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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指头敲着桌面,瞟了一眼一侧的齐子然回答欢歌,“齐家三郎已有婚约!”
见欢歌面上并没有多少情绪,城主到了一杯酒递给欢歌,身子俯近欢歌又道,“姑娘可有中意人选,若没有,老夫给姑娘介绍几个可好!”
“不用!”见了这位城主之后欢歌总有一种感觉,这廊城里一年一度的美人冠,虽然人人企慕不及,可或许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风光。
“苏姑娘尝一下,这是用荼蘼花特制的酒!”对于欢歌的态度城主并没有半点不悦,他指了指递给欢歌的酒杯,示意欢歌尝尝。
欢歌拿起酒杯,瞥眼扫见齐子然正对着自己不断的眨眼,他手里的酒杯像是拿不稳般在不停的晃悠,见欢歌的目光扫向他,他的眼睛眨的更厉害。
“齐三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在眨眼睛?”城主出声,大家的视线便因着城主的话全都投向了齐子然。
欢歌宽袖遮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随意般替齐子然回答,“怕是沙子进了眼吧!”
声音圆润,尾音处又带着一丝丝挑动人心的靡哑,以这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真真是让闻者心痒难耐!
见欢歌将那酒饮的干净,城主也不理会一旁的齐子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苏姑娘真是爽快,老夫还没有敬苏姑娘呢,苏姑娘便独自将酒喝了干净!”11gim。
“不善饮酒,城主勿怪!”欢歌掏出手绢抿了抿唇上残留的酒液,抬眸朝城主歉然一笑。
一笑倾众生!
塔塔会一直是每年廊城狂欢的日子,赏景阁下面的人群倒是与往年一般,闹哄哄的都在期待着得冠的美人出现,可赏景阁上面除了丝竹声就连觥筹相错的声音都没有,更何论人们的说话声。这气氛与往年的大不寻常。
不过这也不妨碍宴会前进的脚步,舞姬们退出之后,从欢歌身上拈取的荼蘼花成竞相哄夺的稀罕物!
倒也不是哄夺,而是竞价争夺!每一瓣荼蘼花单独放在了精致的红色盒子里,盒子里有特制的熏香,盒子又是由特殊的木料制成,所以那花瓣便可以一直鲜艳的保存着。
欢歌终于知道柳姐她们嘴里所说的要钱有钱是什么意思了,光她身上拈下的这些荼蘼花瓣就被这些人哄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光听着这些人报出的价格,欢歌就蠢蠢欲动的很想问一下城主这些荼蘼花拍卖的钱是她的吗?
荼蘼花拍卖完便又是一轮歌舞。
见欢歌一副奄奄的模样,城主关切问道,“苏姑娘可是累了?”
脸颊像是染了一层胭脂般的欢歌点点头。
见欢歌的眼中雾气迷蒙,一脸迷茫而疲乏的模样,齐子然突然站起,走到欢歌面前大声说道,“阿圆,先前你说若是得了美人冠便要嫁与我,如今你已如愿,可还愿意嫁我?”
这声音恁地高亮,不仅是赏景阁,连下面荼蘼花树里坐着的众人也全都听的真切。
载歌载舞的美人们因堵了身边那些人的视线,被那些人挥赶的停了下,全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城主眯着眼,满含笑容的望着齐子然,“齐三公子真是幸福,刚刚你家中的人还嘱咐老夫看着点你,免得你酒醉胡言,可瞧瞧,真是醉的不轻了,来人啊,还不带齐三公子下去喝点醒酒汤!”
两个童子便上前,要将齐子然架下去。
这廊城多的是世家贵族,然而真正掌控廊城的却是这位城主,没有一点强硬的后台,就不会多年在城主之位上不曾被替换下去。据说这位城主和俞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关系匪浅,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从不曾有人知道。
“城主这话严重了,齐某的酒杯里的酒慢慢的都还不曾沾唇呢,又怎么会喝醉,城主又不是不知,阿圆的帖子还是我给城主递上来的呢,我与阿圆两情相悦,只是不知如今阿圆得了那美人冠可还把以前的海誓山盟放在心上?”
欢歌的报名帖子的确是齐子然递交的,刚刚欢歌走过美人廊的时候还是齐子然告诉的大家欢歌的姓名,但前些日子齐子然还宣布要迎娶美人坊中的玉姬呢!
众人一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全都等着当事人的欢歌回应。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说道,“齐家三郎可不能这样说,这廊城谁人不知齐家三郎家中有一未婚妻,且又与美人坊的玉姬私定终身,怎么这一会功夫,齐家三郎就攀上了苏姑娘?”
这男人锦衣华服,面容俊朗,三言两语引的众人称赞之后立马将目光移向欢歌道,“在下程家四公子,单名一个蔚,刚刚在美人廊远远一眼就被苏姑娘的气质风华所倾倒,在下家无妻妾,愿迎娶苏姑娘为妻,结百年之好!”
众人哗的一声,没想到这人明为打击齐子然,实际是借机来向欢歌推销他自己,于是宴中大多公子哥儿们也都不甘落后的起身朝欢歌做着自我介绍。
“苏姑娘可是不适?”一旁的城主见欢歌单手扶额,对众人的表白明显没有多少兴致。
欢歌闻之点点头,瞧那面上表情,似是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
“阿圆,你怎么了?”一旁的齐子然忙上前去扶欢歌的胳膊。
不过还没有碰到欢歌的胳膊,欢歌身子一歪,胳膊碰到桌子上,将桌上的酒壶打翻了去,她脸颊红扑扑的,凤眼有些迷惑的望着周围,像是喝醉了般,有两婢子先齐子然上前将欢歌扶了住。
城主拱手对大家说道,“既然苏姑娘身感不适,不若婚嫁之事改日再议,且让苏姑娘下去休息,我们继续!来人啊,还不请柳姐把美人坊里的美姬们唤上来,一年一度的塔塔会,柳姐可不能把美人们再藏着掖着了!”
被两婢子扶着的欢歌经过齐子然身旁的时候,齐子然不顾众人在场,拉住了欢歌的手,“阿圆,你真的不愿意再嫁我了吗?你曾答应要嫁我的呀?”
众人虽然不喜齐子然独食,不过这声音实在太过悲怆,就像是万念俱灰了般,大家便将视线移到欢歌的身上等待着欢歌的回答。
“不愿!”两个字,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情愫在里面,声音虽然低,众人却听得清晰,于是全都一脸同情的望向齐子然。
可怜见的,襄阳有心,神女无梦啊,不过大多数人同情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少了个齐子然,就等于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下了高台,欢歌被扶上了肩舆,抬着她的肩舆在赏景阁下面的长廊里又转悠了一圈,使得那些油走在长廊以及荼蘼花树下的人们全都有些疯狂的追着欢歌的肩舆呐喊呼唤!
欢歌眸光懵懂的望着众人,像是醉的不轻,不过此刻的她却将手心里的东西捏了又捏。
那是刚刚齐子然抓她手的时候放在她手心里的东西,虽然没有看,不过欢歌根据形状硬/度猜测应该就是一粒小药丸。
齐子然给她这小药丸做什么?莫不是以为她醉了给她的解酒丸?
又或者,是猜中她喝的那酒添了料,给她解料的药丸?
一面之缘,欢歌没有觉得齐子然会好心到这地步,所以在确定那药丸捏破里面也没有什么纸条之后,便在被扶下肩舆不经意的时候五指松着将那药丸从指缝里掉出。
“姑娘,奴扶您去沐浴!”两个婢子将欢歌送进房,不等欢歌有所反应便直接架着欢歌朝浴房走去。
“放开!”一直都迷迷糊糊任着两婢子扶着她走的欢歌突然大长凤眸,厉声喝,“你们是谁?也敢碰我!”
“姑娘,您的衣服脏了,奴带您去沐浴换衣!”两个婢子没想到欢歌这时候还能清醒,因着欢歌说话的戾气,她们一时胆怯的松了手。
欢歌趁着两人松手的空档摇摇晃晃的从两人的挟制中退步,倚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两婢子见欢歌脚步不稳似欲跌倒,刚要上前来扶,欢歌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两人,“滚,滚出去!”
“姑娘,姑娘!”两个婢子忙跪在地上捡着那打碎在地上的茶杯道,哀求着道,“姑娘小心些,可不要踩着地上的碎瓷,伤了姑娘可教奴婢们怎么活!”
“滚,滚出去,没有听到吗?”欢歌见二人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伸手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拂在地上,“再不出去,我死给你们看,你们滚啊!”
见欢歌脚步踉跄,目光明显没有任何的焦距,一定是那酒的缘故,城主要她们好好照顾眼前这位,她们可半点都招惹不起,两个婢子慌忙求告道,“姑娘,姑娘我们马上就滚,等将这些碎片捡完就滚,姑娘不要生气,姑娘不要动!”一边说,一边掏了手绢揽着地上的那些碎瓷。
“嗯,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