腰听着。
从台下看去,皇上与小公公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小公公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僵着身子走到了台前,话未出口,脸色已是煞白。
面对台下仍然不肯停嘴的大臣们,他无奈地轻叹口气,然后尽量大声地说道:“皇上有旨,请各位大臣上前禀奏。”
枪打出头鸟,这事儿谁都懂,这话一说出来朝堂上突然一改方才之状,变得鸦雀无声。
苏砚看着互相推诿的臣子们,勾着唇邪魅一笑,只见方才那个中年的言官被一众人等推上前来,心虚地咳了两声才禀奏道:“启奏皇上,此次甄选将青楼女子纳入秀女之列已有伤风化,而今皇上又将其封为贵人,岂不是让吾等百官乃至民间百姓看笑话了嘛?”
“嗯。。你说得有理,继续。”
没想到皇上竟会点头同意,言官回首颇为得意地看了看别人,又道:“臣认为,身为一国天子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皇上一人所言便是朝廷之言,皇上一人所行也代表着朝廷之行,古人云,为君者行天道避轨心……”
他越说越得意,以为这招用在先皇苏浣的身上有用,而今用在他儿子的身上也必然不会差到哪去,谁料讲着讲着苏砚突然不耐地叹口气,一手撑着头,瞥过视线问小诺子:“还有多久?”
“回皇上,马上就好。”
二人没由来的两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这时一张案桌从旁抬了上来,上面放着一个香炉,不到半支的香柱插在中央,散着缠绵的烟雾。
这是做什么?
言官愣了愣,却听皇上说道:“你说得很好,继续。”
虽然心中疑惑,可皇命不可违,他只好继续说下去,可视线中那根不断变短的香柱总是吸引住他的视线,终于,最后一截香被烧成灰色,倒在炉中。
隐约间,不妙之感突然涌了上来,他恐慌地瞧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来人,将此人推出午门外,即刻斩首。。”
苏砚倒是没说话,可一旁的小诺子突然扬声说道,昭阳殿外两个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那言官拖了出去,直到出门前他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殿之内一片沉默,没过多久外面便传出凄厉的叫声:“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骤然间,叫声停止,大臣们各个吓得面无血色。
“诸位爱卿不必害怕,谁还有本要奏尽管说与朕听,放心,这回朕给你们两柱香的时间说服我,不过……”苏砚站起身,道:“如果和方才那人一样,好为人师满口妄言不知所云的话,下场与他,一般无二!”
一声呵斥,将文武百官惊得后脊梁一阵发凉,只听小诺子喊了声“下一个”,却再也没有人敢走上台去了。
苏砚也不急,就这么在前面等着,与他们硬是耗了一个多时辰,凌厉的眼神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打量来打量去,好不容易等到退朝已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急急退去,小诺子连忙随皇上而去,他瞧了瞧皇上的背影,不禁佩服起苏砚的手段来。他并非残暴之君,却有不怒自威的架势,只略施小计便让那些自视清高的大臣哑口无言,这样的为君之道比起苏浣来,要更胜一筹。
而那些臣子们在心惊胆战地离开昭阳大殿之后,竟发现方才被推出午门的言官竟跪在殿前的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