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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着自己走自己思考,舒畅并没有留意身边经过的人,空气中传过来的气息带有水里蒸腾的气息混合着早春的气息还有搬运工流出的汗臊味。冷不防不知道是自己没注意撞到了人还是被人撞到,舒畅的身子站不稳了,差点倒下。对上撞上的人,那人的眼神居然闪过一丝慌乱,转眼之间又恢复平静。舒畅的脑海快得想要抓住一点什么,身体的动作却比脑海中的反应还要快,拦住了想要离开的那人。
“怎么?撞到了人还想撒赖啊?我都不追究你了,还拦着我做啥?”那人居然先发制人,眼中狠狠的目光盯着舒畅,威吓着舒畅,想要舒畅退去,他好走人,至少离开了舒畅,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舒畅将手摊开,伸向面前的人,“你把刚才从我身上取的东西拿出来就让你走,不然今天你也不用走了,就到衙门里去说吧!至于撞人一说,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自己更加知道,何苦自己作践自己呢!”舒畅镇定的眼神直视此人,此人不自觉地缩向身体的后方,想要逃跑,却被舒畅紧紧地拽住,逃脱不了。
“你这算什么?来吓我啊!要知道我可是从小被吓大的,有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倒是你,一会去见了官,也不知道你是有命进得去,没命活着出来?要知道我可是三爷罩着的人,连那乔思仁见着都要让三分,何况你这个生意人了。识相的,先放了我,我自然不同你一般见识。”这人的嘴比死鸭子还硬,一点都不让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舒畅见他如此猖狂的神情,坚定了要见这位传说中的三爷的决心,这是个什么人,让他的手下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烟鬼儿,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和个生意人纠缠做什么?你拿了人家啥东西,还不还给人家?”远远的声音传过来,舒畅听了如此熟悉,抬眼望去就是那个拉扯自己衣襟不让自己上船的男子,他是怎么注意到这里的?难道他一直在留意自己离去的身影?
站在舒畅面前的就是那人所称的烟鬼儿,他一听见声音,马上变了模样,点头哈腰的,“老大,不是我缠着他,是他缠着我不放啊!我又没有欠他的,凭什么让我来还?我们是靠天吃饭的,赚个钱不容易的,哪象他们做生意的,嘴皮子磨磨,这钱就进帐了。要不,老大你过来一下,帮我教训一下这个不识行情的生意人。”舒畅还是笔直地站在烟鬼儿的面前,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受他刚才所说那番话的影响。那个烟鬼儿看到舒畅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傻眼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一个棘手的,比自己还难缠。码头边看热闹的人更多了,纷纷聚了过来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们都站着看什么?不干活了?还是不想在这里赚钱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都给我滚回老家去。我也懒得管你们这帮子人,老子也累了,一天到晚为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受些冤枉气,都给我滚!”洪亮的喝斥声吓得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那个烟鬼儿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在那里抖个不停,裤脚边也流出了一丝丝腥黄的液体,吓得尿了。舒畅好奇得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没有想到那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许此人就是自己想要见的人,那个小混混堆里出来的小三子。
“烟鬼儿,给我滚!老子看着你早就不顺眼了,尽会给我惹事生非。要不是看在你老娘面子上,早就一脚把你踹进江里喂鱼了。好好地不做正经事情,尽会些以前的歪门邪道,成不了气候,一辈子也就在人家下面讨口饭吃。滚之前得把兜里的钱还了这位客人。”来人果然是小三子,早些日子接到通知,今天要到一批货的,是给他前期差的补一些量。没有想到过来就看到码头上自己的人都在看热闹同,围着的还是个陌生的面孔。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自己三令五申的话不听,居然会让陌生人接近自己的货船。自己最初订下来的规矩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是时候整饬了。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
烟鬼儿闻听此言,也只能乖乖地把从舒畅身上摸来的钱还给了舒畅,心里再是不情愿也没法办法,因为这话是老大的老大要求的,要是他嫌命长了可能不给,但是他不敢啊,家里的老娘亲还是借他的光照顾着呢!要不是他,他的老娘亲早几年就在黄土堆里了。
舒畅接过了钱,依旧不紧不慢地放进了自己的衣袋子里,对着小三子友好地一笑:“谢谢你出面帮在下要回银票,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抱了抱拳,想要离开,小三子侧了个步来到了舒畅的面前,也笑嘻嘻地回答道:“小事情一桩,也本来就是下手无赖,脸都丢尽了,教育不好,也没法子。看兄弟是个陌生面容,这是打哪里来啊?来富裕做什么呢?”
舒畅心里知道这个小三子已经对自己来到码头起了疑心,但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接着话:“我早些时候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尊驾忙没有见过也在情理之中。今天是因为接到通知说是自己的货船也到了,想在这里先上船去看一下再准备卸货。没成想听那位船上的兄弟说今天这里是你包下了,那也没有办法了,我得回去和商家商量一下,让他们缓一天收货吧!最多我给他们补贴一点钱吧!”
“哦,他和你说了,那就没事情了。明天一大早你过来吧!我们保证不会再占着码头的。至于你的货船和船上的货物,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兄弟不会是这种人,要在这里忙自己生意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你家的啊!真要是有什么风声,我让人来通知你,你船上的兄弟总知晓你的行踪的吧!”说完再次以猜疑的心态看了一眼舒畅,舒畅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回到临塘居等待沈梦轩的到来,和他商量今天码头的发现。
第八十九节 意外
回到了临塘居,已将近中午,一楼的大厅里已是十分的喧哗。舒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双臂,抬脚上了自己的房间,累了,他想休息一下再下楼吃午饭。此刻的三楼一片寂静,只闻舒畅上楼的声音。“吱呀”一声开了门,就着桌面上的冷茶喝了一大口,混混沌沌地躺在了床上,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人就昏睡过去了。隐身在门后的人会意地传递了一下眼神,把床上的舒畅用一个大布袋装入,趁着三楼没有旁人注意抬了走人,一路行到二楼再是一楼大厅,两个人装着忙碌的样子分别给自己吆喝着,让身边的人都给他们让道,出了临塘居的拐角处,丢进了一辆普通之极的马车驾着走人了。
这临塘居的客人少了一位,而且是被抬着走的,居然没有人留意到,大白天的就失踪得无影无踪。大厅里还是热闹一片,似乎这一片都与自己无关,管好自己就行了。直到晚上沈梦轩回来,临塘居的掌柜和伙计才知道和沈公子要好的朋友没来由地失踪了,问到今天所有在场的小二们,都说没有见到舒畅回来过。进了他的房间,只看到一个被喝过冷茶的茶杯还剩下一点,原本整齐的床铺上明显有睡过的痕迹,这能证明舒畅回来过,可人现在又在哪里呢?如果是在上京城,沈梦轩说不定就是把整个上京城都要翻个遍也要找到,可这里是富裕小县城,他现在明的身份是个生意人,他不能在没有查证整个案子之前就把自己真实的身份也泄露了,这会给被绑架的舒畅带来更可怕的结果的。如今之计,唯有一字:等,在漫长的等待中查找有用的线索再寻思救人。
在马车的颠簸中,被束缚在大麻袋里的舒畅还是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是做着梦,在梦里乘着马儿前行呢!发出满意的呼吸声和梦呓声。前来绑他的人陪伴在他身边却没有一丝的松懈,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醒转过来打扰了三爷的计划。自从在码头见着舒畅以后,小三子总觉着这个生意人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个人带给他的直接感觉完全不象是生意人,倒是文雅的气息居多,是个书生还差不多。但是听到船上管事的汇报此人急着想要上他们的船一探究竟,让这个从小在黑暗处长大的小三子心里的不安感更深了。派了个不起眼的人跟踪他,看着他进了临塘居,又花钱打听了他的一些消息,包括他的房间,于是不管他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逮到他过来审问一下才是正事。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出,也就有了现在马车还沉睡的舒畅,还有陌生的陪伴人。
马车终于在颠簸中停了下来,这是个外墙看上去并不怎么阔气的院落,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藤蔓攀沿在上面,就是落败的颜色提醒看到的人:这个地方是个沉旧的居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