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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不是该让那些厉害的人来完成吗?」
面对何弼学的自我质疑,殷坚温柔的微微笑,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他的乱发。在他眼中来看,虽然说会太过偏心而显得立场不公正,但是何弼
学最可贵的不正是这个地方,明知道自己一点特殊能力都没有,仍然努力的完成这些艰难的任务,他担忧着自己不够能力扛起这些责任,而不
是抱怨着这些重担为什么掉在他头上。殷坚真的很佩服他,遇上困难和危险,连他自己都曾萌生过放弃的念头,而何弼学从来都只有咬着牙勇
往直前。
「你不觉得一切都是冥冥当中注定好的?阳间的麻烦、这里的危机,都得由你这个『平凡人』来解决?不管是我还是管彤甚至是小姑姑,我们
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能力,这也让我们显得与众不同,代表不了阳间、代表不了凡人,倒是你……」
一边不熟练的安慰着何弼学,替他加油、打气,殷坚一边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谁会相信他们两人能相知、相惜的一路走到这里。打从
第一次碰面,他是那个刻薄、贪钱的帅气天师,而何弼学是个八字其轻无比,不知该形容他神经还是没神经的灵异节目制作,原本该八竿子打
不着一块儿的两个人,竟然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而相恋,直到现在,连豆芽菜都出来了,殷坚只觉得自己的际遇真的难以形容,他唯一能
做的便是珍惜。
「坚哥……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我很衰运、倒霉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搞不好还干干净净的待在自己的高级公寓里数钞票,而不是脏
兮兮的在这个世界里奔波……」
「笨蛋!我当然后悔,……后悔没能早点认识你,后悔我的前半生除了钱之外只剩无趣两个字!」
原本轻轻相碰的双唇,随着彼此之间的感受而愈渐加深,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自我质疑,就在这个热吻当中一点一点的消失……
啪的一声,何弼学泼了一地的水,虽然殷坚早已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玄光术,但是能够利用像水这样的强力媒介来省力,那就别客气的尽量让
自己省力。
写好了四张符纸,殷坚深吸口气,摒除一切杂念,将那四张符纸向空中一撂,火光过后,四只发着尖啸声的鹫冲入黑暗中。
「四只?你一次放出四只式神?」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殷坚施展道术,但对何弼学而言,始终都像第一次一样新鲜,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刻,总
是特别的帅气。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啊!不然一次一只的慢慢找吗?还是你知道魆的老巢在哪?人肉卫星导航……」没好气兼理所当然的哼了一声,殷
坚手捏剑诀朝着那一滩手比比划划,水波过后,淡淡的影像浮现,殷坚甚至得意的瞅了何弼学一眼,那滩水像是有着分割子母画面,出现了四
种不同的景象,还有着神奇的夜视功能。
「神气什么?能撑多久才是重点!……男人啊……没挡头是没用的!」心里自然很佩服对方,但是嘴巴却是能吐嘈就吐嘈,何弼学也搞不清楚
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看不惯殷坚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
实在没办法分出心神与何弼学吵架,殷坚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继续专心的控制着式神,一次放出四只鹫对他而言,果然是有些勉强。
其余人,表情紧张、全神贯注的盯着玄光镜,其中三个方向的景象,都与他们一路所经历的相类似,也就是黑暗、部落和零星的魆,直到剩余
的那只鹫飞到某处时,玄光镜中显现的景象让众人愣了一愣,何弼学及殷坚则是倒吸了口气。
一道柔和的霞光在黑暗中不断的绽放着,包围着一抹纤丽的身影,她的站姿、她的装扮,就和创世女神像一模一样,何弼学永远不会忘记那座
看似玉质却不是玉质的创世女神像。
「那是什么?」不知为何心脏飞快的跳动着,元岚丹夏紧张的指了指玄光镜,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瞧去,那抹让霞光包围着的身影,赤足底下不
断溢出浓稠的黑色液体。盯着翻涌的黑色液体,不舒服的感受便袭上众人心头,即使没人开口,所有人默契十足的浮现一个念头,乌里雅河的
源头。
「恶念怎么会从她身上流出?」多想叫殷坚Zoomin,何弼学吃惊的大叫。其它人也许没注意,但是他却清楚的看到,恶念像丝线般在那座女神
像身上缓慢渗出,然后流进乌里雅河里,使得河水变得黑暗、浓稠。
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殷坚有些明白为何恶念会自女神像上渗出,刚想开口跟何弼学解释,玄光镜的画面变得一闪一闪,来不
及重新凝神贯注灵力控制式神及玄光术,就看见影像中的女神像抬起头来,不带任何情感的双瞳不偏不倚的瞧向众人,一股冷冽、霸道的力量
袭来,只听见那只鹫凄厉的尖啸一声,玄光镜画面全黑,殷坚呕出一口鲜血后倒地不起。
「殷坚!」瞪着那滩水,何弼学第一次感到这么愤怒。因为有着灵力、道术的关系,殷坚一再被这些所谓的创世女神伤害,这简直不可饶恕!
更多时候,何弼学气的是自己,他不该这么大意,女娲就是那尊女神像、那尊女神像就是女娲,他怎么忽略掉女媪也是相同的状况,他不该这
么大意,如果他早点察觉,殷坚就不会受伤,无法抑制的怒火不断在他心里焚烧,就算是神又如何?伤害他的人,一样不可原谅!
「该死!该死!我要去干掉她!女神了不起啊?」气得浑身颤抖,何弼学口不择言的团团乱转,其余人让他吓了好大一跳,平日里总是好声好
气,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一场飙。其实,这算是不断累积怒意的猛烈爆发,何弼学是个男人,他也会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是遇上这些
非凡人能插手的事,一再受伤甚至濒临死亡的全是殷坚,何弼学很气那些伤害他的人,更气的是自己,因为平凡,所以无能为力。
「你给我站住!……冷静点……」吃力的喘了几口气,殷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底则是苦笑不已,女媪算起来已经很仁慈、手下留情了,想
当初在古墓里,女娲降世时的场景,现在只是吐口血,真的可以偷笑了。
「冷静?冷静?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冷静?总是你在冒生命危险,总是你在受伤流血,我怎么冷静的了?」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气
愤,何弼学只能解释成,在得知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之后,他开始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而这股压力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确实很好,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耍冲动的时候,殷坚咳了两声后连忙拉住何弼学,死命的拽紧他手腕,就担心一个闪神那
个做事不经大脑的笨蛋会惹出什么事来。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如果换成是你,光是担心就够要了我的命!你想想,让她来这么一下,你还活得了吗?」将人拽回自己身旁,殷
坚将大半的体重倚在何弼学身上,一方面是防止对方挣脱,另一方面也是他确实需要些协助,不过他倒是太多心了,一当两人身体接触时,何
弼学立刻切换回原本模式,担忧的搀扶着他,东检查、西检查,就怕殷坚少根毛、掉块肉。
「原来……那里就是乌里雅河的源头……」咕哝一声,元岚丹夏的神情大有深意,索亦摆了摆手要她继续往下说。其实,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这个能征善战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个点子太过大胆,若想实现需要莫大的勇气。
「你们也看到了,出现在那附近的魆、幼虫跟蛆的数量实在惊人,足证明那里不只是乌里雅河的源头,更是魆的老巢,正是因为接近恶念的根
源,所以牠们才被滋养得如此巨大。」寻求着索亦的支持,元岚丹夏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背负着一族存亡的男人身上。自从来到幽恶峡
,他们两人从敌对到如今发展出暧昧的友情,元岚丹夏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帮助索亦他们摆脱掉魆的纠缠。
「如果我们将那盏灯搬到那里……,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能量……,是不是可以制造出像小镇居民般的结果?让牠们的灵魂与身体分离,将牠们
的意识抛到另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愈说愈兴奋,解说完毕后她甚至需要急喘几口气来平复自己心情。这个点子实在太过大胆,一时之间
众人无法响应,只能冒着冷汗想象着,虽然结果可能看似美好,但是过程实在凶险,执行起来恐怕不易。
「先不说那些恶心的大蜻蜓有没有灵魂,万一牠们也像坚哥那样,意识跑到阳间附在无辜的人身上该怎么办?」毕竟阳间那里还有自己的亲朋
好友,何弼学虽然也想替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