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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泽愣在他身前,他又道,“哦,对了,那个镶玉石的小木盒子里是首饰。”他嫁奁里的带镜绣台已经搬进了房,他指着绣台,“放在那里,我常用的几个发簪发钗可以取出来直接放在台上。”
“还有那几个小罐子里面的刨花水,我洗头发用的,摆浴房里去,小心别洒了。”
“明天不行吗?”
“可是那都是我用惯了的,早晨起来看不见我会不习惯。”江釉弯起脚上了床,自己拉起薄薄的锦被盖住了身子,躺在里侧,双手抱着被子,脑袋蹭了蹭,对沐云泽道,“我等你运动完回来一起睡。”
他佯装闭上了眼,过了会,屋里传来了箱子被踢开的声音,她在两头搬着东西,江釉弯着唇,克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开心的泡泡从心底一点点升起,怎么都克制不下,只能整个脑袋缩在被子里弯唇笑着。
她真的这么在乎他,就因为他说了自己会不习惯,竟然真的憋着满肚子的欲念替他收拾东西。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突然间那脚步顿了一顿,像是有什么不便一样,江釉突然间想起来什么,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着脚跑到她身边,“怎么样,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我居然忘了你腰上的伤。”
从用合卺宴开始她一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一点看不出来有受伤的样子,害得他一时间竟然忘了,他怎么能这样,她对他那么好,他却还老想着作弄她,他实在不是一个好正君。
江釉自己反省着自己,想着她今天受了伤还背了他一路,她刚刚怎么说来着,那个暗算她的人是李双,李双,江釉自己在心里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很长时间以前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那匹不受控制的马,那个出现得及时到不可思议的女人,那场他一眼就看出来是在做给他看的戏码。
童雨缪,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中,江釉微微敛起眉,正要问沐云泽,却被她整个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来不及惊叫,脱口质问道。
“既然错了,就该认罚,你说是不是?”
夜漫长,月朦胧,乘月待晓,不若惜春宵。
江釉在累得睡着前,忍不住想着,沐云泽这腰上的伤,再这么下去,估计得养上很久才能好。
第三道茶之面粉画圈
屋里似乎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江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虽然闭着眼还是能够感觉到有光线照面,天已经亮了。
他伸出手,自己睡在里侧,这会面朝着外面,身边没有人,床畔已经凉了,她大概起来多时了,房里有些动静,江釉还是闭着眼,耳中清晰地听到她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床的后面,那不该是隔开来的那间浴房?
被子被她拉开,江釉继续装睡,她轻轻地拉开了他的一条腿,他克制着自己没有睁眼,温温的巾帕贴了上来,细细地擦拭着他大腿内侧的血迹,擦完两条腿内侧肌肤上的血迹,她又走开去拧了把水,回来的时候这次捂在了他腿间擦拭。
江釉紧闭着眼,牙尖却不自觉地轻咬,大清早的,她就碰他那里,没感觉才怪。
沐云泽以为他还睡着没醒,隔着巾帕感觉着他的变化,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要不要?
她偏头看到江釉的睡颜,他的眉头有一点点皱,她却不知道是因为她带出来的触觉,只当他是昨晚累着了。他该是很疲惫吧,早晨她起来这么久闹了不少动静他都没有醒,她压下了心底的兽念,拉上薄薄的锦被替他盖好,走回去自己也擦拭了一番。
等到沐云泽穿戴完,江釉正捂着被子坐在床头,瞪着那个只点火不灭火的人,虽然现在他已经好了。
“醒了。”沐云泽讨好似得指了指房间,“你昨晚说的那些,我都摆好了。”
江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屏风被移开到了一侧,帐帘也用帐勾搭起,整个房间敞亮对着大门,比起昨夜显得很是宽敞,右手边的衣橱打开了一扇门,底下还有三个横抽屉,黄铜的门把在窗缝间照进来的日光下泛着亮光,衣服叠倒是叠好了,但是一看就知道没有分好,她的,他的,各个节气,胡乱地堆在一起。
其实他就没指望沐云泽理好衣服,昨晚只是作弄她,没想到她今早还真给做了,这下,等会不还得自己重新全都搬出来,再理一遍。
左侧是一个小柜,不及人高,一格格的抽屉,他想起昨晚取药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伤药还真是不少,看来以后还得时刻给她准备着。
他的绣台搬到了小柜的旁边,墙角还有几个打开的箱子,冬日里的棉衣在里面,江釉一眼全部扫过,推了推她,“你先出去吧,我穿好洗漱好就出来。”
沐云泽没有家亲,他不用去敬茶,自然也不用晨昏定省,不过明荈和萧岚总是长辈,他觉得还是该去敬一杯茶。
“我等你,我们上左边的副楼用早饭,我怕你不认得,带你去。”
“我认得。”江釉继续推她,这里他又不是第一次来。
“我给你穿衣服。”沐云泽显然不愿意放弃者大好的闺房乐趣,兴致一起,到衣橱前面一阵翻,“你今天穿哪身?”
江釉的衣服多以青色为主,有镶白色的,有杏色夹边的,沐云泽眼尖地发现了一件白底的,抽出来一抖开,纯白底色的长衫,胸口用丝线绣了两只舞蝶,一粉一青,江釉看着那件衣服笑道,“这是几年前粉青送我的一件衣服,说那上面是他的名字。”
沐云泽摇了摇头,塞进去继续翻了一阵,“你都没有红色的衣服,都是青色的。”
“我不穿红色的。”只除了昨晚的嫁衣。
“可我都是红色的。”
她今日身上仍然是一身暗红色,江釉笑道,“你知不知道前朝那位祸国媚世的虞贵君?”
“那个据说闭了月羞煞花的男人,听是听说过。”
“他最喜欢的装束便是青衫红带,所以说,这青配红,是最好的。”
“那你也试试?”
江釉连连摇头,“一般人这样穿是看不得的。”
“你又不是一般人。”沐云泽抽了件青色长衫出来,连带着小衣衬裤一起送过来,拉开了被子真要给他穿衣。
江釉一手拍过去,“给你穿的我还能见人吗?一会前后都倒了。”
他自己一件件穿好,起身下了床,这青衫是个斜襟的,在腰侧有个小盘扣用来扣好,倒是不一定要腰带束腰,江釉穿好了衬裤,下身的衣摆上有一层罩纱,他伸手拂了一下压平,沐云泽递过来一根红色的宽腰带,江釉摇着头,“细带,不然就不束了。”
沐云泽挠挠头,“好像没有。”
“那就不束了。”他坐在绣台前梳头,沐云泽站在他身后接过了梳子,一下接着一下,“昨晚,你还好吗?”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沐云泽俯低了身子,靠近着他的耳朵,笑了两声,“要是你累,我以后自然得先克制些,要是你不觉得累的话……”
“你待怎样?”
“自然是多爱你几次。”
江釉手里拿着一根钗,一端是青色的琉璃羽扇,另一端如大多数的珠钗一样,是尖锐的银质钗尾,他用那钗尾轻轻地在她手上搔了一下,也没用力,留下白色的一道淡淡划痕,“你还嫌少?”
“和你,怎么会够?”
他夺下了她手里的梳子,很快地挽髻束发,插上钗,站起身来,和沐云泽面对面站着,抬眼看着她,“你腰上的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为了让你好好养伤,我觉得这几日,我们还是……”
“我不睡书房。”沐云泽脱口而出。
江釉翻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对于这种刀伤,我知道一种效果很好的秘方。”
“真的,是什么?”沐云泽喜滋滋地问道,想也知道这种刀伤对她来说,次数绝不会少。
“药方倒是简单,可以现调,只不过敷完药之后的三个时辰你不能够动。”
“不能动?”沐云泽大声摇着头,“那还是算了。”
“不是完全不能动,就是不能大幅度地动。”
江釉已经洗漱完,和沐云泽一起出了门,倒也没再提这药方的事,一起上左副楼用早饭,云泽庄的人他都见过,也不陌生,一顿早饭用完,萧岚说要上街到集市上买些东西,想让江釉一起。
江釉自己也正想去,便要回房收拾一下,粉青本来要跟着,云泽庄马上就开始营业,萧岚一走,江釉怕人手不够,要他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云泽庄的人不多,主要的生意都是在主楼的上下二楼进行,左副楼原本提供食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