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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只是我不高兴而已。”殷坚哼哼两声。其余人同时停了下来互看一眼。殷坚跟何弼学两人对话的语气越来越熟稔,就好像认识了几辈子一样,性格上天差地别、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个人,竟然会变成好朋友?无头公主的前世今生乌龙事件功不可没啊!
“如果我是CK啊,我一定把玉葫芦吞了也不还你。”Lily咯咯地开着玩笑,何弼学却当真地脸色一阵惨白。
“你不要吓我啊!我怕她真的会这么做……”
忙了半天无功而返,只是证实了CK有多宝贝她的何弼学,玉葫芦的下落仍是一个谜。
“你不用回电视台吗?”踢了踢累瘫在沙发上的何弼学,殷坚递给他一瓶冰啤酒,两人悠闲地窝在沙发上。理智上,他应该劝阻何弼学继续干这份“危险”的工作,不过他才是既得利益者,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要啊。再挤不出新点子,节目会被停的!”何弼学拿啤酒瓶来冰脸颊,冷到发麻的痛快。
“坚哥,要不要上节目亮个相?这么帅,不让人见识一下实在辜负了老天给你的这张帅脸耶!”何弼学将脑子动到殷坚头上,他早想拉对方一块儿来做节目,开辟一下女性市场了。以前担心他开价高,现在凭两人的交情,给点折扣不过分吧?光想到这里,何弼学就有点佩服自己怎么这么有商业头脑。
“何同学,你皮在痒是不是?再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我就把你扔下楼去跟CK做伴!”殷坚凶狠地警告着,何弼学吐吐舌头。
“坚哥,做人真的不要太别扭,你又不敢真的把我扔下楼,放什么狠话咧?”何弼学一副就怕你不敢将他扔下楼的死样子,真是想不揍他都不行了。
“何同学,我被枪毙一样是不会死的……”殷坚阴险地撂下狠话,等何弼学发觉情况不妙时,他已经让人揪着领子拽到了阳台上。
“坚哥!坚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息怒啊!”何弼学尖叫,他分不出殷坚是真的生气还是什么。那人一旦认真起来,就是一张又酷又帅的脸,完全没有喜怒哀乐可言。
“何同学,不会痛的!我到时再用返魂咒把你招回来,这样不是很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殷坚阴阴沉沉地凑到何弼学耳边,表面上他是一副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的模样,心底却憋笑憋得快要内伤,别的不说,光看何弼学被吓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就很值回票价。
何弼学也不知是真怕还是在配合殷坚,在阳台边扭动挣扎,结果一不小心差点失足摔下去,害得殷坚的一颗心漏跳了一拍。说错,他是没心跳,但还是被何弼学吓了好大一跳,情急之下连忙将人拉回来,两人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
“好痛……”至少自己不会死、不会受伤,于是本能地垫在下头,不过头重重地撞在瓷砖上还是会痛,殷坚一阵头晕眼花。
“很痛啊……”何弼学同样也在哀号,他是让人拉下来的,双膝磕在瓷砖上,这下不淤青才有鬼。
“我拜托你们!不要一天到晚就是这种鬼姿势!”刚进家门的殷琳又是一阵叫嚣。
何弼学的外景队,这回埋伏在某知名连锁书店的门口。听说这里深夜会出现一位美少女,安静地站在书店外,如果有好心或不好心的人想载她,隔天就会出现在社会新闻的版面上,不是翻车就是撞山。
“学长……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出这种外景,超过十点不睡觉,皮肤会变差的。”Lily嘟着嘴抱怨。何弼学像看见怪物似的瞄着她,他们做的可是灵异节目耶!鬼有大白天出现的吗?给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Lily,想约会就明讲!少拿晚睡当借口,这里没一个人是白天清醒过活的。”张正杰嘿嘿两声提醒她。他们当中日夜颠倒最厉害的是何弼学,可是他大眼睛依旧黑白分明,更该死的是皮肤依旧水嫩水嫩,所谓的天生丽质就是这样。
“乱讲……谁要去约会。”当一个女人用这种神情语调说话时,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众人纷纷开起玩笑,有越来越低级的倾向。
“阿Joe也算厉害了,我听说他以前最想追的是CK耶!他看女王那个眼神,呃……寒毛都竖起来了。”高晓华搭腔,别看他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八卦起来实在不输给女人。
“阿Joe?是谁?”何弼学很好奇。其余人很是佩服;这人的神经真的接错了,全世界都知道有人在偷追他女友,唯独他一个人完全不在状况里。
“戏剧组的化妆师,老用这招来钓马子。”张正杰很不以为意,站在兄弟的立场上,他当然得替何弼学仇视对方。
“阿Joe是化妆师?我以为他是玩……摄影……”Lily愣愣地问着,众人不由得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阿Joe是个会玩摄影的化妆师有啥了不起,但这一群向来就很多事的家伙已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各式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最后得出结论并很主观地认定,CK那面墙上的杰作,应该是出自他的手。何弼学听着他们的讨论,一直很沉默地思考着,众人不由得看向他,毕竟,他才是当事人。
“喂!学长,你好歹也出个声,决定怎样对付他?”张正杰一副很义气的样子。其实,十个男人中有九个打过CK的主意,包括他自己,不过佳人已逝,兄弟的情谊仍在嘛!
“嗯……我坚决不要自己开车载她……”何弼学很慎重地回答,脸色阴沉。
“载她?学长!我在说什么,你在答什么?”张正杰很不满地叫嚣,何弼学只是叹口气,伸手指了指挡风玻璃,张正杰一回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一个容貌清秀的妙龄女子,正跪坐在他们的引擎盖上,一双眼睛很亮,肤色有点惨白,说不出来她是因为好奇还是心情愉快,总之她的嘴角莫名奇妙地上扬着。
“妈啊—”一车的人伴随着尖叫声开门窜出。何弼学当然想跑,只是人在最危急的时候,老是会遇到些像什么安全带解不开之类的坏事。
“哥哥……能不能载我回家……”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捉住何弼学的手腕,原本跪坐在引擎盖上的少女,不知道何时坐到了他身旁。窄小的车厢里,嗅得到她身上的异味,像是死了许久有些发霉的恶臭。
“Shit!”何弼学用力地扯了两下,那少女却抓得更紧了,脸色从愉悦逐渐变为狰狞。何弼学有点想哭,为什么次次都是他?恐怖的景象他也许已经看惯了,可是那恶心的气味他还是很吃不消啊!
“妈妈说,好孩子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聊天!”何弼学发狠地反捉住那少女的手腕,想将对方硬扯开。他怎么说也是男的,比力气再输给个小女生就太难看了。
那个少女阴狠地冷笑起来,突然间她的五官严重扭曲,一变再变,跟着她尖锐地惨叫两声后便烟消云散了。何弼学心惊胆战地趁机逃出车外,一时间还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靠!太酷了!有拍起来吗?”张正杰用力地推了推高晓华,后者愣愣地点点头。所有人都让何弼学吓傻了,他几时变得这么厉害?
“学长你做了什么可以把她弄不见了?”高晓华很好奇,何弼学自己也愣头愣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最后终于找出了原因,殷坚给他的白金戒指他终于还是乖乖地戴在手上了。
殷坚好奇地把玩着玉葫芦。这只是个赝品,所以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让吴移这个老人丢了性命,殷坚猜不透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想起当时,吴移像是早清楚了自己的下场,所以叫殷坚陪他逛一逛,殷坚对这个尽是老人的讨论会一点也不感兴趣,自然点头答应陪他到外头走一走。他还记得吴移见到他第一眼时的那个神情,吴移说他算到了自己的死期,却算不到殷坚的,说殷坚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殷坚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这个老人,他算的真准!是啊!他是个没有死期的人,因为他根本不算活着。吴移没有多说什么,只把玉葫芦交给他,并且告诉他这小东西关系着一个大秘密,因为牵连太大,所以他在很多年前就把真的玉葫芦送人了,他身上只带着这个赝品,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抢,而这一天终于到了。
殷坚不是很了解,为什么吴移会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他?难道他不担心殷坚会私吞了玉葫芦,如果这小东西真像他说的那样值钱的话?只是越盯着这个玉葫芦,越觉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