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中一人拿着鞭子,另一人捧了壶辣椒水,一脸小人得志的摸样与张海全和凤鸳说道:“呵,二位宫里的大红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今天,就让我们两个小的好好侍候侍候你们。”
张海全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吹胡子瞪眼喝道:“你们两个敢?我可是建国的有功之臣,皇上他只是一时生气,过不了多久就会亲自请我出去,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们全家!”
一狱卒撇撇嘴巴,唇上胡子讥诮地翘了翘,“你吓唬谁呢?这地方向来有来无回,还让皇上请你出去,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更何况,哼哼,这可是皇上亲口说的,要我们好好招待你们两个。”
“招待”二字咬得发狠,凤鸳心头一凉,“这话当真是皇上说的?”
“那还有假?”另一狱卒走上前来,顺手摸了摸她的脸,色笑一声,“哎呦,果真和传言里的一样,滑不留手呢,只可惜这层面纱太碍事,不过,宝贝别急,等我俩先收拾了这老东西,就来好好爱你。”
人渣!
凤鸳冷眸怒视,被铁链绑在木桩后的手慢慢收紧,她在忍,可如果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且把这天牢掀翻了才罢。
那狱卒被她这么一看,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心下怪道这女人实在诡异得很,还是先解决张海全吧。
那边张海全还在破口大骂,然而牢门还是被一脚踹开,不多时,响亮的鞭声便响了起来,一下一下打在皮肤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个老东西,你再骂一句试试!还不快招?不然,这壶辣椒水就全赏给你了!”
那张海全毕竟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尽管年事已高,却很是硬气,挺着鲜血淋漓的身子就是不倒,还吐了口吐沫回去,喝道:“招你个爷爷!”
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惹得那俩狱卒更加不快,血腥味充斥牢房当中,勾引着人性里最残忍的**,他俩打红了眼,直到张海全奄奄一息,才肯罢手。
鲜红的血液从张海全的脚下一直流淌到凤鸳的牢房中,红彤彤的一片,和着愈加昏暗的光线,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人间还是地狱。
油灯又被点亮了几盏,将狱卒们的脸照得卑鄙且狰狞,凤鸳一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一面暗暗蓄力,蓄势待发。
“听说医仙姐姐从不让人看你的脸,这张白纱也从不摘下,今天倒给了咱兄弟俩一个机会,好好瞧一瞧这面纱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油灯迫近,晃得凤鸳眼底发酸,可她偏不肯眨眼,反而冷意更重,“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到时候可别后悔。”
“呵,小妞够烈,我喜欢。”
二人靠上前来,“你放心吧,我俩绝不后悔,哈哈。”
一只肮脏的带着甜腥味道的手拉住了她的面纱。
真是恶心,凤鸳折了折眉,看向他的眼微微眯起,压抑的杀意即将暴涨而起。然而,就在她欲动手之际,一个充满愕然的声音在牢房中陡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她猛地仰眸,只见昏暗中从楼梯上走下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36 面纱掉落
狱卒与凤鸳同时被吓了一跳,猛一回头,竟信手将面纱扯了下来。
糟糕!
凤鸳心头一惊,眼见着昏黄灯下白纱掉落,跌入张海全的血水里,沾染得鲜红。
“仙仙!仙仙你怎么样了?”花玉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推开狱卒,定神一瞧,却登时怔住,“仙仙你……”
苏砚这时方从楼梯上走下,蹙眉淡扫,只见花玉容直挺挺地站在灯下,正好将凤鸳的身子整个挡住,却不见他有何动作。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腔,他神情一变,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俩狱卒见情势不妙,冲他跑来扑倒在地频频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果真用刑了!?
怒从胸中起,苏砚未说一字,扬腿就将二人踹出好远,利落落地,只听两声闷哼声外就再也没声了。
满地鲜血,让人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阖起。
花玉容依然没有动,他直直地盯着凤鸳的脸,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凤鸳无处可躲,只能侧着脸躲开他的视线,尤其是在另一个高大的影子靠近之时,仿若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你……”苏砚走上前来,心湖突然掀起狂澜。
昏暗的烛光下,那张如玉似的脸让他一下子想起鸳儿,他像着了魔似地猛地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当她的容颜尽数呈现眼前之时,他仿若陷入了一场幻觉。
“……你是谁?”
他努力将自己从幻境中挣脱,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慌乱。
凤鸳抬眼看他,自己的样子被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随着灯光的明灭而晃动。
“说,你到底是谁?”
下巴上手指骤然收紧,男子已快控制不住情绪,她顿了顿,心里的某根弦被狠狠一抽,那感受是疼痛着的快意,她想要看到的,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么?痛苦、挣扎、无助、疯狂……
可是这快意怎会是痛的呢?她心中讥诮自己的没用,背在木桩后的手发抖着攥起,好像只要这样,她就有力气坚持下去了。
终于,她勾起唇,冷艳地笑笑,道:“皇上,才别了这么久就不认识小女了?小女是医仙啊。”
“你撒谎。”他咬牙切齿。
她挑起眉梢,欢愉地笑起来,一脸好笑地望着他,“那好,皇上说小女在撒谎,那小女就是在撒谎,只是小女不知,皇上认为小女不是医仙的,那应该是谁呢?”
既冰冷又灼热的目光刺痛了苏砚的眼,他猛地惊醒,竟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真的她不会有这样寒冷到足以刺穿人心的眼,真的她更不会有这般媚惑到仿若能烧起任何男人**的神情。
即便她们再像又如何?她这种女人永远配不上“鸳儿”这个名字!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失魂般转过身,眼珠转都未转,便冷冷地与花玉容说道:“让她滚。”
。。
张海全死了,且死得十分凄惨,据传当时新登基的皇上亲临邢台,在他的身上划下了第一刀。
自那天起,新皇严政之言流传开来,但接下来他重赏能臣、忠臣之举又让人定下心来,他在用一行一动告诉天下,忠国者昌,叛国者亡。
数日来,他日夜埋于朝政之中,就连寝殿也不常回去,就算是花玉容也不常见到他。这期间,凤鸳也同样沉寂下来,平日也不在宫中走动,兀自在房间里研究药材,想着开春之后在住的园子里开上一小块地,种上一些既有用的,又赏心的。
只是,就算再怎么找事做,闲下时也总是会想起地牢中惊心动魄的那一幕,有时候在桌上小憩那一会,也会梦见他冲自己摇头的摸样。
他说,她不是鸳儿,她绝不可能是他的鸳儿。
梦里的她却和现实里差别很大,他说那话时,她哭得很伤心,还有几次情难自已地抱着他,委屈地说:“我就是你的鸳儿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那一个凤鸳好像很害怕面对他的冷漠,可睁眼时,这一个凤鸳却用更深刻的冷漠来面对自己,她撩起清水,将水中那张冷面打散,让思绪在冰冷的水中获得平静与清醒。
门外响起脚步声,花玉容带着拐弯的声音比人先到:“仙仙哎。。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房门开了,没瞧见他人,却见一件披风似的东西垂在门口。
那是件用来防寒的斗篷,上面还有个很大的帽子,既可保暖,又可防雪。花玉容笑得得意,道:“这可是我特意让她们给你做的,女儿家的不能受冻,可得小心着点。”
“你倒比我更懂女儿家的事了?”凤鸳一笑,接过斗篷,嘴上虽怪着,却马上披在了身上。
果然很暖和,内里厚厚的白绒穿起来很是舒服,她戴上帽子,在镜子前照了照,方转过身来,“怎么样?”
金色的阳光下,那一抹明艳的红色更加耀眼,她笑起来的摸样没有半分冷媚,只有让人舒心的清透。花玉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华,不禁弯起唇,轻喃:“好看……”
“嗯?你说什么?”
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凤鸳走上前去,问道。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