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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扔,我自己下去就可以!”听着男人这样说,欢歌立马手脚并用的朝马车口爬去,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莫名的阴鹫感,得了男人这话欢歌不敢有丝毫犹豫,就怕男人下一秒反悔。
“今天阮老将军将阮小将军打成那般,你猜是为了什么?”男人虽然是问话的口吻,可并不等欢歌来回答,又自言自语道,“听说那位长公主与阮小将军青梅竹马,阮小将军能这般维护长公主,说不定那位长公主就躲在暗处正肝肠寸断着呢!”
“你什么意思!”欢歌的手扶住门框,虽然没有转头,可声音就像是紧绷的琴弦一般。
“自言自语而已,娘子你怎么还不曾下车?”
欢歌想到刚刚在楼角处见到的司徒旭,联系这话一想就明白过来,这是司徒旭故意设下的苦肉计,只等着她露面,这街道的四周恐都伏了司徒旭的人!她就算再能伪装,可脚上的链子却是没法卸去的,若是司徒旭遣人检查过往行人的双脚,她就会立马暴露!且司徒旭那厮眼光毒辣的紧,她实在没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这一身装扮能逃得过司徒旭的眼睛!
默默的转身坐在男人身旁,欢歌本是想很有气势的盘腿坐在男人对面,奈何身上太臃肿,坐不下去,于是故作洒脱的将背部依靠在车壁上伸直了双腿坐下。
抬头,见男人眯着双眼像是在闭目养神,欢歌张嘴的话就生生噎了住,垂头尽量让自己变成不出彩的影子。
“怎么不出去了?”男人却没有就此罢休,虽然闭着眼面上一副无害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要将欢歌逼到死角才要罢休。
“你到底是什么人?”欢歌不是质问,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话语里更多的是疑惑,这话一则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一则是转移男人的话题。
男人眼皮都不抬,闲闲道,“娘子忘了吗,我可是你的夫君!”
欢歌不再搭话,男人分明就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的一切男人却能轻易得知,男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她长公主的身份,这般靠近与她,莫不是因着她的身份?
思绪乱转,像男人这种样貌绝对不属于大秦人士,大秦周边的附属国少数民族似乎也没特定的蓝眸人。
男人不愿与司徒旭打照面,肯定也是认识司徒旭,欢歌挖空脑子的思索着,这些日子可有什么附属国来大秦拜朝。
突然想起阮五前几月领兵去帮小金国抵御乌国获了大胜,武力的/逼迫下使得乌国小金国休战,民间传言双方各派了使者前来大秦,好似是要在大秦的见证下签一个和/平协议。
眼前的男人,难不成是小金国或乌国派来的使者,传言小金国的人都比较矮小,瞧男人的身材,难不成是乌国的使者!
欢歌思索的专注,并没有发觉男人会时不时的睁眼瞟她!
好在男人没有再提让欢歌下马车的话,估计那也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街上的人太多,,马车行走的并不快,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停下。
听得外面的马夫喊了一声,“主子,到了!”
男人没有动,倒是将目光落在了欢歌的身上,“娘子是要与为夫一起下车呢,还是继续在马车上思考人生大计!”
“有第三条路吗!”比如她现在下车,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男人的目光立马就罩了一层阴云,“有!”男人起榻率先朝外走去,“我令人把你带进衙门里去,想必很多人都想见你!”
对比了一下落在司徒旭的手里和落在男人手里的区别,欢歌默默的盯着前面男人肉实上翘的臀/部,恶狠狠的意/淫了一番,才跟随在其后爬出了马车。
司徒旭在欢歌的眼里就是一逆天的存在,欢歌宁愿对上一个陌生的未知的敌人,也不想和司徒旭斗智斗勇,因为她太清楚,她自己现在这实力和司徒旭一撞,就是鸡蛋碰石头的下场。
刚一出马车,领子一提就被男人提的扔在了地上,欢歌对这种高空有着莫名的恐惧,不过还好这动作被阿三锻炼过无数次,虽然两股战战好歹没有再失态。
下车的地方是个院门口,应该是个后门,也没有匾额,欢歌猜想着男人既然从后门进出,估计地位在其一行人里并不是最高,又或者是男人的行踪不想被人掌握,所以才从后院进出。
“带她去沐浴梳洗!”进了院门有两个婢子候在那里,男人吩咐完毕便丢下了欢歌大步朝前方的小路走去。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欢歌。
两个婢子没想到自家主子会带回来欢歌这么一个丑胖挫的男人,一时面面相觑。
不过两人倒没敢对欢歌有所不敬,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来,恭恭敬敬的请了欢歌超前走,视线一直低垂着,生怕欢歌这副样子给她们造成心理阴影。
一个丑胖挫洗了一水就变成一个窈窕淑女,虽说这淑女脸上全是痘痘没有半点淑女本色,不过好歹比一开始那个形象要好许多,因为欢歌没有让两婢子进浴室服侍,所以待欢歌出浴后,端了男式衣服候在屏风外的她们瞧着欢歌一时有点无法反应。
裹了大浴袍的欢歌像是没有看到两个婢子的反应,平静道,“裙摆大一些的拖地裙子,给我找一条来,用不着很合身,凑合能穿就行。”
男人给欢歌安排的是一个只有三间屋子的小院,每天在欢歌面前露面的便是一开始见的那两个婢子,男人却再没有出现过,因着长公主没死的事情已经广而告之,欢歌也不急,男人在磨她的信心,等着她示弱,而她,也在磨男人的耐心。
且如今司徒旭还风风火火的在各个地方寻着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避难的场所,欢歌自乐的很。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医师给欢歌看诊,可每日都有不同的汤药熬给她喝,想来都针对她身上的疫病,所以欢歌倒是很配合。
稀奇的是喝了那些汤药,身上的红斑似乎有退却的趋势,这让欢歌多少都有些惊喜,她还一直担忧着自己这疫病会不会再变异呢!
没有什么消遣,欢歌便每日睡觉,白天睡,晚上也睡,嫌弃窗户上照进来的阳光,欢歌让那两婢子在窗户上挂了一块黑布,她床上的帐幔也是白天晚上的垂着。
其实,睡觉不过是表象,欢歌一直藉着睡觉在思考着人生大事呢。
被窝里的欢歌翻了一个身将被子骑在身下,嘟囔着唤,“绯儿,给我端杯水来!”
绯儿是两个婢子里的其中一个,鉴于绯儿比另一个绿儿要凶,欢歌每每有什么事情便都是唤的绯儿。
“娘子这日子过的真是比猪还幸福!”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欢歌将埋在枕头里的头歪出,睡眼迷糊的瞅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然然被车类。
“咋地几天不见,你的脸便白了许多?”男人的皮肤一直是那种性感的铜色,只是短短几日,男人的脸就好像是褪了几层皮一般,白希了许多,欢歌因着不知道怎么开启和这个男人的对话,所以就把感官的印象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怎么,娘子不喜?”男人伏在床上,将欢歌脸上的散发扒拉开,热热的气息扑在欢歌的脸上,似乎想要创造暧昧气息。
欢歌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打量自己脸上的那些疙瘩,他既已知道自己大秦长公主的身份,只要是脑子不蠢在她无用之前并不会做一些让她怨恨的事情来,这般暧昧待她估计是想让她对他有些好感之类的……
理解男人是想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招数来对她,欢歌也就没有了多少惧意。
伸手摸了摸脸上几乎无形的疙瘩,欢歌问男人,“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汤药,怎么能治我的疫病,上次得这病的小孩全身流脓流血而死!”
“谁告诉你你得了疫病?”
男人一脸嗤笑,话语似对欢歌说的这话表示可笑。
男人的话令欢歌心中一个激灵,蓦然就反应过来,莫不是自己没有得什么疫病,司徒旭在骗她?
可那日千一和司徒旭两人言辞凿凿的并不似作伪……
是了,想要骗自己,自然是要演的像一些……
为了把自己囚在那一方小院,司徒旭倒也是“用心良苦”
欢歌心中发恨,可面上却一点都不曾显漏!
“我以为自己是疫病,所以才怕……”实情自是不会告诉眼前的男人,欢歌脸上又惊又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男人,“你都没有找郎中替我把脉,怎么知道我生病?”
“有替你把脉,不过你睡着了!”男人身子一歪躺在欢歌的一侧,“速速起床,今日与我一同出去!”
“啊?”男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