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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抗旨不遵?”
“先帝的旨意让太妃娘娘与长公主殿下去镇南,太后娘娘说太妃娘娘抗旨不去是对先帝的不敬,所以令太妃娘娘一生不得踏出宸佑宫半步,并让太妃娘娘吃斋念佛来修身养性!奴婢昨日去的时候宸佑宫里冷冷清清,太妃娘娘躺在床上,桌上的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都是馊掉的,怕连狗都不吃,而且偌大的宸佑宫只有魏嬷嬷与青兰在侍候太妃娘娘,树倒猴孙散,往日里紧巴着宸佑宫的宫女太监如今一个都不见,只是这些话,春啼终究不敢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欢歌说出!
“抗旨不尊!”欢歌冷笑,这老婆子真是找的好借口,若是只禁足倒也罢了,母妃素爱清静,只是听春啼这未完的话语,只怕得了老婆子的暗示,那些宫里的奴才踩低爬高,巴不得将宸佑宫往死里打压,吃吃喝喝的更不会按规格来!
“母妃身子怎么样!”
“青兰姐姐说太妃娘娘身子不太好,晚上总也睡不着,还彻夜彻夜的咳嗽!魏嬷嬷去找御医,都推脱着不愿去宸佑宫!魏嬷嬷要抓药,他们也不给!”
欢歌默!见欢歌一脸郁郁,春啼有心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恰这时窗纱外司徒旭搂着一女子经过,因为模糊,欢歌看不清那女子是谁,司徒旭的身影倒是一猜就着。
见欢歌视线朝外,春啼压低声音解释,“是冬美人,昨晚上就过来了,因为太晚所以没有打扰殿下,昨晚上还有御医前来,今日的医女也是专门为冬美人来,似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奴婢有听到她哭泣,脸上也是一片雪白之色,奴婢偷偷和冬美人的几个婢子打听过,是太后娘娘故意的,陛下领冬美人来飞霞殿,估计是念着冬美人是殿下身边的人,殿下自不会对冬美人有什么加害之心,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听那婢子说要回去呢,估计是孩子已经那啥了!”
春啼这么一说,欢歌便似隐隐的听到冬吟低低的啜泣声越来越远!
脑海里闪现出窗纱上司徒旭搂着冬吟的画面,欢歌的心里就像是瞬间爬满了无数的毛毛虫,恶/心又难耐!
“去准备点吃食,本宫要去宸佑宫!”欢歌伸手扶额。
“殿下,您身体?灶上熬了乌鸡汤,殿下若不先吃点!”床上被褥是春啼撤的,自是清楚欢歌这次初潮大出血有多损伤身体,欢歌不静养却要去宸佑宫,自是让春啼担忧!
“嗯!”欢歌点头!
念着母妃的处境,欢歌只喝了一小碗汤便吃不下,门外人声绰绰,春啼出去一圈领了两个面生的太监回报,却是司徒旭给欢歌送了轮椅!
司徒旭不仅没有拆穿她腿上伤的事,还给她送了轮椅来,分明就是暗示她可以继续演一个腿脚不便的残废!
欢歌不懂司徒旭这轮椅后有什么计谋,不过装个残废长公主在目前来看对她有好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遣了春啼打赏两个太监,春啼将轮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有害的东西臧在里面,这才扶着欢歌坐在了新的轮椅上,新轮椅功能强大,可以不靠别人独自推动,春啼瞧着欢歌依旧没有半分喜悦的神情,心里想着陛下看似对殿下有心,只是昨日那一出却教她有些忐忑,也不知自家主子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转而又想,这些倒也轮不着她来操心,主子比她聪明的紧着呢!
宸佑宫的宫门紧紧的闭着,春啼上去敲门,青兰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对春啼说太妃娘娘谁都不见!说罢抱歉的望了眼欢歌所在的位置,将门利索的关了上,任春啼怎么说都不再开!
欢歌怔怔的望着那扇门,母妃不见她,母妃是下定决心待在这宸佑宫里!为了父皇,母妃竟然选择这般决绝的方式!14965915
情爱,真可以让人罔论生死苦难?
前一世的欢歌因为社会步骤太快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情爱,这一世在这宫中看的太多,然而越是多,便越是迷惑,父皇与母妃之间,何以能做到这一步?
肩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朝阳公主的肩舆,道路并不宽,朝阳公主的肩舆没有要靠边让路的意思,见抬轿舆的两婆子没有底气的朝自己望来,欢歌神情冷峻的瞟了她们一眼!
她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还没有到要与朝阳公主让路的地步,且此刻心中有气,若是平时,或许她也会忍忍就过。
两个婆子要移动靠边的脚步因为欢歌这一眼吓的顿了住。
朝阳公主掀开肩舆的纱幔朝欢歌气愤叫道,“滚开!”
这般愤怒的表情,好像欢歌挡了属于她的大道!
欢歌不答,嘴角含着一抹嘲弄不屑的瞟了朝阳公主一眼!
这一眼可真是火上浇油,朝阳公主对身后跟着的一排宫女太监喝道,“去,把她的肩舆给我拆了去!”
几个宫女太监狗仗人势,长公主没有人撑腰,就算名头再大,在这宫里也翻不出皇太后的手心去,所以朝阳公主这般一说,几个人没有半点犹豫的上前要去拆了欢歌的肩舆。
“朝阳姐姐胆子倒是不小,本宫乃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身下坐的乃是皇帝哥哥御赐的座椅,朝阳姐姐怨气满满要拆了本宫的肩舆,莫不是对父皇、对皇帝哥哥有误会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解说开了便好,不若本宫代朝阳姐姐去问问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可是哪里做错惹了朝阳姐姐?父皇已然仙逝,朝阳姐姐若对父皇什么不忿就朝着本宫来!”欢歌气定神闲,寥寥数语让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奔来的宫女太监全部都犹豫止步!
这天下谁敢指责皇帝的不是,长公主一口气将先帝和当今陛下扯进来,他们若是砸了这肩舆,就等于是对先帝和陛下不敬,这种诛九族的罪他们可担不起。
“你这践人!”朝阳公主伸手指着欢歌,气的脸颊通红,“满口胡言乱语,本宫,本宫何时对皇帝哥哥有什么误解,就算有也轮不到你这贱婢子来説叨!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肩舆拆了去!”
“朝阳姐姐对本宫一口一个贱婢,这话语本宫也就在那些不入流的宫女太监对骂时有听到,太后娘娘对朝阳姐姐管教的真是好,连这种不入流的话语都要教给朝阳姐姐!”欢歌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话毕抽出锦帕捂着嘴轻笑,眉梢微挑的瞟了眼朝阳公主又道,“呸呸,这种话语真不该说出来,和朝阳姐姐只这么一会就被朝阳姐姐的好教养感染了呢!”
也不管朝阳公主在对面的谩骂,欢歌提高声音清冷道,“朝阳姐姐连父皇与皇帝哥哥都可以这般不屑,本宫这长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把肩舆停靠一边给朝阳姐姐让路!”
扶着肩舆的嬷嬷不知与朝阳公主低低说了什么,朝阳公主这才没有执意拆了欢歌的肩舆,不过在经过欢歌肩舆旁时,朝阳公主下颌上扬,不屑瞟了眼欢歌道,“妄自称长公主,充其量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便让你好生张狂几日!”
几日?
欢歌轻笑,眸中冷意敛起,只留一滩深不见底的幽黑,“去宣室”这话却是对抬肩舆的两个婆子说的!
婆子们以为欢歌这是要去宣室找皇帝陛下告状去,就连扶肩舆的春啼亦是如此认为。
“殿下,陛下此刻应在荣华居!”春啼小声提示,荣华居是陛下赐给冬美人的殿宇!
欢歌不语,春啼识趣,知道是自己多话了,忙催促着抬肩舆的俩婆子,“还不快些!”
宣室并非一室,又分前殿后殿,后殿连着后宫,前殿则连着太极殿,前殿是皇帝平日办公召见重要官员的地方,各地的折子以及边关送来的急件都是送往宣室前殿,前殿也有专门的谏议大夫和黄门侍郎值守。
欢歌此时在后宫,是无法进入宣室前殿的,不过宣室紧挨着有个竹霞殿,里面并无宫人居住,而且还有一大片的竹林,竹林里有条小道直通宣室前殿,父皇在世时她经常从那条路偷偷溜去前殿躲在父皇的书桌下面睡觉!那时候有父皇在她是可以自由进出宣室的,不过舆论声太大,她还是喜欢偷偷摸摸!
肩舆停的地方是宣室的后殿门前,欢歌推着轮椅下地,吩咐两个婆子抬着空肩舆回去!
宣室的后殿殿门紧闭,司徒旭自是不在宣室,一直等两个婆子转过弯不见,欢歌在原地闭眼默了许久后才指挥着推着轮椅的春啼,“朝这边走!”
“殿下?”春啼不解。
“去竹霞殿!”
竹霞殿的大门紧闭,不过轻轻一推便开,入眼是荒芜一片,青石缝里的草足足有一人多高,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